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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用回……」话,定住,樊玉香怔怔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 任苍遥站在门口,他的模样有些疲惫,可金瞳却是有神,定定地看着樊玉香。 看着互相凝视的两人,董管事丢给任苍遥一个保重的眼神,便赶紧溜了。 樊玉香看着任苍遥,手心悄悄握紧,「什麽时候回来的?」 任苍遥哑声回她,「昨晚。」 「昨晚?」樊玉香挑眉,「难怪董叔突然这麽多话,敢情是想为你说情……任苍遥,你混蛋!」 樊玉香抓起帐本丢向他。 「你昨晚回来,竟然到现在才出现,你……」剩下的话在听到任苍遥的闷哼声时停住。 帐本砸到任苍遥的胸口,他撝着胸口,脸色苍白。 樊玉香迅速冲上前,粗鲁地扯开任苍遥的衣襟,看到染血的绷带,她怔怔地看着他。 任苍遥对她露出笑容,那场对锋国的战役让他受了重伤,他在床上昏迷十多天,一醒过来,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他快马加鞭地赶回来见她。 他记得她说了,她只等他三年。 而昨天,刚好满三年。 「我不是不想早点见到你,不过我昨天赶回来就昏了。」为了不让樊玉香担心,昏厥前,他让管事们别说出他回来的事,「刚刚一醒来,就立刻来找你--」 啪!剩下的话被突来的耳光打断。 樊玉香怒瞪他,眼眶微微泛红。 任苍遥哪里不懂,这样的樊玉香让他的心都软了,「对不起……」 他知道她是气他让管事们隐瞒他回来的事,就算受伤昏厥,他也不该让人瞒她。 樊玉香不理他,绕过他要离开。 「香儿!」任苍遥抱住她。 「放开我!」樊玉香冷声道。 任苍遥怎麽可能放?顾不得胸口的伤,他将她抱得紧紧的,「香儿,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是不会有下次了。」樊玉香拉开他的手,转身,抬起下巴看着他,「因为,已经超过三年了。」 她可是今天才看到他的。 任苍遥愣住了。 樊玉香对他扯出冷笑。 「任苍遥,我说过,我只等你三年,现在超过了,我、不、要、你、了!」一字一句地说完,樊玉香转身离开。 这混蛋!她会让他知道她樊玉香说到做到!她才不会因为他受伤就心疼他?才不会! 尾声 沉香山壮大这半个月完全是处於水深火热中,原因当然就在他们的庄主大人身上。 樊玉香真的倔起来,脾气是很惊人的。 她对任苍遥完全视而不见,不管任苍遥对她说什麽,她都不予理会,就当没这个人存在。 任苍遥也明白樊玉香这次真的生气了,他也不再意图求她原谅,只是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樊玉香回房,他就守在她房前,她一开房间,就看到站着打盹的他,而听到开门声,他立刻醒来,对她露出笑容。 那副纵容模样让樊玉香看了就更气,感觉像是她在无理取闹的样子……混蛋! 而且受伤还不好好休养,脸色是愈来愈难看……哼!他以为用苦肉计,她就会心软吗?才不会! 只是樊玉香的脾气却是愈来愈暴躁,动不动就发火,庄里的人三不五时就遭殃,尤其是六大管事,几乎是天天被樊玉香找麻烦,她可记恨着他们帮任苍遥隐瞒的事。 这情形就这样持续半个月,庄里的人都快哭了。 拜托!你们小俩口吵架,不要殃及他人好吗? 樊玉香可不管庄里人的哀怨,她的注意力都在任苍遥身上,她发现任苍遥的脸色是愈来愈白,而且泛着青…… 昨天还听到常姨在念任苍遥的伤口又裂开了……可恶!她才不会心软! 樊玉香坐在凉亭,怀里抱着白狐狸,一手拿着书,一手梳理着狐狸软毛,白狐狸舒服得昏昏欲睡。 而任苍遥就守在亭外,眸光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书被樊玉香翻了好几页,可其实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亭外的人严重影响她看书的心情。 可恶! 樊玉香起身,抱着白狐狸走出凉亭,往房里走。 任苍遥默默跟在她身後。 樊玉香用力关上房门,任苍遥就站在门後,樊玉香一消失,他忙不颓下挺直的背脊,胸口的伤不断抽疼,甚至烧烫着,他连呼吸都是滚热的。 樊玉香站在房门口,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贝齿紧咬下唇。 白狐狸跳下樊玉香怀里,跑到椅上坐下,一边舔着毛,紫眼睛盯着主人,以盯着门外的影子,很有灵性地摇头,趴着睡觉,不理了。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门之隔站着,他不离开,她也是。 夕阳落下,夜幕低垂。 房里仍是暗的,樊玉香垂着眸,听着门外的呼吸。 她才不会心软!才不会!才不会! 咿呀。 樊玉香愤愤怒开门。 任苍遥立即挺直身子,苍白的俊庞朝她露出笑容,彷佛刚刚的虚弱是假像。 「任苍遥,你混蛋!」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用苦肉计让她心软。 「嗯,我混蛋。」任苍遥知道自己的计谋被她看透,可他就是赌,赌她会对他心软。 「我告诉你,我不会一直心软的。」樊玉香恨恨道。 「嗯,我知道。」任苍遥微笑,挺拔的身子却是摇摇欲坠,他眼前早已--樊玉香哪会看不出来他是在强撑,他就是个混蛋! 可是,她就是对这个混蛋心软,就是对这个混蛋舍不得! 「任苍遥,你混蛋!」她嘴里咒駡,却是伸手抱住他。 任苍遥软软地倒在她身上,虽然昏沉,却不敢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到她身上。闻着她身上的丹樨香,他满足地勾唇。 「香儿……」 「干嘛?」樊玉香扶他到她床上,没好气地应声。 任苍遥拉着她的手,「我升上副将了,我配得上你了。」 他笑,那笑容很傻。 这样傻气的他让樊玉香的脾气瞬间消失了。 「笨蛋……」瞪着他,樊玉香心里又酸又甜。 这个人心里就只有她,拉着她的手是握得那麽紧,像是怕她跑掉似的。 真是…… 「笨蛋。」樊玉香将脸轻轻贴到他胸口。 「就这一次。」她就原谅他这次,再没下次了。 而任苍遥听见了,他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