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

    清晨扶月伸手摸上了身边，却并未摸到诺寒，看着外面的时间，估算着诺寒应该是去武场晨练了。遂起身开始收拾自己，唤来丫鬟传早饭。

    他是王府的家生子，祖上还和老王爷上过战场，在王府算是有体面的人家。王府规矩严，讲究修身养性，所以诺蓉和诺寒身边都只有一个侍童，其余都是丫头。他五岁被送进王府，被诺寒亲自选做贴身侍童。从小一起长大，长大以后便是主子情事上的开身人，在王府的位子也比旁的高出一等，被人称一声扶公子，待到贵君进门，扶月便是诺寒的侍君，方才过了明路可梳成人髻。扶月今年十九，只小诺寒一岁，可长了张娃娃脸，倒像是比诺寒小了很多。他在诺寒身边十三年，也学了几手功夫，身体比旁人要好得多，少了些深闺男子的柔弱，多了些硬朗。

    扶月打理好自己，又看了眼时间，想了想今日大厨房的食谱，走向小厨房，准备给诺寒主备些她爱吃的荷叶鸡丝粥。正低身洗着荷叶，腰却突然被人抱住，诺寒低声道“是我。”扶月轻轻笑着“主子，还和以前一样，惯会戏弄我。”嘴上说着，手上活儿却没停。诺寒在边上静静看着，心里便觉得温暖。可想到自己心里那事，却不知该对扶月如何开口。待扶月把东西都加进锅里，见身后人却没了声音，心下疑惑，回头边看诺寒神色阴郁。转身拉着诺寒的手“主子，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诺寒伸手扶住扶月的后颈，两个人抵头而立。他喜欢扶月，在扶月身边她便觉得安稳，不经意间心中所想全部映在脸上。恐怕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没什么，想着阿月这么细的腰，以后怀孩子怕是很辛苦吧。”诺寒说完还像模像样的摸了摸扶月的肚子。

    扶月看了摸向自己肚子的那只手，轻轻抚上，“主子，不用心疼我，男子不都是这样的。”说罢脸色微红“阿月，想给主子生好多好多孩子。围着阿月叫爹亲。”

    诺寒看着扶月羞红的脸庞，像是天边最美的那道晚霞，娃娃脸上弯弯的眼睛，更显得他纯净的好似山间的泉水。诺寒摸着他的脸庞，欺上他柔软的唇，渐渐加深，纠缠，不愿放开。她的扶月是她的宝贝，不能有任何人或事再伤他分毫，她不允。扶月的双腿忍不住软了下来，倚在了诺寒身上，脸上都是情欲的旖旎。“咱们再来试试让阿月变成爹亲的姿势。”说罢抱起扶月往卧室走去。

    昨夜欢愉的味道还未淡去，此刻更引人向往，诺寒看着臂弯里的扶月，将他放到床上，有几分性急的撕扯着他的衣服。衣物的摩擦引得已经动情的扶月口中发出难耐的声音。诺寒终是把扶月的衣衫脱去，一遍抚上他难耐的炙热，一边安抚他胸前那抹颜色。

    “啊......主子......主子”扶月在诺寒身下胡乱的小声叫着，听在诺寒耳中像小猫的爪子挠着她的心。封住这胡言乱语的小嘴，诺寒反复品尝着这其中滋味。快速的脱去身上的衣服，将扶月的炙热纳入身体里。“主子.....要死了...阿月舒服的要死了。”说着竟是要流出泪来。诺寒爱怜的亲亲那眼泪，开始上下运动，嘴里也发出舒爽得呻吟，“阿月，你真好。好舒服。”诺寒得了趣，拉起扶月，让他换个姿势，她跪在床上，让扶月从背后进入她。扶月惊得眼睛挣得滚圆，诺寒软磨硬泡，方才害羞着点头同意。缓缓的动着，扶月还侧头观察着诺寒的神情，害怕弄疼她，“阿月，你用些力，快些，没事的。”诺寒的话似给了扶月鼓励，扶月开始加快了频率。“阿月，好棒。”冲刺了百余下，扶月，脸色逐渐苍白，似在忍者疼痛。诺寒抹上扶月的手才发现扶月手掌冰凉。

    “阿月，射吧。”诺寒说出此话，扶月才终是释放了自己，伏在诺寒的背上颤抖着。

    “你坚持不住怎么不告诉我，弄坏了身子怎么办！胡闹。”

    “我怕主子还没舒服。”扶月像小猫似的拱了拱诺寒的背。拉她起身抱住她。“主子，阿月好喜欢你，你以后都不要离开阿月，一直和阿月在一起，好吗？”

    诺寒亲了亲扶月的额头。“阿月，也要一直对主子这样。”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主子，沐冬回来了，请您过去一趟。”

    诺寒听着沐秋的话，微微皱眉，又亲了扶月“知道了，你先去门房候着我。”

    “是，主子”

    “我要去处理点事，你要累了就先躺会，不累就起来吃早饭。”诺寒轻声交代着，说完又亲了亲扶月“晚上我回来再教你点好玩的，但是先别等我用晚饭，自己先吃吧。”说罢便起身往更衣室走去，扶月赤裸着起身，赶紧跟上去。“我伺候主子更衣。”遂赶紧端来热在热龙上的水，倒进铜盆，湿了帕子为诺寒擦拭全身。想起刚刚自己射在了诺寒肚子里，脸红着小声问诺寒“主子那里怎么办。”诺寒不在乎的想想“先拿块帕子垫在亵裤里，晚上回来再说吧。”

    扶月应声，给诺寒找衣服，以为诺寒出门会客。给她找了一身紫色衣衫，衣角边上用银线绣着绣着祥云的图案，显得诺寒飘逸出尘。诺寒在扶月抵头为他整理裙边的时候，皱着眉无奈的笑了笑。而另一边扶月的心理却是欢喜的，他的主子，终于只是他一个人的了。

    半响后，诺寒想着扶月欢喜送她出门的样子。便觉得心尖都疼了。

    京郊一个庄子上，诺寒的马车缓缓停在庄子中心的大宅门前，沐秋伸手扶着诺寒下车，领进内院。

    进了内院大厅之中却不是只有沐冬一人在此，另外还有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身穿宝蓝缎子裙，却掩不住一身武人之气。此人乃是威虎将军荣凌，北苍广顺候的幺女，镇南军将来的掌印人。诺寒与荣凌相互见礼，主次坐下。武人本性，藏不住话，荣凌率先开口道:“将军传信于我，说找到我二姑的儿子。”诺寒与荣家人乃是世交，她之前便在镇南军中任职，荣凌的大姐荣萧以前便是诺寒的上司，此次大战荣萧为诺寒挡刀致死。荣萧临终交代诺寒，他少年时在上元节带着族中妹妹弟弟参加集市，把她二姑家的独子弄丢了。他二姑本早已为国捐躯，独留夫君幼子，后来多方寻找依然遥无音讯，那夫君也悬劲自尽了。这事是荣萧这辈子的遗憾。诺家本是皇族分支，又常年掌管皇家暗部消息来源。所以临终恳求诺寒找到当初那个男孩，让他认祖归宗，今后由诺寒代为照顾。

    “是的，因为事关荣家血脉，所以请您再来辩看一二。”诺寒平静地说道。

    “那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请将军带我前去。”荣凌激动地拱手抱拳道。

    诺寒对荣凌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有些事情还要和荣将军说一下。”

    “但讲无妨。”

    “我们探到的这人，乃是南方一代排名前五的人牙子。本是十里画舫，妓子出身。十二岁开身，十六岁得了北方富商赎身，后在北方一个大牙婆身边学了两年。牙婆后来收他做了养子，把生意都交给了他，但这其中因果，耐人寻味。后来他做回本行，专门将幼童送往十里画舫一带，或者送进南方官员的后院，他在南方妓院每年所出手的男童占了全部的六成以上。今年那人二十二，那牙婆前两年便死了，死因乃是毒杀。”诺寒仔仔细细的叙述完那人波澜壮阔的创业史，看着坐在那被惊得一愣一愣的荣凌。

    “荣将军，我们现在去看看吧。”

    “好。走吧。”荣凌渐渐平稳下来。

    荣凌和诺寒由沐冬引着走向后院。进了后院一间厢房。沐冬拿出钥匙打开厢房的门。

    厢房内，摆着简单的家具和床。有个人背对着门口坐着，看不清面容。

    沐冬出声叫到“曲落尘”，那人才站起回头看向她们三人。

    这人回头后倒是震了诺寒、荣凌二人，虽在权利圈里打滚见过不少好颜色的男子。但这个名唤曲落尘的男子却真真称得上天香国色，一对柳叶眉，一双勾魄眼。左眼角处一个朱砂痣最是妙笔，衬得他更加娇媚。挺巧的细鼻，艳红的唇瓣。引人犯罪的艳色。

    “奴家曲落尘见过两位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