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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动,毫不含糊的点了点头。 “通一通……气就消了……” 李嵩阳说着开始剥林然怡的被子,像是要剥出一棵味鲜汁多的白笋来下饭。 林然怡扯紧被子,不敢看李嵩阳近在咫尺的帅逼面孔,决定把唯心主义世界观彻底坚持下去,我思故我在,我把他当空气,故而他就是空气。 无奈理论的高屋建瓴,抵挡不了现实的咸猪手,李嵩阳不顾林然怡的非暴力不合作,三下五除二在蚕宝宝形状的被子边缘撬开一个缺口,眨眼间整个人滑进林然怡的被子里,揽住了女孩盈盈一握的纤腰,胯上那块遮羞功能稀松二五眼的浴巾光荣退役,蜷缩在脚边安度下半夜去了。 林然怡隔着薄薄的睡衣,感觉到男人毫无羞耻心的滚烫表白,脸登时烧得冒烟,跟条诈尸的咸鱼一样奋勇的翻腾出了被窝。 可还没扑腾远,就被李嵩阳一把又捞了回去,从后面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小姐姐,本店新到极品帅哥一枚,嘴甜活好,持久耐用,尝鲜价,不要钱……” 带着潮热的呼吸轻轻扑在林然怡鲜红欲滴的耳朵和脸颊上,她闭上眼睛,身子软成了一摊水。 “不要……我心情不好……” 林然怡双腿间窜上几缕钻心的痒痒,似乎是在抗议她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 李嵩阳闻言略略停顿,抵在她身后不安分的身体部位终于收敛了些张牙舞爪的态度。 他把头埋在女孩软香扑鼻的颈窝里,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解馋似的。 “抱着睡,总可以吧……” 林然怡点点头,没忍心将敌人赶尽杀绝。 李嵩阳找茬一般把女孩翻来覆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抱姿,刚刚消停一分钟,突然心有不甘的把手伸进女孩睡裤里,飞快的探进去摸了一把。 林然怡瞬间石化。 李嵩阳忍不住勾起唇角,凑在她耳边轻声说:“要不要换一下,湿成这样,怎么睡……” 林然怡恨不得一个大耳刮子抽上去…… 夜渐渐深了,林然怡听着耳侧渐渐均匀的呼吸声,终于长长松了口气,把身上的八爪鱼掀了下来。 她轻轻下了床,去客厅给猫咪客人添水加饭,然后进浴室冲了个澡。 洗完澡裹上浴袍,伸手抹了一把面前湿漉漉的镜子,看到自己憔悴的脸色,嘴唇也干巴巴的,上火一样有点干裂。 她拉开镜子一侧的储物格,记得里面有润唇膏,翻了两下,摸出来一管。 林然怡站在镜前灯下,低头看着手里的润唇膏,纳闷了一会儿。 她手里的不是润唇膏,而是一管口红,口红的设计很有些复古的感觉,暗红底色墨绿缠花的的外观,很漂亮,但却很陌生,她好像不记得自己买过这样的口红…… 带着淡淡的迷惑不解,她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伸手拧开了一侧的小夜灯。 虽然已经累得头皮发紧,眼皮发木,不吃安眠药,她还是睡不着。 这是和李嵩阳谈恋爱留下来的后遗症。 石榴踱着悠然的步子,从她脚边经过时,赏给她矜持的一瞥,然后一头扎进食盆里,咯吱咯吱的享用起了自己的夜宵。 是个骄傲的小公举… 吃了几口夜宵,猫咪原路返回,依旧没有要和它的临时饲养员热络一下的意思,它挤过客厅和阳台之间那道玻璃推拉门的窄缝,身手矫捷的蹿上摆满多肉的花架子,和面前一盆肉呼呼的植物大眼瞪小眼了片刻,突然伸出毛茸茸的小黑爪,玩起了辣手摧花的游戏。 林然怡看得肝儿颤,忙起身跑到阳台上,去解救那盆可怜的多肉。 猫主子被她打扰了雅兴,非常不满的朝她喵呜了两声,然后蹿下花架,回到客厅继续巡视领地去了。 林然怡心疼的捡起被猫咪拍断的几根花茎,又把它们插回土里,她随手拿起喷壶给架子上的挨挨挤挤的植物们淋了点水,正要转身离开,目光突然落在中间那层架子最角落的一盆植物上。 她凑近仔细看了一会儿,努力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买来的这盆绿植…… 结果就是想不起来了。 她伸手端起这盆陌生的植物,借着皎洁的月光细细打量了一会儿。 花盆很普通,花卉市场上随处可见,里面的绿植也很普通,只不过她叫不上名字。 林然怡把绿植放回原位,心想可能是有一次她一口气买了十几盆多肉,花店老板多余送她的一盆花吧。 不知道会不会开花…… 林然怡给自己倒了杯水端回卧室,从床头桌里拿出安眠药吃了一粒。 她睡眠很轻,就算吃了安眠药睡着了,稍有动静也能醒过来,不用担心照看不到身旁睡成一条死狗的李嵩阳。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却迟迟不肯黑屏。 小霜的面孔好似浮在眼前,不说话,只淡淡看着她笑。 一串眼泪静静从她眼角淌落下来…… 留不住的,有时候想干脆忘了,有时候却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但忘不忘得了,却从来由不得自己…… 窗外偶尔会响起夜风的沙沙声,林然怡终于陷入了静谧的梦里…… 她实在不喜欢做梦。 昨天晚上那种寂静中挣扎的恐惧,像只苍白的手,在她未曾察觉的意识深处留下一只冰冷的掌印,她浅眠入深,那只冰冷的掌印渐渐浮起,悬在一块幽暗斑驳的镜子前,朝她轻轻招了招手,充满难以抗拒的蛊惑和胁迫。 林然怡睡得很沉,却清醒的做着梦。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回头看了眼月光如洗的窗台,一束细嫩的藤蔓不知何时爬上一尘不染的明净玻璃,藤蔓上挂着洁白的小花,像一串随风轻摆的铃铛。 林然怡赤着脚下床,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哒哒哒……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林然怡低下头,看到自己脚上穿着一双银红色小羊皮高跟鞋,鞋子做工很考究,带着浓浓的匠人出品的味道,两道细细的皮带从脚面斜搭过去,扣在一侧花纹繁复的古银方扣上,称得她脚背白净得有些刺眼。 她在一个暗绿色皮质高背椅上坐了下来,端起一杯味道浓郁的咖啡浅尝了一口,深褐色的窄窗半敞,外面阳光却似照不进来,大丛大丛的蔷薇从窗口探进房内,她端着咖啡杯子的手腕有些酸疼,她放下杯子,桌上花瓶里一片枯萎的花瓣轻轻落在了手边。 她伸手捡起花瓣,手腕上的掐丝珐琅彩绘镯子敲在桌面上,声音不大不小,她却吓得心脏一阵狂跳。 她觉得这间屋子让人窒息。 她起身推开一扇门,逃命似的躲了进去。 她走进了一间半旧的浴室,墙上和地面铺着暗红色彩绘方砖,当中一面镜子古典雅致,只是镜面有些旧了,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