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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语气平缓,“按照惯例,六位数,加上保密协议,我买断。” 戚衍还没说话,就听见任孝年接着说:“南盛不是什么大公司,所有媒体渠道加起来也就三四条,我出的这个价位,就算是给你这么多天,保守如瓶的奖励。” 任孝年露出了一个与他清秀五官及其不符的笑容,他眯了眯眼,“而且,你这个新闻,也不一定发的出去。” “第一个数是几?”戚衍问。 任孝年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戚衍体贴的解释道:“不是说六位数吗,我想知道第一个数是几。” 任孝年愣了愣,手托着下巴笑着说:“你倒是不客气。” 戚衍抬手揉了两下鼻子,缓解了鼻腔中的不适后,抬眼对任孝年说;“我们又不熟,不会和你客气的。” 任孝年还想再说点什么,搁在身侧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任孝年看了看,拿起手机按下接通。 女人妩媚的嗓音让空气都变得粘稠,任孝年十分熟稔地叫了一声宝宝,然后说晚上会过去找她。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内容太过露骨,戚衍把头侧到一边,不想再听。 “我们谈到哪儿了。”任孝年挂掉电话,对上戚衍转来的目光。 “你不用这样看我。”任孝年身子向后靠,他瞥了一眼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笑着说:“没办法,他喜欢我,他老婆也喜欢我,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公开罢了。” 戚衍嗯了一声,他拉开车门,清新干燥的空气将他裹挟,戚衍觉得舒服多了。 任孝年也随着他下了车,戚衍往前走了几步才转身说:“剩下的我会和你的助理交涉……” “夏时深也干净不到哪儿去。”任孝年突然开口,打断戚衍的话。 任孝年往前走了几步,他低头看着面前没什么表情的小狗仔,嗓音带笑:“你不是跟他的摄像吗,他应该向你提过我吧。” “天下乌鸦一般黑。”任孝年脸上笑意更大,语气轻快:“夏时深不但黑,他还会咬人。” “你可当点儿心。”任孝年拍了拍戚衍的肩膀,“别被他咬了。” 戚衍很轻的笑了一声,他拂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抬头直视任孝年的眼睛。 “夏时深没有提过你。”戚衍说,“他可能比较自大,他看不上的人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戚衍看着任孝年的表情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也不太习惯听背后说别人闲话的人来给我忠告。” 任孝年沉默了一会儿,盯着他的视线似乎往上瞟了一下,然后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又把手放在他肩上,握了两下,在戚衍又要躲开之前松开了手。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任孝年眯着眼笑笑。 戚衍转过身,朝沙滩外走去。 刚刚拐出过道,戚衍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的一棵巨大的椰子树。 树下站着一个人,穿着奶油色的衬衣,黑色的休闲裤,过长的刘海因为没有打理,遮住了大半眉眼。尽管如此,戚衍还是感觉到,他在朝自己的方向看。 戚衍一步步往前走,最后在他的面前站定。 “你回来了呀。”戚衍没想到在这儿会碰到夏时深,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他看了夏时深一眼,又问:“你好点儿了吗?” 夏时深没有回答戚衍的问题,他站着没动,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干嘛去了。” 声音很冷淡,戚衍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去看夏时深的眼睛,但夏时深只是盯着地面,没看他。 想到刚刚和任孝年谈的保密协议,戚衍顿了顿,才说:“刚刚有个朋友……” “朋友。”夏时深打断他的话,冷冰冰的重复了一遍戚衍的用词。 戚衍觉得夏时深好像不怎么高兴,他有些慌了神,只能随着嗯了一声,算是附和。 太阳摇摇摆摆地往地平线下落,戚衍和夏时深面对面的站在树下,脚底的沙子被晒得发烫。两个人一直站着不动,戚衍觉得脚麻,便偷偷挪了下脚。害怕夏时深发现,戚衍又偷瞄了他一眼,但夏时深还是没看他。 戚衍抿了抿嘴,在他收回目光时,突然看见了夏时深手上的粉色雪糕袋。 因为天气热,隔着袋子也能看出雪糕已经变软,包装外层的小水珠一点点往下滑,然后啪嗒落进黄沙中,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你发烧刚好,应该不能吃凉的吧。”戚衍声音很小,他想打破沉默。 夏时深拿着雪糕的手一抖,他好像忘记自己手上还拿着东西。 他们隔着不到一臂的距离,近到戚衍只要张开手臂,就能环上夏时深的腰。 戚衍好像有点明白,夏时深为什么会拿着雪糕出现在这里,还是草莓味的。 他想再确认一下。 “快化了。”戚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了指雪糕袋。 夏时深垂着头,看了一眼手里即将化成水的草莓雪糕,然后抬起头。 “你该不会以为是给你的吧。”夏时深扯着唇角,他看着戚衍的脸色渐渐变白,眼里露出一丝无措。 夏时深把雪糕袋拿起来,化成水的冰激凌从袋子里漏出来,滴滴拉拉的往下流。 “钱太多,买来扔着玩的。” 夏时深抬起手,向右前方的垃圾桶猛地一掷,融化的冰水溅在戚衍脸上,他不自觉闭上眼,耳边听到后方空荡荡的垃圾桶落入重物的轰隆声。 声音响的就像打雷。 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戚衍睁开眼,原本离他一臂远的夏时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出去了好远。 戚衍抬手抹掉脸上化成冰水的奶油,还是能闻到甜腻的草莓香气。夏时深越走越远,戚衍喊了一声夏时深的名字,但他的声音太小了,小到只有自己听得见。 第39章 无期徒刑 吕威扬找到夏时深的时候,他正垂着头坐在台阶上抽烟。 身上还穿着昨天从医院出来的那身衣服,衬衣下摆落满了烟灰,夹在指间的烟燃了大半,一大段烟灰颤巍巍地连在烟卷上。 而夏时深好像被吸进去的烟呛到,他单手扒着脑袋,埋在膝盖上猛地咳嗽了好几下。一长截烟灰倏地断掉,掉在他脚边。 吕威扬这会儿才看见,堆在夏时深脚边的好几根烟头。 “夏时深你有病是吧!”吕威扬小跑过去,一把夺过夏时深手里的烟,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夏时深没说话,他双手撑在身后,阖目向后仰着头,通红的嘴唇微张,长出了一口气。 “快录了,就少你一个了。”吕威扬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抬头对上夏时深熬的通红的眼睛。 “昨晚没睡好?”吕威扬问。 “我不该扔掉的。”夏时深看着笼着雾霾的天空,像是低声喃喃。 吕威扬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