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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煜喝了两杯水,就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他拿起盒子旁边的便利贴: “去死吧,下地狱,贱人,离冉冉远点,有多远滚多远。” 整个是用红色的墨水笔写的,有的地方还特地加粗描了边 。 时煜深夜值班的时候,常有急诊室送来各种各种诡异奇葩的病人。 推着担架进来的,舌头血淋淋掉出来一节的,喝醉酒找茬反被头上插满玻璃碴子的,只有想不到,没有见不到。 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时煜悠悠把纸条扔到了垃圾桶里,端着一箱虫子放到花盆旁边,又丢了几张菜叶给它们。 “卧槽这尼玛什么啊啊啊——”陆襟一进门,吓得双脚离地两米,嘴里不住叫妈。 时煜慈悲地端着水杯,慢慢地抚摸他的后背,一下一下—— “放松,放松,来,跟着我。深呼吸,吸气,呼气——” 陆襟惊恐未定地缩成一团,像只仓鼠球一样抱住自己,灌了两杯水压惊。 “我养的新宠物,可爱吗?” 陆襟幽怨的眼神能杀死人。 “又是黑粉寄给你的?”陆襟冷静下来,想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时煜收到的粉丝礼物,都比较特别。别的都会送自家爱豆什么糖果,蛋糕,手写的情书,自己画的画。 时煜就不一样了,收到的都是染了血的匕首,动物的眼珠子,还有恶毒的诅咒。 曾经收到过最奇怪也最奇怪的一样东西,就是一张符纸,写着看不懂的咒文,密密麻麻的。 关键是那玩意儿还有点用。 收到符纸的几天,时煜每次出门不是差点被车撞着,就是差点被楼上砸的花盆砸着。 陆襟无法,找了个大师来,大师神神叨叨做了个法,抓来一只大公鸡,放了一碗血,叮嘱时煜近三日不要出门。 然后就好了。 所以世上的事有的真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陆襟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汗。 “对啊。谢谢他们送我这么萌的宠物。”时煜用手指戳戳虫子软嘟嘟的身体,高兴道。 “……”陆襟觉得时煜经过这春宵一度,脑子好像不太好使了。 “这么早来我家干嘛?”时煜从冰箱拿了两个苹果,扔了一个给陆襟,盘腿坐在沙发上。 “喔!对了。”陆襟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正事。 “公司说的男二定下来了。”陆襟有点犹豫,还是开了口。 当时剧组本来签的男二是时煜,当时时煜和冉疏都去试了戏,时煜表现力更强,对于里面暗卫的果断和柔情两面都给出了很好的演绎,冉疏的演绎虽然是挑不来什么大错,但总归是少了点东西。 “不是我是吗?”时煜逗弄着家里原主养的橘色大猫咪。 “咳,投资方说指定要冉疏演,因为那边的关系,导演也不好拒绝。”陆襟皱眉头,这事儿确实做的不太厚道。 定都已经定下来了,微博也官宣了,哪还有换人的道理。 “因为投资方砸钱多,所以导演不好拒绝吧。”时煜面色不变,用两根手指顺顺猫咪头顶的毛,猫咪舒服地喵喵叫唤了几声眯着眼,十分享用。 “恩。”陆襟看时煜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好掩饰什么。 时煜有印象。书里写的是冉疏凭借这部电影,一飞成名,获得了当时金树奖的最佳新人提名,颁奖典礼上的发言谦逊有礼,狠狠刷了一波在座前辈的好感。 时煜有点头疼。按理说现在应该是把角色抢回来,可是自己也不是原主,一没演技二来资源也没摸到,人都还认不全。 “随他去吧。”时煜开口,一时想不到什么解决办法。 陆襟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叫爸爸,来。”时煜搔着猫的下巴。 “喵呜~”猫咪十分无辜地叫了两声,凑时煜近了些。 “骆总,吃饭。”时煜把食盆端到猫咪面前。 “你叫他什么?”陆襟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猫原来不是叫小奶油吗? “……”时煜一时语塞,书里也没提过这猫叫什么名字,自己叫着好玩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改名了,从今天起,它就叫骆总。”时煜又搔了两把猫,假装淡定。 猫咪似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抬起头迷茫的圆脑袋歪来歪去看着时煜。 时煜咳了咳,有点心虚。 “说来你和骆知卿的事儿,我还没问你呢。”陆襟想起这事儿就不是滋味儿,恨不得回到那天在酒店门口堵住时煜。 “你是个傻逼吗?骆知卿和你的差距看不到吗?人好歹也是上市总裁,出国留学博硕连读,还会四国语言,人家还会弹钢琴——” 陆襟掰开手指数着骆知卿会的乐器,末了点点时煜的头,像一个为儿子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你再看看你,也就会个唱歌跳舞,还会什么。” 不,唱歌跳舞我也不会。时煜冷酷地想。 “你说说,哪点你配得上人家,啊?”陆襟长叹一口气,做了个总结。 “我尺寸比他大。”时煜悠悠丢薯片到自己嘴里。 “……”陆襟一口气没上来。 好在被时煜噎惯了,怎么也是见过大世面的。陆襟顿了顿,继续说: “再说了,你知道骆知卿那是什么家庭吗?就瞎追人家。” 骆家原来不是从商的,骆知卿的太爷爷原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在政权方面也是普通富贵家庭不敢肖想的。 “三口之家。”时煜扔了口薯片到自己嘴里 陆襟看着他这副上不管天下不管地的模样,只能扶额。 “行了,大不了我换个目标就行了呗。”时煜逗完陆襟,最终仁慈地下了决定。 陆襟摇摇头,眼里满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时煜一下坐起身,“你相信我啊,我真不喜欢骆知卿。” 陆襟仿佛没听见般,拿起衣服站起身,“我走了,明天去公司谈行程,你别又给我惹出什么事儿来。” 时煜懒懒的动弹下眼皮,示意他知道了。 —— 床单上铺满了点点血迹,把昨夜的疯狂展示得一览无余。 床下和床上散落着凌乱的衣服,还有各种不忍直视的情趣玩具。 旁边的人翻了个身,胸上的肥肉随着翻身抖了几抖,随即打起了硕大的呼噜。 冉疏愣愣地坐在床上,扯了几张纸巾,胡乱用力地擦试着自己双腿内侧。 “干嘛呢?”旁边的人把他动作惊醒,似乎十分不满。 “没,荣总您醒得这么早?”冉疏停下手,转头笑道。 “嗯,我下午还有会,下次我打电话通知你。”荣总似是经过昨夜的折腾,有点疲惫。指了指床下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