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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放啊,姬昌是不可能放回去的,到时候把伯邑考放回去就行了。” 恐怕就算是把伯邑考放了他也不会走,尽管姬昌很想让儿子回到西岐去,但是伯邑考也有自己的考虑。 殷破败这一下就放心了,高高兴兴的出了延庆宫,心里面想着这会儿也不必再去驿馆了,先回家跟哥哥侄儿说说这个好消息。 他刚刚回到家门口,就听见外边儿一阵马蹄声,一个骑士匆匆忙忙的来到自己跟前,根本没有行礼,从马上滚了下来,在地上爬了几下之后,跌跌撞撞的要往家里面去。 殷破败一看赶快跟了进去,这个骑士已经被其他奴隶架着抬进正院去了。 殷破败就知道发生大事了,也不换衣服带人直接往大哥的正院而去,进去的时候,骑士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拿出竹简,奴隶们赶快接过来递给了殷破天。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这是谁家的人?” 殷破天这个时候正在看信,没工夫搭理弟弟,旁边就有奴隶给殷破败解释,这个信使的信是从陈塘关那里送来的。 殷破天只看了一个开头,就皱着眉头跟左右两边的人说,“先把他带下去,让他吃点东西喝口水,等会儿带他到我跟前来,我有话问他。” 奴隶们就扶着刚才进来的骑士到外边去了,殷破天看周围没人赶快挤到哥哥旁边,兄弟两个头挨着头,看起这封信来。 这封信特别的短,只说哪吒闯了祸,闯了什么祸没说明白,又说李靖这个人不好好的教养儿子,如今姐姐都不知道自家孩子除了玩耍还学过什么? 殷破败看了之后用手捶了一下桌子,“那李靖是什么意思?咱们姐姐给他生下了儿子,到如今姐姐居然连儿子的教养都不能过问一下。” 殷破天也皱着眉头。 殷破败这个时候更暴躁了,忍不住站起来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把李靖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越骂越上火,骂到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时候,就想出门找李靖打一架。 他这边刚想转身儿去开门,就听见后面的殷破天问他:“你要干什么去?” “我当然是要砍了李靖那狗头给咱们姐姐出气,他是个什么人,居然敢对不起咱们姐姐,敢给咱们姐姐脸色看,咱们姐姐是多好的一个女子,嫁给他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屎上。他也不去找个铜镜看看自己,就他那长相,就他那学问……呸,我就看不上。” 殷破天这个时候头大,被弟弟的暴脾气气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少说两句。” 正好这个时候他们的侄儿殷戊回来了,殷戊的爹和殷夫人是亲姐弟,已经早亡,这些年跟着殷破天殷破败这两个堂叔一块过日子。 殷戊因为年前被选中为太子的伴读,每天进宫半天时间在东宫陪着太子一块儿读书。这个时候已经回来了,刚到家门口就有自家的家将过来跟他说,“刚才来了一个骑士,怕是陈塘关那边的人来送信了。” 殷戊一听赶快捞起袍子就往叔叔的正房跑,跑到院子里面,看见有奴隶正站在门口两旁,屋子里面殷破败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正在大骂李靖。 殷戊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听了之后,只是觉得一股气直冲头顶。 他的心里想着肯定是李靖欺负了姑姑。 又想着如今爹爹不在了,姑姑才是与自己血脉最近的那个人,若是看着姑姑就这么白白的被欺负了,自己怎么能对得起去世的祖父和爹爹。 殷戊他父亲去世的时候,身上已经有了爵位,家里面还养着不少家将,家中田地奴隶都有,虽然跟着两个叔叔一块过日子,殷戊自己继承的财富这么多年累积下来并没有减少。 心里面想着为姑姑出气,转身出了院子,就把跟着自己的奴隶叫了过来。 “你们回去,到咱们家把咱们家的将全部点了出来,带上干粮,就说小爷我带着他们去一趟陈塘关,打了李靖出气,把咱们姑奶奶接回来。” 奴隶听了并不敢应承,只得劝殷戊去找两位老爷商量商量,又说出门可不像在家里面这么方便,除了带上干粮也要带一些水和被褥。 殷戊不管这么多,“让你们去办你们就办,我这会儿去一趟东宫跟太子告别,再回来跟两位叔叔说了,随后咱们就出城去。” 说完之后就跑出去骑马,一个人打马往东宫去了。 奴隶不敢怠慢,先是回家传了令,又打发女奴们到后院去取殷戊的被褥。 殷破天的妻子正在后院儿里面分派事情,听见隔壁院子里面吵闹了起来,就派女奴去打听打听,这一打听不要紧,就听说了大公子要去陈塘关的消息。 殷破天的妻子心想没听见自家丈夫说要派侄儿去陈塘关,怎么这个时候收拾起东西来了,自己亲自到隔壁院子坐镇,又派自己身边的女奴到前面去给殷破天殷破败兄弟两个传话。 前院来传信的信使已经吃过饭喝过水了,整个人恢复了一点精神,虚弱的来拜见兄弟两个。 这信使向他们兄弟两个坦诚,“我等虽然是夫人身边的家教,但是上次夫人在回陈塘关的时候将我们留在路上,说是往后传信更方便一些,到时候只管传递竹简,人马俱能休整,能早点把信传到朝歌。 昨天晚上我碰见了以前的同僚,他把信送过来,只跟我说夫人在陈塘关有难,那姓李的已经给夫人脸色看了,还说许多人都劝夫人回来,但是夫人因为舍不得三公子一推再推。” 这个人说了很多都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殷破天觉得可能是传话的人把话往严重了说,若真是受了委屈,姐姐的脾气也不可能真的忍下来。 殷破败就觉得姐姐肯定是受大委屈了,要不然为什么连身边的家将奴隶都看不下去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哥哥不必拦着我了,我这就进宫找公主说一声,我这倒霉的活谁想干谁干,我不干了,我这就去趟陈塘关,我不掀了他们家的房顶我就不姓殷。” 殷破天就让人拦着弟弟,他妻子派的奴隶已经到前院了,正巧碰见兄弟两个在前面拉拉扯扯,站在旁边听了几嗓子之后,赶快拦在他们跟前,说是大公子已经到东宫去了,大公子还让人准备东西马上就走,也说是要到陈塘关一趟。 殷破天心想今天都碰上什么事啊,随后把竹简卷起来塞到自己怀里,带着殷破败先来到了延庆宫。 来到延庆宫的时候,女荒正带着殷洪吃饭。 晚饭是两碗豆饭和一只炖鸡。 鸡放在青铜顶里面煮了一会儿,掀开木盖子之后,能闻到一股非常浓郁的香味儿。 “姑妈,看来以后煮肉的时候多放一点香料会特别好吃。” 往肉里面放香料,这主意还是女荒想出来的呢,虽然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