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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一个堂堂总裁被——”别人捅成这傻逼样你都不知道躲着点。后面的话时煜没说出口,只叹口气。 算了,好歹也是个病号,就不说这么多了,哄着点吧。 “做伤口缝合要小心,避免二次感染和细菌滋生。还有你们医院也太慢了,这要是伤得再严重点,没准患者拖不了这么久。”时煜推着担架,一边对医生嘱咐一边用手拧着衣服上的水。 医生擦擦冷汗,在接到电话之后,医院就发动车子,从出车到到达目的地全程不到两分钟。这一路上全是时煜的叮嘱,还都挺专业,医生只能拿连连说是。 “要不你来?”骆知卿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人,医生都说了伤得不是很严重,伤口不是很深,没有波及到内脏,这人一直菩萨念经似的叨叨叨个不停。 “行,医生,准备好缝合针线和麻醉药,还要抗生素。”时煜把袖子往上一卷,习惯性吩咐道。 “时医生,您还是先把衣服换了吧。”骆知卿冷漠开口。 时煜在听见时医生这三个字时一愣,停下脚步,拍拍脑门,自嘲地一笑,看着担架越推越远,在过道找了个椅子坐下。 好久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了,时煜回味着这个名词,咂咂嘴,有点沮丧。 第25章 时煜坐在椅子上,任水珠湿淋淋地滴答到地板上。明明挺嫌弃这水,现在却完全顾不上这些。 骆温书这个人,时煜松了口气,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的事发展到这个地步。时煜痛苦地抱住头,骆知卿还在病房里没出来,脑子里一片混沌。 时煜重重向旁边椅子锤了一拳,过往的人像被惊吓的小兽,纷纷转过头看他一眼。他从小就秉持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的原则,能自个儿动手就绝不麻烦其他人,更何况是让别人救自己,受了重伤。 他重重叹口气,帐越算越不明白了,本来秉着只虐渣远离总裁的原则,现在一看两个人的关系,还不如刚穿过来那会。 医生走过来:“病人在23床,饮食上注意忌口,不能喝冷的不能吃辣的,还有生理卫生也要注意。” 时煜本应该在这时候打断他,自己是个医生这些都清楚,但所有的力气仿佛都在把骆知卿送进去的时候一下子被抽光,只能低着头简单地答一句:“好。” 窗户没关上,微风轻拂着窗帘,骆知卿就躺在靠窗的床上,眼睛闭着,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时煜轻轻地抬脚走到他身边,缓缓坐下。 骆知卿睁开眼,看了看来人,想要开口,嗓子却仿佛被堵住,沙哑得不得了:“我爸妈……” 时煜连忙按下他:“都打过电话了,他们马上来。” 骆知卿叹口气,继续艰难地吐着字:“别告诉他……们。” 时煜何尝不知道骆知卿不想让家人知道,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是相瞒就能瞒的,单单是骆温书那边就解释不了。 “你好好休息,我来和他们说。”时煜给骆知卿掖掖被子,又调慢了点滴的速度。 骆知卿偏过头,揉了揉眉头,不欲再说。 片刻,一辆硕大的SUV停在医院门口,咚咚咚的脚步声盘旋着上了楼梯。 骆妈满脸写着焦急,在走廊看见时煜就赶上去,几乎要哭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衣服上还有血呢,知卿在哪啊,啊?没事吧?” 骆爸扶了扶骆妈,同样严肃但沉稳地开口:“医生怎么说?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说,都是外伤,伤口不深,好好疗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时煜看着两人,心中更是过意不去。 “是我的责任,当时骆温书把我绑到他家,骆知卿为了救我,被他刺了一刀。”时煜补充。 骆妈和骆爸对视一眼,均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骆妈张大嘴道:“你是说温书……” 骆爸拍拍她的肩膀:“先去看看儿子再说吧。” —— 房间里一片沉默。 骆爸皱起双眉,挂断了电话。 “我们也没想到,骆温书那孩子看起来就是特别惹人可怜,平时都乖乖的,怎么突然就发起疯了。”骆妈捂住胸口,心有戚戚。 骆爸没说话,只是紧皱双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是没想到,这事儿牵扯到你,太抱歉了。”骆爸叹口气开口。 时煜哑然,本来是因为救自己,现在反被人家说抱歉,虽说是因为骆温书起的,但要不是自己一时冲动,恐怕就不会有后面这档子事儿。 时煜摇摇头,说这些都没用:“这几天就我来照顾他吧,你们二老也忙,不用天天往医院跑。” 骆知卿闻言,抬头看了时煜一眼。 骆妈道:“我已经联系好孙大夫,后天就可以转院了。” 时煜了然,这儿怎么说也只是个普通医院,没有VIP病房,也没有豪华单人间。 骆父道:“养不了几天就出院了,医生都说了没事儿,哪这么娇气了。” 骆妈嗔怪地瞪了骆父一眼。 骆知卿缓缓开口:“别折腾了妈。” 时煜走到门外,让这一家子先待着,自己先去换身衣服。 等真正冷静下来,时煜才想通问题出在哪,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不对劲。 自己给骆知卿下药的事儿,不算当事人,也就陆襟和冉疏知道。为什么骆温书会笃定自己和骆知卿上过床。 时煜双手插兜,缓缓盯着电梯楼层数字下降,叮咚一声,随着门打开走出了电梯。 怪不得骆温书会盯上自己,像条蛇一样缠住自己。 一切都有了解释。 —— 骆温书瘫坐在地上,一脸平静。 人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地上的血已经凝固,只有池子里的水溢出来的滴答声。 骆温书撑地,想让自己起来,但稍微一动,脑子就一片眩晕。 算了,等着吧,会有来找自己的,地上的血,流出来的水,凌乱的道具,太乱了,乱得自己根本不想动手收拾。 慌张吗?挺慌的,不知道骆知卿到底伤到哪,严不严重,会不会伤到要害。 但是也不是那么慌,至少在听到门铃的时候,骆温书还是安心的。 终于来了,骆温书松一口气,害怕了这么多年的黑暗,此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倒觉得无比轻松。 时煜利落的把卡上到新手机里,开了机,果不其然,微信和短信全都被轰炸了,时煜打开微信,十条里有九条都是陆襟发的。 时煜自动略过了没有营养的“你他么出不出来?”“兔崽子你要急死我”,目光落到“剧本有改动,有的片段可能要重拍。” 时煜拨过电话,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喂?” “你大爷你死哪儿去了,新剧本不要了新戏不拍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