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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陛下想要我怎么喊你?心肝儿

    赫连沂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虽然还发着热,可是通体却是轻松的,他动了动身子便惊醒了伏在他身旁的赫连越。赫连越满脸疲惫,却还是第一时间摸了摸赫连沂的额头,发现不怎么烧了,立刻柔声道:“渴了吗?要喝水吗?”

    赫连沂点了点头,赫连越便马上倒了杯热水,扶着赫连沂坐了起来,亲自喂他喝水。

    瞧见赫连沂一双清亮的眸子盯着他瞧,他才恍若想起神医说,赫连沂已经恢复记忆了。

    “你已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吗?”赫连越有些局促,毕竟他是抛弃了孩子二十几年的不称职的爹啊。

    “嗯。”赫连沂接过水杯,在手里攥着,嘴角挂着笑,慢慢地说道:“母妃曾经和我说过,父亲是世上最温柔的人。我从前不懂,现在懂了。”

    赫连越听罢越发羞愧,垂着头,哽咽着:“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俩。”

    “父亲无需自责……那样的局势,您也是身不由己。”赫连沂安慰道。

    赫连越攥着赫连沂的手,老泪纵横。他差一点连儿子也失去了,他真的是个不称职、没用的爹。

    赫连沂感受赫连越这段时日的细心照顾比起萧旦多年的无视、冷漠相待,赫连越足可以说是及其宠爱他的爹了。

    赫连沂抱了抱赫连越:“爹真的无需自责,沂儿找到了爹,便是最开心的事情。”

    赫连越拍了拍赫连沂的脊背,一对相隔二十余年的父子总算是相认了。

    “爹能给我讲讲和母妃的故事吗?”赫连沂睡不着,便想听故事。

    赫连越向来对儿子有求必应,他思绪翻涌,缓缓叙述着——

    当年,连月国子嗣凋零,到了赫连越这一辈便只有两位皇子,大皇子赫连赫连赵与二皇子赫连越。

    可是天绍新帝萧旦天性多疑,唯恐周边小国起了异心,发起事变,便下令让连月国挑选一个皇子出使天绍,享受天绍繁华,名为世子,实为质子。赫连越作为二皇子自然被选去了天绍成为质子。

    弱冠之年的赫连越清逸潇洒,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入了宫便多得人喜爱,可是赫连越天性清高,不屑讨好他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可是有一天他却意外救下了一位女子,这个女子虽无倾城之姿,可是一双美目却清透纯净,让身处深宫,见惯了阴谋诡计、尔虞我诈的赫连越一见倾心。

    那个女子便是赫连沂的生母,月怜。

    她是个温婉如水的姑娘,她是家中庶女,不得旁人待见。入宫也是被当家主母硬塞入选秀的,可是后宫美人众多,月怜并不出色,萧旦宠幸了一回,便将她抛之脑后。赫连越救下她的那一日,正是她觉得了无生趣,决定一死了之。

    赫连越在听了月怜的遭遇后便觉得他们二人同病相怜,之后便对月怜多加照料。

    在阴暗的深宫中,赫连越找到了他的明月般,朝夕相处中,两人不知不觉泥足深陷,深爱上了对方,在一个雨夜他们便情不自禁偷食了禁果。

    自那夜之后,两人柔情蜜意地过了段神仙眷侣般的生活。赫连越越发坚定自己定要将月怜带回连月国,做他的王妃的决心。

    为了回到连月国,赫连越恳请沈大将军为他寻了颗丹药。吃了后脉搏虚弱,脸色苍白。太医瞧了后,也看不出病症,只摇了摇头说赫连越时日不长。

    赫连越撑着病体恳求萧旦放他回连月国,他想死在自己的国土上。

    萧旦允了。

    出发回连月国的那日,赫连越让月怜装作他的侍女,想带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却在出城门的时候发生了突变。看守城门的将军竟然认出了月怜是宫中后妃,将她硬生生地押了回宫。

    月怜连同赫连越跪在殿前,月怜为了让赫连越能够顺利回连月,抵死否认他们的私情,只说是自己偷偷混入连月国的队伍,妄想远走高飞。

    萧旦贵为天子自然气急败坏,却又忌惮月怜的娘家。只好先把人投入大牢,再伺机命人将人杀死在狱中并伪造成自杀的模样。而赫连越,衣服病怏怏的模样,萧旦不欲引起两国斗争,便放了赫连越一马。让赫连越自己安分回连月。

    赫连越出了宫便去求沈将军,二人年少交好,惺惺相惜,沈将军看着好友的哀求,也不忍心袖手旁观,便答应暗中相助。

    月怜在狱中发了热病,狱医查看后便禀告萧旦月怜有了身孕。萧旦黑着脸,一时拿不清这是否是他的孩子。

    月家在这时收到了消息,为了保全几十年的家族颜面,月父跪在殿前自证自家女儿的清白,月怜也一口咬定,肚中的孩子是萧旦的。

    萧旦气急败坏只能将月怜从狱中放了出来,可是他却没死心,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他命人在月怜的安胎药里下了能堕胎的药物。可是没想到月怜每回只吃了一点,便悉数倒掉了。

    药性虽小,可是还是对孩子产生了点影响,月怜生出的孩子不仅天生体弱,更是男女同体的怪物。

    月怜却对这孩子心疼万分,自觉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自己的孩子。

    萧旦恶狠狠地忍气吞声了几年终于熬死了月父,月家也被他打压地日渐衰落,一直到全族悉数退出朝堂,萧旦便打算处死月怜母子俩,彼时萧清沂已是会懂事的孩童了,萧旦却对他毫无感情,宣扬着这孩子不详,择日祭天。月怜悲痛万分,哀求萧旦放过萧清沂一命,杀了自己就好。

    萧旦杀心已决,却没想到沈大将军会在此时插一脚,带着诸位大臣跪在殿前,乞求陛下仁慈,饶过小皇子一命。

    萧旦无法,便忍了这口气,暂时放过了月怜母子。

    为了不落人口实,萧旦耐心等候着众人忘记这件事的时候,便命人偷偷潜入宫中,将月怜毒死,并对外宣称,月怜是病死的。

    无人敢异议,萧旦为了遮掩,打算再过几年处死萧清沂,却没想到,在那之前,萧晟却打回来了。

    萧晟轻而易举地将他权利悉数夺去,让萧旦生不如死,在他将要咽气的时候还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野种坐上了他萧家的皇位。

    ……

    “我知晓萧晟视你如傀儡,可是连月敌不过天绍,父亲无法为你撑腰,便只好暗中扶持萧清澜的力量,却没想到,养狼为患,还是没能让你坐稳皇位。”赫连越叹了口气,满脸愧疚。

    赫连沂轻笑,摇了摇头:“我本就不爱做那皇帝,小澜喜欢的话,我便会拱手相让,更何况那本来就该是小澜的。”

    赫连越瞧见赫连沂的倦态,便决定出去,让他好好休息。却没想到赫连沂拉住了自己的衣袖:“爹爹不用再愧疚了,这些年我过的比你想象中好很多,萧晟没有过多为难我。而母妃,她在世的每一天都是开心的,就连死的时候也是笑着走的,她说她到世上一趟,前半生皆是苦楚,直到遇到你才明白了活着的好,为了你,她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爹爹知道了……”赫连越揉了揉萧清沂的头,语带哽咽,“过几日,挑一个好日子,爹便让相士把你娘的灵位迁入府中,我的夫人的灵位自然得供在我们家中。”

    “好。母妃在天之灵定是开心极了我们一家三口团聚。”

    ……

    沈云寒初来连月,对其军中事物不甚熟悉,所以这几日视察军纪十分繁忙,以至于好几日都未曾见到赫连沂。

    直到看到赫连越的书信才方知赫连沂生病了,他立马丢下了手中的事务,快马加鞭地赶回了沂王府。

    彼时萧清沂才吃了药刚睡下,便被沈云寒的动静吵醒了。

    沈云寒摸了摸萧清沂的额头,眼中的担忧简直要溢出来了:“心肝儿,告诉哥哥哪儿还痛?”

    赫连沂听了羞红了半张脸,回想起自己失忆这些时日里同沈云寒说过的那些羞话,还有沈云寒哄骗他的话,半响才憋出了句:“沈云寒……你真是……臭流氓……”

    沈云寒一愣,想起赫连越告诉他赫连沂已经恢复记忆的话,看来是真的了。

    沈云寒嘴角噙笑,还是这样爱同他闹别扭的沂儿是最好的。可是,他恢复了记忆,便会想起过往种种。

    沈云寒头一次油然而生一股悔不当初的意味。

    “陛下恢复了记忆就打算翻脸不认账了吗?”沈云寒摸着赫连沂有些苍白的小脸。

    许久没听到的称呼,他低垂了眼眸,“别那样叫我。”

    “那该叫什么?”沈云寒戏谑道,“心肝儿?”

    赫连沂抿着嘴,不知怎么应付。

    沈云寒见了赫连沂这幅害羞的模样,嘴上越发不饶人:“我们的婚期都已经定在了年后,陛下莫不是现在就要对我始乱终弃吧?”

    “我……我已经不是陛下了……”赫连沂垂着头,“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

    沈云寒听了话,恶狠狠地捏住赫连沂的下颚,将他的头抬了起来,双眸对视:“你觉得我想要的是什么?是你的皇位吗?”

    赫连沂咬着下唇,被沈云寒压在床榻的边角,沈云寒的气势吓人,两人靠得极近,赫连沂都能看见沈云寒多日奔波而疏离修理的一点儿青黑胡茬。

    “那你现在就给老子听清了,老子管你是萧清沂还是赫连沂,是天绍的皇帝还是连月的王爷,老子看上的就是你!你想要什么老子就能给你什么!”沈云寒说着就把一个铁块塞到了赫连沂手中,赫连沂低头一看,发现是个刻着虎头的印章。

    “十万兵马为嫁妆,入赘你沂王后院!”沈云寒粗嘎着嗓音,倒是头一次这般羞窘。

    赫连沂呆愣地看了看手中的兵符,再看沈云寒,提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这十万兵马不是天绍的吗?”

    “是老子这些年南征北讨收下的难民,皆是无家可归之人,冠了我沈家之姓,便只是我沈云寒旗下的沈家军。”

    “沈云寒……”赫连沂听了后却觉得内疚不已,他摸着沈云寒脸上的胡茬,这哪还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啊,为了他,他放弃了祖辈基业,别投他国,背负忘祖的骂名。

    沈云寒见了赫连沂通红的眼眶便知他的心思:“我早就与你说过,我的毕生信仰只你一人。”

    赫连沂的泪珠不由得滴落而下,少年的承诺又回荡在耳畔——

    日后我做了大将军便只拥护你一人当帝!

    除了我,谁敢欺你,你就告诉我,我定让他生不如死。

    待我凯旋归来,便护你一生安乐。

    等我……

    ……

    赫连沂又想起了那段黑暗的时日,满心满眼的光便是眼前这个男子,沈云寒早就将他的一片真心就那样赤忱、明目张胆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却被他忘记了。

    赫连沂觉得自己遭透了。

    “沈云寒,你为什么要拥护这么软弱无能的我啊……”

    “当然是因为我心悦你,喜欢你,非你不可啊。”沈云寒轻柔地吻去赫连沂的泪珠,“现下你收了我的嫁妆,便不可再提……那些让我不高兴的话。”

    “好!”赫连沂被触动的心酸酸涩涩地,忍不住紧紧抱住沈云寒,若是这般表白他还能无动于衷,那他便是石头做的心了。

    沈云寒听了赫连沂的回答一愣,接着狂喜便犹如浪潮般涌来。

    沈云寒抱着赫连沂亲了好几口,耍赖似得用扎手的胡茬在赫连沂白皙的颈间拱弄着,娇嫩的肌肤立刻被刺的泛红,麻麻的痒痒的。

    赫连沂被他狼狗似得模样闹得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也不知是谁先吻上的,反正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沈云寒已经压着赫连沂倒于床榻上,衣裳散乱,被吮肿的红唇发出微弱的反抗声音:“我还病着呀……”

    “不怕,出些汗好。”沈云寒向来流氓,直接褪去了赫连沂的亵衣,让他露出了白嫩的肌肤。

    饶是已经做了这么多次,他还是羞怯地很,他用手背遮着自己的双眼,却让肌肤的感触更加明显,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沈云寒那双粗粝的大手是怎么一寸寸抚摸过他的肌肤,揉捏着他胸前的乳尖,把玩他身下的玉茎,逗弄着花唇与阴蒂,将他们亵玩地肿胀不堪。

    他微张着红唇,呻吟着,射了出来。

    沈云寒拿下了他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赫连沂含着春水的双眸便那样直接地撞进了那双深情缱绻的眼里。

    沈云寒的炙热一点一点磨开了萧清沂的柔软,仿佛用尽毕生的柔情,温柔细致地对待他最稀罕的宝贝。

    赫连沂很快在这温柔的情事里喘息呻吟,迷失自己。

    两人的下身紧紧相连,身上也热切地紧贴着。

    那张精致的脸迷离,泛滥着春情,嫣红的小嘴只能不住地叫着:“云哥哥,慢点,要肏坏了……”

    娇媚的嗓音裹着糖水般甜丝丝的,却让人更加热血沸腾,想要他叫得更软,更甜,更骚才好。

    沈云寒含着那张小嘴,想吃蜜一般啜着,嘴里温柔地说着情话,叫着心肝,下身动作不停,猛烈抽送。

    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与之合二为一才好。

    怀中的人已经水淋淋地湿了一榻,满脸是泪,身下花穴也止不住流水,热烈的情潮让他情不自禁地颤栗。

    沈云寒将他拢地更紧,细细地亲着,密密地啄吻,赫连沂仰着头同他交缠,身下情不自禁地开始吞吐着阴茎,他还想要沈云寒更多的温柔,他知道,沈云寒能给他。

    只要他开口,沈云寒什么都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