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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他有些自伤,又为儿子能养在谢佩韦跟前庆幸,“你昨天告诉我,宝宝的牙就不会掉了……” 谢佩韦安抚他片刻,突然回过味来:“合着还怪我了?我是不是跟你说不必这么早教?” “那你没有跟我说明白。你要跟今天这么说,我就不会把他按在腿上当小乌龟了。”奕和这会儿更后悔了。不止为了儿子的三颗小白牙,还因为他破坏了儿子的“安全感”。 “怪我?” “……怪我。”奕和还是有点怂。 谢佩韦被他秒怂的模样逗乐:“你这喜欢找后账的毛病是改不了了。行了,儿子的事也说好了,以后你就不必管了。”他将奕和放在膝上,看着那块贴着的无菌纱布,“小和,你也还小呢。这么早就让你负担起养育孩子的责任,太辛苦你了。” 奕和刚开始觉得他是敲打自己,责怪自己不懂事,这么近的距离看着谢佩韦的双眼,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谢佩韦是真的真的真的……一直以来,都很体贴他年轻生子这件事。 谢佩韦已经到了必须生子继承的年纪,奕和还不到二十三岁。 搁正常人的年纪,他这时候大学刚毕业,正是职场新人,还没完全成为社会人。 “反正我也不会养孩子。”奕和下定决心,“那我就不当家庭煮夫了。努力工作!” 谢佩韦闷笑一声,说:“本来下午我要去见海市音乐学院的陈校长……” 得了吧,工作?你给我老老实实当旁听生去。 第56章 家里多了两个伤患, 谢佩韦推了外出的日程, 暂定在家办公三日。 念泽掉下来的三颗牙齿看着小小的糯米大小, 毕竟嘴里有了创口,喝水喝奶都不方便,更别提吃他喜欢的各种小辅食了。小孩子并不懂得什么是受伤,不舒服了蔫蔫一阵儿也习惯了, 等到吃东西的时候就难受, 难免要哭闹一阵。 奕和特别后悔心疼, 隔三差五就要去看儿子一遍。 然而念泽特别记仇, 看见他就扔东西, 扭头跑, 更不说吃东西的时候了, 只要他在宝宝房里, 念泽就哭得嗷嗷的, 那小模样是又生气又伤心,谁都安抚不住。 阿姨也不好请奕和出去,看着奕和欲言又止。 奕和只能转身离开。 监控里看, 他离开之后,阿姨很容易就把念泽安抚下来。 这让奕和的情绪越发地不好了。 “小和?”谢佩韦下楼取水果, 奕和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耷拉着肩膀,不知道看什么。 待他走得近了, 发现奕和盘膝坐着, 两只白嫩的小脚窝在一起, 上面放着一只丝绒首饰盒。谢佩韦正好奇什么东西这么珍贵呢, 让奕和看得这么认真,真看见了也有些无语。 ——盒子里端端正正地放着念泽掉下来的三颗小白牙。 “不是说过了,已经发生的事就不要去后悔了吗?他浑身上下哪块骨肉不是你给他的?不小心弄掉几颗牙多大回事?”谢佩韦也顾不上拿水果了,先坐下来安慰奕和。 奕和把盒子盖起来,双手拢住,面对谢佩韦时就是笑容:“嗯。” 这么粉饰太平可不行。谢佩韦温柔询问:“想不想聊天?” 奕和珍惜每一次和谢佩韦交谈的机会。 不是说谢佩韦不跟他聊天,谢佩韦有工作,他也要照顾起居,好容易躺在一起又想做点更亲密的事。现在谢佩韦把工作暂停出来跟他聊天,晚上肯定是要加班的。 “想。”奕和很习惯地倒在谢佩韦怀里,枕着他的大腿,“宝宝讨厌我了。” “他那金鱼脑子能记几天事?”谢佩韦嗤之以鼻。 “我也没有亲自哺乳,给他喂奶。我和女人不一样。我跟宝宝没有那种亲密关系。”奕和特别后悔,说起来都有些惨痛,“他看见我就哭……” “没有那么严重。爸爸也不会给孩子哺乳,也没听说孩子跟爸爸不亲吧?”谢佩韦轻轻抚摩他的头皮,让他舒适安静下来,声音稳定充满了说服力,“小和,还记得你的爸爸妈妈吗?” 奕和沉静片刻,声音也跟着幽沉,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梦境:“记得。” “小时候走路,爸爸会牵着我的手,他的手很大很软,别人都说不是干农活的手。” “我们老家的地不好,下雨就是泥泞,从镇上回家里还有一段泥地,我那时候穿着小雨靴……爸爸妈妈没死的时候,我也有新鞋,透明的那一种,可流行了……我穿着小雨靴陷在泥地里,拔不出来,爸爸就抱着我……这里……” 他说这话,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肋下,“特别软的手……很大,一下就把我抱起来了……” “我还记得有一次他买了糖,柠檬味的,从口袋里掏出来,就放在他的手上……” “我伸手去拿。” 更多的,奕和就记不清了。 谢佩韦微微皱眉。怎么爸爸留下的都是美好记忆吗?就没有各种骚操作? “就没有让你坐在自行车后边,你的腿伸进车轱辘,他拼命蹬的故事?”谢佩韦也是做过功课的,这个自行车事故在各类父母祸害的故事里出现频率最高,其次就是爸爸带孩子走丢了。 奕和原本陷入回忆很动情,闻言一愣,旋即差点笑出声:“没有。我们家没有自行车。地方太小了,出门走路就行了。地不平,自行车也不太好骑?”奕和也不太确定。 他知道谢佩韦想说什么。 二人似是心有灵犀,谢佩韦一只手伸过来,放在他胸前,他恰好轻轻捂住,就好像握住了记忆中给予自己最多勇气的那只手,小声说:“妈妈打我。” 有些事情是很难启齿的。可身边这人是自己的丈夫和爱人,又特别关心这件事。 奕和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哽咽:“其实好多事我都记不清了。总有很多理由吧。把衣服弄脏了,不在学校等雨停,淋着雨回家,没有扫地,没有倒垃圾……她每天都很忙,我那时候也不懂事,贪玩,挨打也是我错了……” 他承认自己错误的时候,就有眼泪从眼角滑落。很显然,他心里是委屈的,只是妈妈的理由太正当,他必须服从整个社会都认同的道理。如果他说自己不该打,他就失去了正确的立场。 “我只记得一件事。” “那好象是个冬天,天气很冷,妈妈不让我出去玩。” “她在水池边洗衣服。乡下没有热水器,妈妈洗的是一件红色的毛衣。她的手也很红。我不知道是冰水冻红的,还是那件衣服褪色,或者……是红毛衣衬出来的红色……” “我很喜欢妈妈。虽然她老是打我,但是她也很爱我。” “她不让我出去玩,我就蹲在她身边,看她洗衣服。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