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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旮旯拐角里的三流作品。 又过了好久,乔水忽然懒洋洋地开口,语气里情欲的味道还没有散,他问唐岱,“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吗?” “你真是好烦。”唐岱爽完就似乎少了许多耐性,乔水掐他,他就玩儿似的摸乔水短短的发茬,“当然了。过了这辈子,我们还有下辈子——如果这世上真有下辈子,没有的话也没关系。反正这辈子已经在一起了,我们一直在一起,到死的那天应该都不会有什么遗憾。” 49 新的一年,冬天寒冷漫长。 多方协商下,乔水得救了——小褚开始了自己快乐的寒假,他老妈给他报了数学补习班,他隔三差五就要来和乔水哭,抱怨补习班老师是个无聊的老叔叔。乔水才不理他。能怎么办呢?他的数学可能还比不上这只小猪!乔水让他自求多福,春天再见。这小孩虽然讨厌,但很有灵性,乔水想,再有半年,自己可能也没什么东西可教他了。 陆乙帘没有回P市过年,要不是电话还能打通,乔水非以为他是死掉了不可。冬风无情,陆乙帘就更不愿意离开南方,乔水跟他说了自己和唐岱的事,陆乙帘在电话那边欲言又止,乔水以为他要和自己说些他的故事,陆乙帘就说什么也没有,还说过几天寄点鲍鱼给他。他们的对话就这么多。陆乙帘没有说自己什么时候回来,乔水想起自己曾经的出逃,灰头土脸的,绕一圈还是回到这里。他忽然觉得陆乙帘从自己的记忆里成长起来了;也可能是自己在原地待了太久。他不得而知。 常楚遥再次陷入爱河了。常楚遥爱上了一位牙医,在一家宠物店。乔水听到这消息时有点惊讶,毕竟她在那个雨夜中的眼泪那么真实,可见痛苦也是真实的。但后来他想明白了,这些都不能代表她现在的爱不是真实的。她才二十多岁呢!虽然他和唐岱也才二十多岁,但是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他听见唐岱给常楚遥打电话说,不要害怕自己做选择。 没到放假的时候,酒吧就在门上贴了关门大吉的条——“生活太无聊了,老板和老板娘外出寻找灵感,有空再开门”。那个总是喋喋不休的贝斯手用签字笔在那句话下面写:“王八蛋老板带着他的大老婆跑了!”倒是没有欠债——天地良心,唐岱走前还给他为数不多的员工们多支了两个月的工资。 他俩补了个蜜月旅行,不过他俩谁都不这么叫,肉麻。 “在这儿嫖会被抓吗?”他们站在异国的土地上,唐岱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你试试?”乔水有点小感冒,打了两个喷嚏才又不以为意地说,“好使给我也叫一个。” “你掏钱我掏钱?”唐岱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 乔水带着鼻音跟他拖长音:“老板~” “甭想了,除非我失心疯。” 乔水一通狂笑,说:“算了老板,您还是来嫖我吧,持证上床,保准合法。” 唐岱问:“你便宜吗?包夜多少钱啊?” 乔水:“你先给我打听打听这边大保健一次多少钱……” 唐岱:“我还是去打听打听哪人少地偏适合灭口。” “那回去妈问起我怎么办?” “说你在这儿娶了鸭。” “天哪,哥你也太惨了!” …… 他们走在街上,唐岱的长发和五官很吸睛。乔水去买了条旅游必备大披肩,把唐岱裹了好几圈,神似卖鸡蛋的。唐岱咬了他的手,可是没摘下大披肩。 远处的钟声敲响,他们路过广场,白鸽在一片空阔中振翅。 “欸,看那儿。”乔水指给唐岱看。 街那边,长长一面涂鸦墙,墙边散着喷漆罐,还有几个落魄的涂鸦人。他们戴着黑色的棒球帽,一身很随便的装束,拉着毯子坐在地上喝啤酒聊天,偶尔起身画几笔。他们不再年轻了,可创作时的状态却自由而富有生机。 他们站在街这头安静了会儿,乔水忽然说:“我还记得你的tag呢。”他的手指在半空中划了几下,收笔时的动作很轻,很怀念的样子。 “你总喜欢把签名叠在我的上面。”唐岱无情地嘲笑他,“丑死了。” “你他妈……”乔水一边骂一边抬手摆出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唐岱一把抓住了他手腕,慢慢握住他的手,百无聊赖地转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回去再一起画吧?咱们想个组合tag?免得你又要跟我叠叠乐。” 乔水一愣,任由那人把玩着自己的手。他想起很多陈旧的往事,忽然也释然地笑了,“就‘势不两立’吧,怎么样?” 那个没写完的词是他们人生的拐点,可如今乔水对这一切都不再憎恨,不再遗憾了。 唐岱在他旁边摇头,说:“不好,我烦透你那时的样儿了,特别可恨。” 他说,就乔豆麻岱吧。 乔水说:“啥玩意儿?” “没文化吗?”唐岱慢读了一遍,让他消化信息,“乔豆麻岱,咱俩。” 乔水坐在喷泉旁的长椅上又要笑疯了。 “你他妈真是个天才。” 等等,等一等。 他们在无人的角落里接吻,像世界尘埃落定那样。 他们在一段总是悬而未决的生活里领悟了少年时没有的温柔,又那么细心地为那个人珍藏自己少年时的核心。那些在旁人前蒙尘的东西,在遇上那个人时就愿意擦亮了。 如果遇不上呢。 等等,等一等。 这世上很多人失而不复得。 请你等等,等一等。 你不知道,我走过好多坎坷,流浪过寂寞乏味的旅途,还是最想在你的小岛边停泊。 我现在赶来,我就要赶来。 【全文终】 习惯性free talk环节。 耳机里正在放vietra唱的。 歌词的结尾是”Dear refle of mine/ you caught me up to the stars/ makes me w how if u never came/ I don’t know where the life would go”。 “亲爱的:我的倒影啊——你俘获了我,令我雀跃至星辰;令我思索:若你从未来过,我就不会知晓,生活会走向何方。” 突然想起乔儿对他哥也有过类似的思考(乔水水脑子里真的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一下子感觉很妙,格外舒适。 事实上,这篇文最早是在我情绪非常糟糕的时候被创作出来的。那时我睡不着觉,把它当做梦游的一种手段,假装自己拥有了睡眠。 但那时我记忆力很差,思维也迟钝,像活在一个漂浮的世界里,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