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六

    诺寒十岁的时候，濮阳洛氏嫡系偏房的小公子因顶了个天煞孤星的名头，虽是濮阳有名的才子，却在家乡处处受人排挤，没了办法才来京城准备投奔外祖，可是却吃了闭门羹。在京中停留了两个月，眼看盘缠用尽.......

    沈氏与濮阳洛氏有些渊源，所以知道消息后，便念了旧情，将洛梅安请当家中教任诗词。其实名为教书，不过是沈氏想资助些洛梅安，原也不指望他能教出些什么，诺家行伍出身对诗词不慎在意，后来沈氏来听了两节，便知自己小看了洛梅安，濮阳才子之名予洛梅安倒显得轻了几分，满北苍难有几人学识能与洛梅安比肩。

    面对满腹诗书，才华横溢的洛梅安，诺寒自一开始便是恭敬有加，直到诺寒十四岁临近成年，有一天夜里从演武场回来，见诺蓉往洛梅安院子里走去，她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那晚诺蓉在洛梅安房门外敲着门，但洛梅安却没让诺蓉进去。

    “你有话便在门外说，为师自然听得见。”

    诺蓉在门外左右走了两步便压在门上小声的说“蓉儿倾慕先生已久，希望先生垂怜。”

    “寡义廉耻之徒。以后休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洛梅安清冷的声音传来，诺蓉在门外气的当即拂袖而去。

    转天洛梅安便向沈氏辞行，离开了德正王府。在城西租了个小院子以替人抄书为生。诺寒知道消息，便时常让故交好友拿些字少的书册去请洛梅安抄写并给于重金，她也是从那时起知道自己对洛梅安的感情不那么一样。这样的照顾一直维持到诺寒十六岁得胜归来，姬默让诺寒给皇后举荐一名随行副官，诺寒便举荐了洛梅安。两人再次见面相隔两年，诺寒依旧有礼，洛梅安依旧神态自然。心中的那层纸，没有一个人愿意率先桶开。

    后来，诺寒奉命出征被困在在极北之地三月有余，粮草耗尽。洛梅安来的那晚，诺寒在前一天奉主帅命突围失败受了箭伤，正躺在床上发高烧。恍惚间见了洛梅安便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嘴不听大脑控制的开始絮絮叨叨。

    “先生，先生。我是不是死了，竟然看见您了。”

    “.我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你，寒儿对不起您。”

    “我也是个寡义廉耻之徒。我一直思慕先生。”

    “先生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洛梅安看着眼前烧的说胡话的诺寒，本心疼的皱紧了眉头，但听了诺寒后面的话，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原来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有这样的念头，原来并不是单相思。诺寒把头缩了缩似乎在确认自己心里的那个幻想有没有生气。见洛梅安瞪大了眼睛看自己，便赶紧拉住了洛梅安的手。

    “先生不要生我气，我以后都把这话藏在心里，不会再说了。”洛梅安摸了摸诺寒的头，想着自己当年进德正王府，才到自己胸前的那个少女，满脸疏离色，却总是偷偷用眼睛瞄自己，被发现了会羞红了脸。他向陛下自请来援诺寒他们时，可以说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恐惧下做的决定，他害怕诺寒死去。他来时先是害怕看见遍地尸骸，后又害怕这个越发风轻云淡的女子，知晓了他的奋不顾身，而嫌弃他这个陷在他温柔关怀里而产生龌龊心思的老男人。

    “先生，这个给你，你不生气。”诺寒将藏在小阁子里的玉瓶交给洛梅安“这是我的红仙丹，老祖宗说先由我自己保存，以后要交给我的正夫。我收每一个男人进门，都要有正夫的同意，才能赐丹。”

    洛梅安看着诺寒，觉得她在说谎，可是此时的诺寒眼中什么波动也没有，有的只是洛梅安一人。全心全意的爱着这个人，眼中情谊随着一举一动而自然流露。

    看着洛梅安将那瓶子收了，诺寒才舒缓了呼吸，整个人慢慢的睡去。

    转日待诺寒清醒，看见洛梅安大惊，想起昨天自己说的话脸红了一片。而洛梅安却只是拉起了袖子，那手臂之上红花图案美丽而妖艳。诺寒睁大了眼睛看着洛梅安。洛梅安直被看的不好意思才轻咳着掩饰自己的害羞“你说了要娶我做你的正夫。”

    后来那一役自是突围成功，洛梅安回京便被姬默赏识，在官位上平步青云。

    昨日种种历历在目，而如今诺寒却说自己要成亲了......

    这怎能不叫洛梅安肝肠寸断，纵使半年前穆北草原那一役他所行与诺寒有些分歧，诺寒如此对他是不是也太过绝情了些。他忍着泪水，咬着嘴唇，将唇角咬出了血，斟酌着开口，成了诺寒回头看见的那副样子。

    诺寒终究是没有狠下心来“纷雪，别咬了！出血了。快松开”说着赶紧伸手去碰洛梅安的唇，而纷雪是洛梅安的小字，非亲近的人是不知道的。

    洛梅安听着诺寒叫他纷雪，心中更是悲伤，索性推开她的手，抱住了她的腰，吻上了诺寒的红唇，这个吻夹杂着血的锈味，刺激着两个人的感官。

    洛梅安轻车熟路的解开了诺寒的衣裙，并快速的撕扯着自己的衣物。他今晚顾不了这么许多，他要留住诺寒的心，尽管他今天的一切都是诺寒给的，但唯有这身子还是干净的诺寒说过一直要留到成婚之日的，诺寒连他的人都不要了这身子留着还有什么用？

    “纷雪，你别这样！”诺寒虽可以轻松制住洛梅安，但她害怕弄伤了洛梅安，手上不敢用力。洛梅安见诺寒心有顾虑，便以为诺寒在想着旁人，心中更是生气。狠狠的咬了诺寒嘴唇一下，拉着诺寒向床走去。

    洛梅安腿间的肉棒挺立着，身上从脸到这隐蔽的地方都是雪白的，只有龟头那一处有着健康的粉红。此时肌肤微微发红，倒给整个人添了一抹冷艳的风情。

    待洛梅安将诺寒安坐在床边，单膝跪在诺寒跟前，眼睛里已满是悲伤，声音却是沙哑的性感。

    “诺寒，别不要我，好吗？”说完那人竟流下泪来。

    “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别这样，我受不了，我要疯了。”

    诺寒看着哭泣的洛梅安，想来自己真是把他逼急了，平时骄傲清贵的人现在竟然跪在自己跟前这么说。

    “先生，你不喜欢献王吗？”

    “献王？”洛梅安眼中现出迷茫神色。

    “三个月前，有人密报我，说献王请旨希望陛下给你们俩赐婚。你二人那时候又走得很近。”诺寒看着洛梅安顿了顿“上次咱们二人争执后也有六个月没在通信，我当初许你正夫之位，可我家老祖宗和我父亲估计都不会同意，后来这次又有了荣氏横插一脚。我知道我越发配不上你，而且我这种草莽武人朝不保夕......”

    “你如果愿意离开，我放你走，我不会对外多说半个字，要不不得好死！”诺寒说着便立起三个手指准备发誓，满眼真诚和不舍。

    洛梅安被诺寒嘴里说出的话震得半响不能回魂，可看那眼睛，终是温柔地笑了。

    “献王是喜欢我，想娶回家做继室，但被我回绝了。上次争执之后你就没有给我写过信，我身边没有能进入军中的人手，你不派人送信来我怎么给你写信。你家中事情我怎么能不明白你怜惜我的心思，我能和你这样在一起四年，自是早已不在乎外面那些，我也知道你身不由己，再者我比你大八岁有余，除了你把我捧在手心如珠似玉，谁还愿意多看我这老男人一眼？”

    诺寒皱眉的看着洛梅安，显然对洛梅安最后的话十分不赞同，她的老师，他的纷雪，恍若天上谪仙，才不是什么老男人。

    在诺寒的注视下，洛梅安起身跨座在她身上。将那腿间的肉棒往诺寒的胸上杵了两下，嘴里发出淡淡的呻吟“嗯.....寒儿......我想你了。有半年多没弄了，从见到你的时候就好涨，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