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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说完又抓起一条丝巾,去缠李嵩阳的脚腕子。 “宝贝,原来你好这一口……” 李嵩阳一边扑腾一边躲,满嘴淫词艳语,喘得胸膛起伏剧烈,一双桃花眼含春带笑。 “那一会儿你得主动点啊,我这姿势没啥发挥余地了……” 林然怡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晕。 一条长丝巾在男人精瘦的脚腕上七缠八绕了好几圈,林然怡打了个结,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一拽,李嵩阳顿时疼得嗷嗷直叫。 “我错了,饶命。” 李嵩阳拼命认怂。 “还没干正经事呢,别把你老公疼废了啊……” “不然一会儿你用啥……” 林然怡眉毛抽了抽,一言不发的拉开衣柜,拿出条干净毛巾,揉吧揉吧塞进了李嵩阳喋喋不休的嘴里。 整个世界安静了。 林然怡擦了把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子,在李嵩阳怨毒的注视之下,好整以暇的整了整皱巴巴的睡衣,出去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吃了一片安眠药。 回来以后上床关灯盖被子,动作行云流水,荡起一阵悠然的小风儿,吹皱李嵩阳额前几丝乱发。 一旁被捆成粽子的李嵩阳凄然的呜呜了两声。 林然怡舒服的调整好睡姿,准备去和周公好好吐槽一晚躺在她身旁的渣男,半梦半醒间还是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她轻叹一声,起身下床去柜子里拿出一条被子,劈头盖脸扔在了李嵩阳身上。 绝望的咸鱼陡然来了精神,一阵徒劳的挣扎,被堵住的嘴呜呜咽咽,听着像是在说:“上厕所怎么办,上厕所怎么办……” “忍着……” 困倦袭来,林然怡打了个哈欠,踏踏实实的睡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一双清瘦的手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林然怡睁开朦胧的睡眼。 梦里,她的卧室没有拉上窗帘,月光的清辉洒落一地,宋清霜半蹲在她床边,形销骨立,单薄的肩头披着一层淡淡的月光。 她朝林然怡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小然,我们走吧……” 她嘴角带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眸色好似燃烧过后的灰烬。 林然怡听话的点点头,起身跟着宋清霜走了出去。 她们去的地方很出人意料,那地方应该是来自一段很遥远的记忆。 那里应该是宋清霜的家乡,一个好似遗落在时光之外的小山村。 村子很安静,幽暗的竹楼碧水间,只剩下迟缓的光阴和比光阴更迟缓的老人们。 两个女孩穿着白睡衣,赤脚踩在竹屋冰凉的地板上,清脆的嘎吱声,随着她们小心的步子在陈旧的两层小竹楼里突兀的响起。 “小霜,别难过……” 林然怡走到窗前,伸手掐下窗外一朵露水凝重的小白花,轻轻插在宋清霜耳边漆黑的长发里。 宋清霜的外婆病得很重,外婆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老人躺在湿冷的竹床上,一天天枯萎了下去,最后只剩下一把骨头。 宋清霜不让林然怡帮她照顾外婆,常常在外婆幽暗的房间里,一守就是一天。 两个女孩站在竹楼轩敞的小窗前,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点淅淅沥沥落在破旧褪色的窗棂上,溅起细碎的水雾,沾湿了她们柔软的睡衣。 窗外竹林一层压着一层,绿意浓得有些瘆人。 宋清霜突然咯咯的笑起来…… 耳边的那朵小白花,从她瀑布般的黑发间悄悄落在在斑驳的地板上…… 林然怡突然晓得了一切好像是在梦里,她使劲想要睁开眼,梦境却没有乖乖放手,让她离开。 “小然,我要死了……” 宋清霜的声音突然变了,苍老沙哑,很像她奄奄一息的外婆。 林然怡本能的开始觉得害怕,冰冷的雨声,冰冷的空气,脚下冰冷的地板…… 林然怡盖在厚厚被子里的手无力的抬了抬,却好似灌了铅一般纹丝不动。 小霜慢慢转向她,两行血泪从她漆黑的曈昽里静静淌了下来…… “小霜,小霜……” 林然怡伸手要去拉宋清霜,竹楼冰凉的地板在她脚下开始摇晃,她仓皇四顾,窗外竹林在狂风中摆动起摇曳的舞姿,掩映在竹林后面的一幢幢破旧的小楼若隐若现,一扇扇黑洞洞的窗前都坐着沉默不语的老人,面无表情看着她…… 她想拉着小霜跑,赶快离开这个地方,那些表情呆滞的老人似乎都看到她了,一个个慢慢从窗口爬出来,走向她…… 她要害怕死了,抓起宋清霜的手就要跑。 可就在她指尖触到小霜手腕的刹那,整个人好像被按了暂停键。 她目光从那截枯瘦蜡黄的手腕慢慢移到一张不怀好意的干瘪笑脸上,宋清霜变成了她的外婆,裂开没牙的嘴,黑洞似的朝她在笑。 林然怡被吓得瘫软在地上,怎么挣扎也站不起来,窗外那些迟钝的身影,一点一点越来越近。 “救命,救救我……” 她想要挣扎着醒来,却怎么都办不到。 “宝贝,醒醒……” “快醒醒……” 男人的声音由远而近,渐渐在她耳畔变得清晰。 一双有力的手穿透冰冷的雨雾,一把捏碎摇摇欲坠的竹楼,所有恐惧的面孔在她眼前烟消云散,她又回到了温暖的的床上。 李嵩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给解放出来了,正抱着她轻轻摩挲着她汗涔涔的后背。 林然怡突然不管不顾的抱住了他。 抗拒了一整夜,最后还是主动投怀送抱,密不透风的贴在了这个人形暖宝宝上。 李嵩阳身上熟悉的味道,像掉进冰窟窿的人被捞上来后,喝进胃里的一口热茶,让她五脏六腑都暖了起来。 “做噩梦了?” 李嵩阳轻轻拍着林然怡单薄的后背,等她渐渐抖得没那么厉害了,才哑着嗓子问。 林然怡头埋在李嵩阳怀里,轻轻点了点:“我梦到小霜了,还有她过世的外婆,还有她们家房子后面的竹林……” “你不叫我,我好像永远都逃不出那个梦了……” 李嵩阳无声的裂开嘴笑了笑:“你怎么谢我?” 林然怡揣着明白装糊涂,脸埋在李嵩阳怀里一动不动,跟个鸵鸟一样。 资深流氓竟然抵挡住了内心无数把痒痒挠,只张开大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在她头顶亲了一口,然后抱着怀里的女孩,直到她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 林然怡第二天一早就醒了,确切的说,是后来基本上就没怎么睡着。 只要到了临近浅睡的那个点上,各种狰狞的怪梦就会挣脱绳索卷土重来,她立刻让自己睁开眼睛,恢复清醒。 好在身上裹着李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