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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又没说是哪个爸爸。”时煜无所谓地摆摆手,“那就是谁写的谁就是爸爸咯。” 陆襟:“……” 时煜自觉这招安慰人的方式确实挺拙劣的,尤其是对骆温书这种双商不能和常人相比的人,但关键在于有用就行,骆温书名字里带了个温字,但感情的表达却趋于激烈,如同走在刀尖上寻求平坦的地方,老是在做一些达不到的事。 这样拙劣而质朴的情感表达,在骆温书人生中,可能是第一次遇到,时煜静静搅拌着咖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我说,你还跑到人家里收玩具,下次打算带什么过去?”陆襟点点脚,隔远了打量时煜。 “收点粉丝送给他的破烂吧,什么告白书信的。多带几封,够他读一阵了。”时煜抚摸着怀里的骆总,自从骆知卿出院后,正牌骆总恢复了原来的待遇,看到食盒满了之后也大人大量地原谅时煜,任由时煜揉着自己的毛。 “你这,”陆襟斟酌了半天形容词,开口:“可以啊你,最近是想走个什么路线,暖心小哥哥在线排忧解难?” “我是暖心的大天使。”时煜对着猫努努嘴,“你说是不是?” 骆总冷淡地盯着时煜,毫无感情,看着时煜挠着肚皮的手马上就要从肚子上移开,十分有眼力见儿地开口叫了声“喵~” 时煜一脸“你看”的表情。 时煜摸着猫,想起以前在医院见到过的各种插着氧气罐但最后都被推进停尸间的人,抬起水杯抿了一口水。 或许是因为身体疾病离世的人太多,时煜在医院的时候就一直希望着疾病是唯一能折磨人的东西。希望人间和平,无忧无灾,可能是天底下医生都共同有的愿望。 时煜站起身,骆总及时跳下膝盖,轻手轻脚落到了地上。 时煜走到窗帘边,看向满天繁星,长长舒口气,明天是真的要开始拍戏了。 —— “买一送一?”时煜翘着二郎腿,不住地抖动双腿,“这个划算。” 阮逐幽幽飘到他身边:“干嘛呢?” 时煜手机差点没拿住,落到半空紧赶慢赶抱住手机:“你吓死我了姐姐。” 阮逐一个手指点在时煜头上,怀疑地在旁边顺时针绕了两圈,又逆时针绕了两圈,倏地低下头和他面对面。 时煜被吓了一跳,扶额:“干嘛呢,当你自己圆规呢?” 阮逐摆摆手指,肯定道:“不,你有事情瞒着我。” 时煜一边惊叹于女人强烈的第六感,一边坚决开口:“你想多了!” 阮逐低下身,在他肩膀上左嗅嗅,右嗅嗅,肯定道,起身拍拍手,目光肯定而坚决:“不可能。” “我最近换香水了,调子是不是还挺好闻的?”时煜尬笑。 “我又没问你香水,你心虚什么?”阮逐挑起笑,一手撑在他肩膀上,翘出狐狸尾巴,拍拍时煜小脸。 “我去喝口水……”时煜刚没走两步,衣领从后面被人给拽住。 “哎你俩干嘛呢!换场景了!赶紧走!”导演卷着剧本,右手拿着喇叭。 此时的导演在时煜眼中简直就是及时降甘霖的观世音菩萨。时煜赶紧扯开手,扑到导演身边,勤快地帮忙拿过喇叭:“导演辛苦导演辛苦,渴不渴饿不饿……” 导演:“???” 阮逐摸摸下巴,摇摇头,眯起双眼。 骆知卿坐在沙发上,被禁玩手机和电脑之后无奈地拿起一张报纸看着新闻。 “我要处理报表。”骆知卿无数次的抗议都被无情驳回,骆妈坚定认为任何有电子辐射的东西都不利于儿子的伤口恢复。 “不行啊告诉你,话说最近怎么没见小时了,前几天不是还贤妻娘母地又煲汤又送饭的吗?” 骆知卿无奈放下报纸开口:“人家要拍戏。” 第29章 骆妈恨铁不成钢瞪他一眼:“你还不快行动你家猪被别人家白菜拱跑啦,还真以为自己是颗金白菜呢。嘁。” 骆知卿:“……” 骆知卿叹口气,放下报纸,拿起衣服:“我上楼了。” 手机响起震动,骆知卿看了看来电,接起电话:“喂?” “我,时煜。”对面声音似乎有些嘈杂,背景声音吵吵闹闹的。 “知道,存你电话了,干嘛?”骆知卿放下衣服,解开扣子准备换衣服。 “没事,我就问你伤口怎么样了?” 骆知卿正准备答话,突然听见对面传来个甜腻的女声:“煜煜,你看看我这条裙子好不好看?” 骆知卿突然觉得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卡不出来又吞不下去。 “好好好,我打电话呢你别闹。”对面声音明显小了许多,过了一会儿又清晰起来,落到骆知卿耳朵里:“咳,那什么,你注意伤口不要感染啊。” 骆知卿咽咽口水,整理下表情又想到对方看不见,开口道:“我没事。” 时煜又紧跟着轱辘滚轱辘地说了一大堆,一个字都没落到骆知卿耳朵中,满脑子回荡着那句“小心自己猪被别的白菜拱跑了。”整个人混混沌沌。 “听到了吗?”时煜说完一大堆,对唯一的听众进行提问。 “听到了。”骆知卿突然醒过来,回答道。 “行,那我不和你多说,先挂了。”时煜是在拍戏间隙给骆知卿打的电话,挑着布景的时候偷偷打过去。 “等等——”骆知卿抓紧刚换下的衣服,紧张地眨眨双眼。 “怎么了?”时煜刚准备放下电话,听到这句心被揪起来:“是哪不舒服了吗?” 骆知卿沉默了,拽着衣角没撒手:“不是……” “不是那就过会说,哎哎马上!不说了导演催我了哈。”时煜招招手,示意自己马上过去。 骆知卿心悬起来,听到对面有女声“煜哥哥走啦。”,横下心一鼓作气地开口:“我奶奶叫你下周六来家吃饭。” 说完仿佛轻松了许多,长长长长出了口气。 时煜捧着手机,任由阮逐在旁边一脸八卦地听着电话,疑惑道:“奶奶怎么了?” “没怎么,她说就是想你来,下周六记住了。”骆知卿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口吻。 阮逐挑起笑,眼珠子一转,故意伏在电话边开口:“哎呀煜哥你头发怎么又乱了。” 时煜捂住电话,拿远,瞪了阮逐一眼:“你有病吧?” 阮逐颇为不屑地开口:“你有药吗?” 骆知卿听到这个女声三次,每次都让他伤口加重疼痛,对着电话那头道:“这周六。” 时煜:“???什么?” 骆知卿补充:“是这周六,我记错了。你记得准时来,吃中午,不是,吃早餐。” 说完骆知卿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时煜,直接摁掉了电话。 时煜一脸莫名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