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首主动求欢为爱鼓掌,与魔头互诉衷肠
兴许是高潮来得太急太切,令那从未沾染过情欲的身子承受不住自体内骤然迸出的难耐欢愉。谢嘉瘫在洛云飞身下,眸中水雾似潭中被拨动的月,盈盈地漾开水波,茫然地望着虚空。浸满泪水的睫梢微微颤动,泛红的唇张了张,急喘几声,又无声地紧紧抿了起来。 他昏在了洛云飞怀里。 洛云飞动作一僵,赶紧将软下的性器从他体内退了出来,拍了拍谢嘉的脸:“谢嘉?谢嘉?你别和我装啊?” 谢嘉呼吸微弱地躺着,两眼紧闭,唇瓣被牙齿咬得微微渗血,显得他本就苍白的脸愈发雪白。 洛云飞这才发现身下这人身体烫得委实惊人,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连呼吸都是灼烫的。他本还以为是方才那热水澡给闹得,后来二人滚至一处,这人又羞涩又拘谨,那异常体温便又被他当做了是这人对情欲的反应。结果千算万算,没想到却是谢嘉本身就发着烧。 虽然是洛云飞本人是个心狠手辣的前魔头,对于胁迫一个神志半昏的病人上了床这件事,他自觉还是有几分愧疚。只不过他本身也不懂什么医术,便只好操起当年混迹江湖时的土法子,自井里打了桶冷水,拿了帕子敷在谢嘉额上,生生守了他一夜。 亏了。洛云飞心说。这次可真他妈亏死了。 第二日,洛云飞困得直打瞌睡的时候,谢嘉醒了。 他惨白着一张脸,微微睁了眼,自鼻息间闷出一声痛哼,显然虚弱得很。洛云飞听到那响动,一身倦意顿时飞了,凑上去不情不愿地问:“醒了?” 谢嘉愣了愣,估计是没想到洛云飞竟然在床边守着自己。沉默一会儿,点头道:“昨日……咳,劳烦洛教主了。” “你也知道这是给我添麻烦了?”洛云飞取来一碗水,尝了一口,不烫,便递给谢嘉,“明明病成那种狗样子,逞强给谁看呢?你不都不是天云宗的人了么?”他恨铁不成钢地道,“难道你觉得,我还会逼你么?” 谢嘉垂着眸,端着那碗水,过了许久,道:“是谢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这儿没有药,若想瞧病,就只能与我去另一处极远的镇子。”洛云飞道,“若是你还有行走的力气,便穿上衣服,我带你去瞧大夫。虽然只是个山野村夫,总比你现在——”他瞧向谢嘉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语气微顿,“……什么都瞧不见要强。” “……多谢。” “说来你这眼睛,究竟是何时瞎的?”洛云飞看着谢嘉默默饮水的模样,忍不住嘲道,“上次白山遇见你的时候,可还是万人景仰的谢宗主。怎么本教主功成身退了半年,再瞧见宗主,就已经落魄成了个乞丐?” “人一辈子总会做那么几件错事。”谢嘉却云淡风轻地答道,“谢某虽修道已久,却也仍旧是个人,自然也会做错些事情。这眼睛便是代价,瞎了就瞎了。至于如今落魄,也是在下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洛云飞瞪着他,过了老久,想起眼前这人已然是看不见了,只能忿忿不平地收了视线。 “这村落偏僻得很,山高路远,便是御剑飞行也须些时候。”洛云飞硬邦邦地道,“若是谢宗主休息好了,便说一声,快去快回,还能贪个天黑前到家。” 谢嘉微微点头,自床上下来,又恢复了往昔那派清风明月的模样。脸虽仍瞧着有几分苍白,但确实比昨夜那般人事不知的样子好上了许多。 洛云飞瞧了一阵,牵着谢嘉出了屋子,带着他朝那镇子行去。 镇子位于山脚,过往行商常常在此处补给所用,是以颇为繁华。洛云飞戴着顶斗笠,抓着谢嘉往他熟识的那家药铺走去。不料,人还没到地儿,就半路杀出来了个不速之客,抱剑挡在洛云飞的正前方,泪眼汪汪的,活像个爹妈不见了的走失儿童。 洛云飞觉得那小子有几分眼熟。定睛一看,哟,这不是谢嘉的亲徒弟白朔吗!当即就乐了,捏了捏谢嘉的手,低声笑道:“谢嘉,你这徒弟养的,可真真是如养了个儿子一般。” 谢嘉一愣,面上闪过愕然之色:“……朔儿?” 洛云飞听他仍叫的这般亲密,不免有些酸溜溜的。便“嗯”了一声,然后颇为嘲弄地道:“宗主说和天云宗断了来往,看来这话可只有半分真的。此处离你们天云宗宗门十万八千里远,你这嫡传弟子还千里迢迢赶来,可见是藕断丝连……” “阁下胡说些什么!”那少年对洛云飞横眉冷对怒道,又转向谢嘉,“师尊!徒儿可算找见您了!跟徒儿一道回去吧,求您了!” 谢嘉抿了抿唇,面上血色褪去些许,垂着眉目,良久不言。他攥紧了洛云飞的手,低声道:“我们回去罢。” “那你这……”洛云飞挑了眉,在他与白朔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呃……前徒弟?怎么办?” “不管他便是。”谢嘉道,“在下眼疾不便,劳烦教主为在下指个路了。” 洛云飞想了想,心满意足地轻哼了一声,握着他的手扭头就走,准备换条路带他去看大夫。 结果,那挡在路上的少年却忽地变了颜色,指着洛云飞挡在斗笠下面的脸道:“洛云飞,怎么是你?!快些从我师尊身边滚开!” 洛云飞冲他扬扬眉:“嘿,怎么说话呢?你这臭小子不多谢谢我救了你师尊,怎么还大惊小叫地冲着我吼起来了?” “你以为师尊如今这样子是谁害的!”白朔一把把剑抽出来,气急败坏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败类,为了救你的命!” 谢嘉陡然变色道:“……白朔,住口!” “事到如今,师尊你莫非还想为他辩解吗!”白朔几步走来,急急抓住谢嘉衣袖,“哪怕师尊你这般为他付出,他可有为师尊感到过半分愧疚!”话罢,又扭头怒视洛云飞,“若不是为了你,师尊怎么会盲了眼睛,还被迫辞去宗主之位!你、你……竟还有脸说你救了他!” 洛云飞被这劈头盖脸一顿喷,给喷的懵了数秒,随后才缓过味儿来,琢磨出了白朔话里的未尽之意。他扭头去瞧谢嘉,却发现谢嘉紧蹙着眉头,嫣红唇瓣抿得泛白,微微地有些发抖。他握着洛云飞的手细细地颤着,呼吸不稳地怒道:“白朔,我说了住口,你莫非是听不到我的话吗?!” 白朔顿时一噎,呆在当场。过了好久,委委屈屈地收了声,含着泪看着谢嘉,吸了吸鼻子,恨恨瞪着洛云飞。 “我寻思,要是我没听错那意思,莫不是我还欠着谢宗主一条命不成?”洛云飞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谢嘉,果然瞧见他不安地颤了颤睫毛,便又道,“谢嘉,你老实说,你因为什么盲的?” 谢嘉沉默半晌,在白朔欲言又止的表情下,淡淡道:“是在下咎由自取。” “行。”洛云飞点了点头,扯了他就走,“我信你。” 白朔见了,赶紧凑过去,拔剑拦道:“你个魔教妖人,要带我师尊去哪儿?!” “你师尊病了,本魔教妖人要带他去瞧医生。”洛云飞凉凉道,“还是说,你自比神医,可妙手回春,把你师尊的病医好啊?” 白朔瞪着他,哑巴了老久,最终颓丧地收了剑,乖乖靠过来:“我跟你们一起去。” 洛云飞才懒得管他,哼了一声,捞着谢嘉去了药铺,寻大夫过来给他瞧病,又支使白朔拿着药方去抓药。白朔恨恨瞪了他好几眼,最后磨着牙去了。 被这么一折腾,眼见着就天黑了。洛云飞懒得赶路,便干脆在镇子上寻了一家客栈,就地儿住了下来。 “一间房。”他将钱搁在桌上,对掌柜眯眼笑道,“劳烦。” “一、一间房?!”白朔顿时炸了。 “看什么看?”洛云飞嫌弃道,“没见过穷人啊?” 白朔指着他,手抖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怎么能这样?!休想让我和师尊与你这等妖人住在一……” “哦,那你可就错了。”洛云飞冲他笑笑,一把揽了谢嘉的腰,“我和他睡一间房,你啊——”他冲掌柜抛了个飞眼,扬眉道,“掌柜的,麻烦给这家伙寻个马厩,有地儿躺着就成。” 白朔气得要死,死死看着洛云飞,手按着剑,就差当场给他身上扎个窟窿,叫这混账痞子血溅当场。只是他在洛云飞与谢嘉身上来回扫视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忍气吞声,走到掌柜面前,又开了一间房。 洛云飞见状,便趁机将谢嘉扯进了屋,顺手将门锁了。 “谢嘉,现在周围没人了。”他抱着胸,靠在墙上,盯着面前这人的脸,慢吞吞地道,“这回你总该能告诉我……你那徒弟说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吧?” 谢嘉抿着唇,面色略微惨白,只捏紧了拳,却是一言不发,明显便是不欲告知的模样。 相顾无言。 过了许久,洛云飞叹了口气,认了命般地去取搁在桌上的药。他走到谢嘉身边,捏了捏这人的脸——还挺软,随后低头亲了一口,道:“我去给你煎药。” 谢嘉低低嗯了一声,道:“抱歉。” 洛云飞含糊应了一句,佯装轻松地哼着曲子出门。出来时,刚巧便瞧见愁眉苦脸地白朔正抱剑立在他二人房门之外。瞧见他出来,登时双眉倒竖,张口便想说些什么。 洛云飞瞧见他,比了个噤声的姿势,把门关好了,笑吟吟地对他道:“白仙长不知可有时间舍得匀我几分啊?” 白朔狐疑道:“你想做什么?” “之前阁下说的那事儿,我倒是很想问个清楚的。”洛云飞道,“可惜你师尊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你想必也是清楚的。若是直接问他,他只会闭口不答。既然你也是知晓内情之人,不若透露给我几分,让我也了解了解?” “哼,你倒是还有几分良心,知道心疼我家师尊。”白朔面上愤懑之色稍缓,刚欲说些什么,又骤地蹙了眉头,“不对,师尊他不准我将这事情吐露给你半分。我得听师尊的话,不能告诉你。” “白仙长啊,这你可就傻了吧。”洛云飞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这事儿你只告诉我,我又不告诉你师尊。那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你师尊又能从何处知道你走漏了风声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你才是傻子!”白朔怒视他道。只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便支支吾吾道,“那、那好吧,你可别让师尊知道此事。否则、否则师尊定不会再认我这个徒儿了……” “好说好说。”洛云飞一把揽了白朔肩膀,哥俩好地与他一齐下了楼,对着店内小二招呼道,“小二哥,劳烦带我去厨房借个火,煎个药成不成?” 小二麻利应了,引二人一同走向伙房。白朔跟在洛云飞后面,一边皱着眉,一边断断续续地给洛云飞讲之前的事情。 “就、半年前……伏山地宫,你还记得吧?”白朔磨磨蹭蹭地道,“你们魔教妖人想取地宫中所藏的秘宝,结果反而被我正教联手围剿的那回。” 洛云飞便笑:“这是自然记得的。”他笑到一半,又忽地忆及那次自己确实受伤濒死,与谢嘉和他这徒弟一同掉进了地宫密室之中。再想起之前白朔所言,笑意顿时凝在了脸色,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我师尊与你一同坠入密室,你重伤濒死,又被体内余毒弄盲了双眼。”白朔捏着手指,死咬了下唇,“师尊他说,你、你与他幼时曾是至交玩伴,将互相托付了性命。只是……造化弄人,叫你们二人陌路至此。如今你走上这般道路,他原也有错,合该是他欠你的。便叫我助他一臂之力,将一身精纯灵力化了你那魔功心障,将毒引到了自己身上。又、又将自己眼睛换给了你,这才……保了你的性命!不然你以为就凭你那破败身体,还能走出地宫,逃了正教的围堵不成!” 洛云飞愣了一愣,只觉得心中骤地一痛。过了许久,才缓缓道:“那……之后呢?” “我师尊亲手将你这魔道魁首放走,又救你性命,他又如何能在天云宗继续留任宗主!”白朔怒气冲冲地道,“师尊他性格贯来正直高洁,是万万受不得自己有这般污迹行径的。当日回了宗门,便将此事告知了诸位长老,准备引颈就戮。若不是他过去为宗门出力颇多,诸位长老心慈不忍,只将他逐出宗门为戒。你以为、你以为我师尊他……他还能活得下来么!” “……我知道了。” 洛云飞叹了口气,发了一阵子的呆。他思考了一阵子谢嘉为何还是如幼时他二人相依为命时那般又傻又笨,最后只能得出是被天云宗的那帮子迂腐老头儿给教歪了的结果。便嫌弃似的冲白朔挥了挥手:“好了好了,现在你该走了。别扰我给你师尊煎药。” 白朔听了他的话,刚又要发怒,便瞧见洛云飞面上平静神色,似是神念已不在眼前。便只好咽下未说之话,颇为意难平地抱剑走了。 洛云飞将那碗药煎好,端着拿回房中。谢嘉正坐在凳上,满头乌发泼墨似的散着,隐约能瞧见那挡在青丝与衣裳后的削瘦脊背,笔直地挺着。饶是满脸病容,也依旧不肯折了一丝一毫的风骨。 他听见洛云飞的脚步声,微微回了头,满面愧疚道:“劳烦阁下了。” “谢嘉。”洛云飞将药搁在他面前,引他伸手拿了,瞧着他吞咽药汤时微微滚动的喉结沉默了片刻,随后又笑,“你这么见外,莫不是忘记你小时候病了,我背着你四处瞧大夫的事情了?” 谢嘉面上浮现一丝错愕,显然是未曾想到他骤然提及过去之事,便不免有些狼狈。他沉默片刻,声音有些滞涩地道:“洛教主……” “嗯?”洛云飞也不生气,只笑吟吟瞧着他窘迫侧脸,微微抬了他下巴,“喊谁呢?我听不见。” 谢嘉双颊浮上些许晕红,难堪地偏过脸去:“你、你……莫要这样……” 洛云飞俯身将他唇角药渍吻去,随后凑到他耳旁,哑声道:“我都知道了。” 谢嘉唇骤地颤了颤,呼吸亦是一窒,似是当即便想离开这屋内,逃得远远的。 洛云飞抓了他手腕,将他硬生生搂进怀里,不叫他走开。随后又笑道:“我在魔教里待了这许久,一些旁门左道的本事总归还是耳濡目染了不少。你若是想找你那徒弟的麻烦,倒不若与我多交心谈上几句。若是我早知你心里还记得我,又何苦要在这魔教内继续待下去?” “我的愿望可简单极了,这辈子也只有两个。”洛云飞顿了一顿,低低贴在谢嘉耳旁,“一个是叫你好好活下去,过的要比我好。一个是我要好好活下去,不能叫你想起我时,只是乱坟岗上的一具腐尸朽骨。” 谢嘉呼吸骤滞,眼睫微抖,灰蒙蒙的瞳仁儿里骤地浮现出一层朦胧水光来。他死死抿了下唇,抓着洛云飞的手细细地颤着,只干涩低道:“……莫要胡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洛云飞笑眯眯道,又亲了他一口,“好了,既然喝完了药,那就赶紧睡觉。” 他将谢嘉摁在床上,自己翻身走了下去,吹熄掉屋内烛火,兀自找了个角落休息去了。 待洛云飞再醒之时,屋外太阳高悬,透着纸窗淡淡地映进来。谢嘉躺在那一片耀目阳光中,自被褥下露出的一段白皙脖颈宛如玉铸,乌发密密地铺了满榻,从床沿垂下些许,凌乱落在了地上。倒叫他登时气息一顿,心头涌上一股滞涩之感。 再反应过来时,洛云飞十分难堪地发现自己竟然对着一个睡着的人发了情。 他顿时倍觉丢人地翻了个身,不消片刻,又觉得羞耻难忍,便又翻了翻身。不料这次翻身过去,却听见谢嘉呼吸略重了些许,不过多时,便自榻上支起了身,坐在床沿上,半是倦怠地问道:“……可是有事?” “……无事。”洛云飞硬邦邦地道,“你睡便是,我出去走走。” 谢嘉闻言,无声地盯着他。灰茫瞳仁儿明明早已瞧不见什么,却仍透亮如夜明珠般,仿佛发着光。他静了一会儿,对洛云飞道:“你……心跳乱了,呼吸也……” 他摸索着在榻边寻找了一阵,趿着鞋走向洛云飞。洛云飞怕他摔了,赶紧自躺着的地方蹿下来,跑去抓他。谢嘉便握了他的手指,用掌心贴上洛云飞微微发烫沁汗的手掌,愣了片刻,随后似有所觉,微红了脸,道:“可是你……想……” “没有。”洛云飞斩钉截铁道,“你继续休息,我这便离开。” 他说着,扭身便要离开。不曾想只是在擦碰间,腿间那物便蹭到谢嘉身上。谢嘉微微一滞,随后便是如死一般的沉默。 谢嘉抓紧了洛云飞的手。 洛云飞叹了口气,道:“你病又未曾痊愈,莫想什么有的没的,好好休息才是正道。我无甚大碍。” 谢嘉抿着唇,面上浅红愈重,过了许久,才百般艰涩地开口道:“我以前听说……” “嗯?” “……不行交合之事,只用口唇……”谢嘉的耳垂晕红得几乎沁血一般,“……也可……叫人……如、如临极乐……” 洛云飞呆了片刻,道:“什么?” 谢嘉微微垂了眉,半跪下来,伸手去扯洛云飞身上衣裳,低声道:“……我可以给你……” 洛云飞懵了一阵子,刚想回绝了谢嘉,跟他说脏,却又瞧见他羞耻得连身体都在细微发颤儿的模样,便又心软了些许。天云宗宗律甚严,自然谢嘉也甚少沾染情欲之事,更遑论如此行径。既说出来,想必已拼了极大勇气,一口拒绝,只是更会叫他责备自身罢了。便干脆坐了下来,捧着他脸细细吻了一回。直叫那嫣红唇瓣湿润微肿,这才放了人,瞧着他呼吸微乱地趴在自己胯间,轻扶住那一根狰狞肉物,微闭了眸子,眼角沁泪地半含了进去。 谢嘉自是从未给人做过这等私密之事的,动作便青涩得要命。他只记得不能弄疼了身下这人,便只好张着口,用舌根儿与喉间软肉去细密地蹭磨。锐硬的棱角刮过娇嫩喉肉,叫他眼角淌出生理性的泪水。那一根烫热硬物迅速地涨大硬起,皮肤下的青筋突突地跳着,随着他的缓慢舔舐,在舌面上来回跃动。 谢嘉呼吸迅速地急促起来,自洛云飞的角度,只能瞧见他微微蹙紧了的眉头和安静下垂着的湿润乌睫。几缕乌发被唇角收拢不住的唾液微微濡湿,湿漉漉地沾在雪白的腮上,樱红唇瓣愈发娇嫩鲜艳,像是一瓣含苞待绽的莲,紧紧地闭着,艰难地吞咽着他的性器在口中吮含。 柔软的发丝滑在洛云飞的腿上,搔得皮肤极痒。只是那性器被暖热口腔吞咽含拢时的快感,又将这阵阵撩拨的搔痒变作了更加滚烫的浪潮。谢嘉许是呼吸与羞耻的双重重压,肌肤愈发地透着一层潮热灼红,连润湿的眼角都晕着胭脂般的浅红,像是哭红了眼一般。他瞧见洛云飞隐忍喘息的样子,便垂着眼将那根性器更加深入地吞进喉间。玉琢似的喉结轻微滚动数下,洛云飞只觉得腰间一酥,下意识屏住呼吸,而后便将一滩白浊泄进了谢嘉唇间。 谢嘉躲避不及,被那精水射了满嘴,还有小半稀拉拉地浇在了发间与睫上,浓密乌睫上悬着浓厚的稠白精液。他捂着嘴呛咳几下,身体有些微微发抖。洛云飞将他脸轻轻捧起,用拇指将他脸上沾染的浊精一点点儿地揩了,随后亲了亲他微肿的唇瓣,哑着声道:“谢谢。” 谢嘉颤着手抓住他的袖角,声音低弱如蚊蚋:“云飞,别走……” 洛云飞愣了一愣,便在这一晃神儿间与谢嘉搂在了一处。谢嘉双唇细颤着吻上他下颌,细白而冰凉的手指微微收紧,轻喘着与他滚到榻上。 洛云飞还念着谢嘉身体,刚说了一句“不行”,便又被谢嘉惶然无措的模样弄得心软了几分,便轻哼着应了一声,帮他去解下身衣物。谢嘉穿的单薄,贴身亵衣便很快褪下,露出光洁笔直的两条雪白长腿来。 洛云飞握了他的性器,用手将那根微微硬涨的浅色性器纳在掌中,细细的上下轻抚了一圈儿,便听见谢嘉的呼吸已然重了许多,隐约还有一丝儿轻颤。待到再用指尖娴熟无比地轻微搔刮,在茎身上下快速揉弄,便听谢嘉闷哼一声,颤着身子泄出一道儿精水。 他腿间已然完全湿了,除了那被洛云飞用手挤弄出来的阳精,蕊红娇嫩的花户上沾满了晶莹黏腻的淫露,正从些微张翕动着的嫣红女窍内缓缓泌出。透亮的水光湿漉漉地裹在那两瓣娇软红肉上。洛云飞将手摸过去,向红隙间轻轻一探,便被层层软腻嫩肉柔烫地裹住,吞吐着咽入更深。 谢嘉眸光涣散地望着他,喘息愈发沉重。细白微凸的喉结轻微滚动,他轻抿着唇,双腿缠在洛云飞腰上。虽未说话,意思却已然十分明显。 洛云飞亲了亲他眼角渗出的泪,将他腿架在臂弯上,扶稳了性器,向那处交叠纠缠的软腻秘处内顶去。谢嘉颤着身轻哼一声,浑身发软地抓紧了他的胳膊。层叠蜜肉被烫热硬物缓缓破开,沾着黏腻稠滑的晶露,一直顶到微微抽搐着的红烫宫口。 夹着性器的那团红肉丰润而娇嫩,只稍稍一顶,便无穷无尽地泌着烫黏无比的汁水,随着性器的送入抽出而滴淌不止。清透黏滑的汁水自交合纠缠着的女穴穴口处缓缓滚下,雪白皮肉沁着潮热烫红,蒙着湿漉漉的水光,像极了水滑透亮的玉器。 谢嘉半垂着眉眼,难堪又狼狈地捂住了唇,压抑着自鼻间飘出的时断时续的甘甜喘息。龟头碾过娇嫩穴肉时,与重重顶撞宫口的快感一道儿袭来,又酸又痛地在小腹内钝钝地涨开。挺在花肉间悄然翘立的那一枚嫩软女蒂被耻骨不断的拍打撞击重重碾着、弄着,又化作了抹不去的尖锐而冰冷的欢愉,酸麻无比,直冲全身。 这快感叫他忍不住闭了眼,迅速化成止不住的泪,扑簌着自眼角滑落下去。洛云飞握着他的腿,将那两条雪白的腿压在他胸前,俯下身去吮他眼角的泪。一双桃花似的眼睛含着蒙蒙水雾,在眼尾扩开一圈儿胭脂似的红痕。洛云飞愈亲,每挺送一回,那泪便掉得愈狠。待到他完全地发了力,听见软肉与性器交合时的黏腻水声,在低头看时,谢嘉已然完全地失了神,只能细微地喘息着抓着他的两臂,随着他送入性器的动作而微颤了身躯。 含着他性器的女穴软腻腻地抽搐着,湿漉漉得仿佛一团自水中捞上来的水母。红肉紧紧地裹着那一根热烫物什,被凸起跃动着的青筋淫弄得小幅度地翕动着微微吐汁。两瓣娇嫩花肉早已在这连续不断的撞击中娇艳艳地鼓了起来,肿得宛如熟透的蜜桃,浓腻地流着湿黏的汁,只余下一条嫣红香甜的缝隙,夹在两瓣红肉之间,被那一根硬物捅弄得软烂酥红,淫靡不堪。 洛云飞将性器重重顶进蜜肉夹含簇拥着的那一点娇红嫩肉间,捅得那小口微微凹陷,痉挛似的含住了他的龟头,吞咽着含进一点儿粗涨头部。谢嘉便濒死般地喘息了一声,眸中泛泪地抓紧了榻下软褥,将柔白纤长的手指深陷进褥中。他浑身都在细细地颤着,敞开着接纳进性器的腿间更是泥泞得一塌糊涂,肿艳无比地夹着粗长阳具,湿漉漉地吞吐。一点儿嫣红蜜肉自交合间被拖带出柔嫩女穴,在狭窄缝隙处又堆叠簇拥,被硕烫肉刃捅弄得溃不成军。 雪白柔嫩的腿根儿濒死般地抽搐着,狭窄滑腻的女窍被性器张狂地撑开到了极致,只能在边缘吞吐着一点儿近乎透明红肉,夹着那进进出出的性器缓慢地痉挛。谢嘉只觉得宫口被那龟头捅得又酸又涨,溃不成军地抽搐着,微微地敞开了一处小口,含吸着接纳那捣进他女腔内的肉物。 快感如潮水般涌上,叫他敏感至极地蜷缩了身子,雪白的皮肉如浸了胭脂般,沁着微微的粉。而被情欲掌控的肢体却食髓知味地攀缠上洛云飞的腰肢。淫汁四溅淌落,黏腻而沉闷的肉体交合声频频响起。谢嘉急促地喘着,微跪在榻上,一腿被洛云飞抬高,翘着两瓣雪白嫩臀,背着身含进那一根肉物。 含拢不住的黏汁自穴口缓缓流下,凝结在那一点儿翘立凸起的肿胀女蒂的尖端,啪地落在床上,洇开一滩小小湿痕。花户早已被顶得酥红一片,红艳艳地鼓胀着,软烂得如一滩捣碎了的红泥。一枚女穴在潮水般的欢愉间被捅得熟透诱人,软腻腻地敞着,又湿漉漉地抽搐着。深处的宫口已然完全痉挛,只要硬烫的物什轻轻一捅,便如被挤压的桃肉那般呲溜一声地喷出汁儿来,抽搐着将龟头含咽入内,又用娇嫩红腻的宫肉颤巍巍地夹住。 显然,这雪躯的主人已经被捅弄得十分适应了。 洛云飞喘息了一声,深深贯穿了那处抽搐痉挛的湿红软口,捣进那娇嫩潮热的腔室。便听见身下人一声低弱至极的甜腻闷泣,抽搐着夹紧了自己。鲜嫩多汁的红肉宛如嫩蚌一般,娇滴滴地吐着汁,一点点将性器咽入更深。花肉则与耻骨处皮肤紧密相贴,轻跃着,抽搐着,淫烫不堪地流着水,黏腻腻地皮肉交裹。 洛云飞轻哼了一声,被那娇嫩穴肉夹得浑身一酥,将一泡浓精射进了对方宫腔。谢嘉显然未曾有什么提防,被那烫而有力的浊液一浇,顿时浑身细抖着低泣一声,亦是泄出一道白浊来。软热腔肉抽搐着吞下那滩稠腻淫靡的精水,翻裹着含进热腔内,仔仔细细地层层裹住。只露出一点儿淫白泛光的嫣红宫口,敞着娇嫩的窄口,失禁般地收缩着,细微地吐出一点儿浊精。 洛云飞喘了一阵子,将性器自谢嘉女穴内褪出来。便瞧见那处女窍竟合不拢地微微翕张着,失禁似的淌出一股白液,红肉翻出些许,十分淫靡地抽搐着。便笑着拥了谢嘉,将他压在身下,两指撑开那处娇嫩红穴,进去翻搅揉弄了一阵,将小半精水黏糊糊地排在榻上。随后揉了揉谢嘉平坦的白皙腹部,道:“这里,涨不涨?” 谢嘉窘迫地红了脸,抿着唇偏过脸去,被泪浸透的乌睫软软地垂着,随着他的呼吸微微细颤。 “那继续。”洛云飞心情极好地扬了音调,“今日把你灌饱。” 谢嘉还未说什么,便觉得那性器轻轻一顶,便轻松贯穿了他抽搐着的宫口,再次捅进含满了黏稠白精的腔室。那肉刃极为缓慢地在肿红不堪的穴肉内搅了一搅,弄得那红肉阵阵痉挛着夹紧了烫热茎身,这才将末端微微抽出一点,碾着汁水丰沛的穴肉细细捅弄。女穴又酸又涨地抽搐着,谢嘉微微地颤着,浑身发软发麻。他腰窝蒙着光腻腻的汗雾,凝成水露,衬得那沁着水红的皮肉愈发得如被揉入了胭脂一般。 “云、云飞……唔……”他颤着身抓紧了身下软褥,阖上眸子,咬着唇低泣道,“慢、慢一点……啊……我、我……呜……受不住……你……哈啊……” 洛云飞将他压进褥里,一点点亲着谢嘉光裸白皙的脊背,将上面的细密薄汗一一吻去。性器却毫不留情地挞伐着胯下这一朵儿娇艳绽开的软腻秘花,捅得谢嘉只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低喘着溢出细碎呻吟。嫣红唇瓣细细地颤着,黏白浊液自性器的顶端一股股地吐出,蹭得满榻皆是淫靡污痕。 洛云飞抱着谢嘉,低头去吻他泛红的耳垂。谢嘉那一头乌发凌乱地在榻上散着,被二人交合时流淌的汗濡湿大半,湿漉漉地贴在背上。洛云飞将那些乱发微微拢起,收在掌中,自对方腰窝一路滑至臀缝。指尖触及那处正吞含着自己性器的烫红花肉,浅浅一揉,便瞧见谢嘉闷吟一声,夹着他性器的穴肉便濒死般地抽搐起来,自穴心涌出一股黏烫而滑腻的汁水来。 谢嘉的表情有些空白,似乎已经被那骤然袭来的欢愉冲散了神志,只余下那一处挨着肏弄的女穴,颤巍巍地受着性器的捅弄。他鼻间闷出几声近乎泣音的小声呻吟,大腿颤颤地抽搐着,被这锋锐又酸涨的高潮冲得溃不成军。 洛云飞刚想说些什么,门外却忽地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便听见白朔微微有些尴尬的喊声:“师尊在吗?” 谢嘉身子骤地一紧,夹着洛云飞性器的紧窄女窍顿时便痉挛般地收缩起来。他浑身颤着,性器猛地射出一滩浊液,在空气中颤巍巍地摇晃着,失禁般地吐出一股又一股的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