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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谢时鸣好气又好笑。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他家怎么弄权弄钱是他的事,我管不着,到我跟前恶心我,欺负我家里人,这就不行。阻止这个没什么价值的收购,也算是我保护国家资产、报效国家了吧?大哥你要有良心就给我多派几个大内高手来贴身保护,少打电话训斥我。”谢佩韦说。 “你这狗脾气,谁敢训斥你?”谢时鸣考虑了一会儿,说,“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材料,待会儿发你邮箱。你找国内专家评估一下吧。”谢佩韦说。 谢时鸣声音压低:“你没必要这么做。” 谢佩韦本身是肯国顶级实验室回来的生物学家,虽说回来之后沉迷当霸总,没有继续研究,不代表他和从前的老师、同学、同事失去了联系。由他收集出具的所谓“材料”,肯定是能够证实雷诺科技不具有收购价值的——但是,这份“材料”由谢时鸣去收集,还是由谢佩韦提供,二者截然不同。 “恨你还是恨我,有什么两样?我能跑能跳又没有胃癌,要暗杀叫他们冲我来。”谢佩韦说。 “不会有暗杀。”谢时鸣声音轻而肯定。 谢家已经死了次子次媳,时至今日,他谢时鸣若还保不住自己的幼弟,这辈子是白混了。 “没事了吧?”谢佩韦问。念泽已经在他脚上待腻味了,疯狂想要跳进水里跟大摩二摩玩儿,这蠢孩子以为自己跟狗一样,跳进水里能浮起来呢! 不等谢时鸣说话,他就匆匆挂断了电话,一把将马上就要掉进水里的儿子抄手里。 “你个傻狗东西。”谢佩韦将儿子捧起来。 念泽只会哈哈笑,四肢挥舞:“狗狗。” “叫两个人看着他。”谢佩韦吩咐齐璇靖。 就有阿姨来给念泽套上救生圈,让他在水里浮着。 这傻孩子还要往狗背上爬,刚刚靠近狗狗,马上就被缠在小肚皮上的救生圈顶开,他锲而不舍地继续往狗狗身上爬,爬了几次之后,逐渐遗忘了狗背这回事,沉迷于被救生圈顶开,无法自拔。 几个阿姨还有保镖都在水里围着念泽,看着这傻孩子拼命对狗碰瓷。 谢佩韦则游到下边的深水区。 奕和正在叉鱼。 和谢佩韦一样,奕和也戴着宽边草帽,长衣长裤,裹得很紧实,腰上鱼篓,手中鱼叉,全副武装。深水区往下是一片浅滩,奕和就在浅滩上站着,认真地等待。 正常人很难从深水区直接跃上浅滩,地底石头湿滑,很难踩稳,浅滩上又无法浮水。 谢佩韦很熟练地游到深水与浅滩交汇处,脚下轻轻一趟,人就站了起来。 奕和瞄准了一条鱼正要叉,被谢佩韦激烈地打水惊动,顿时眼前一花,鱼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有些气急,回头看见是谢佩韦,又忍不住笑了:“先生!我捉了三条了。” “差不多得了,热不热?”谢佩韦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水花。 “不热。”奕和把腰篓里的鱼给谢佩韦看,“这条给念泽炖汤煮面吃,这条咱们烤着吃吧?浅滩里还有这种很小的鱼,待会儿拿网来捞一兜子,抹点葱油煸一下……” 谢佩韦已经搂住他的腰身,假装检查他那长手长脚的衣服:“捂出汗了么?我看看。” 奕和有点慌了:“大家都在……” “你先把鱼篓和鱼叉放回岸边。”谢佩韦指了指前边的转角,“会游泳吧?” 那肯定会。 这块地方都被租了下来,没有其他游客靠近。谢佩韦指的地方又很僻静,必须游泳才能过去那片浅滩。只要给安华打个招呼,他就会阻止自己人溜过去…… 奕和光是想着就有点目眩神迷,埋头把渔具放回岸边,跟安华低语几句。 “我跟安华说了……”奕和羞涩中还有点跃跃欲试。 谢佩韦一头扎进深水区,朝着那边游去。奕和赶忙跟上,压着水花,还能看见谢佩韦矫健的身躯在水中浮沉,这种一起朝着欢愉奋力游泳的感觉……真的好奇妙。 …… 一个半小时之后,奕和软软地浮着水上,被谢佩韦拖回了岸边。 他用草帽盖在自己脸上。 好丢脸啊! 第61章 念泽正是屁事不懂的时候, 能吃能玩就行,其余一概不挑剔。 反倒是奕和童心未泯,兴致勃勃地要搭帐篷, 跟谢佩韦一起露营。 家里保镖多半都有野外生存的经验,对奕和这种有房子不住非要住帐篷,有大帐篷不住非要住小帐篷,没有困难非要创造困难再克服困难获得伟大胜利的行径……人家是老板,老板说了算。 小齐早就带着两条狗回屋里铺设着木地板、打扫得纤尘不染的屋子里休息了。 全家上下, 只有谢佩韦逃不掉, 只能陪着奕和睡帐篷。 齐璇靖带人把防潮垫铺了两层, 生活助理又抱着褥子里铺了两层,奕和目瞪口呆:“夏天。” 所以,那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子不好睡吗?非要睡帐篷? 等到夜阑人静时, 奕和跟谢佩韦一起躺在帐篷里,看着满天星子, 边上浅溪波光粼粼, 天上地下一片银光闪烁,景色确实美得人间难见。奕和歪在谢佩韦怀里:“真漂亮。” “没这么多蚊子就更漂亮了。”谢佩韦这话说得颇为煞风景。 “有蚊子进来咬你了吗?”奕和顿时着急了。 帐篷本身是带着防蚊帐的, 浅浅拉着一层,不耽误透气赏景。山里夏夜还挺凉, 二人歪在帐篷里还裹着薄毯子, 也算是物理防蚊了。哪晓得山里的蚊子种类千奇百怪, 比城市里的废物品种多了无数, 有点滴大小的蚊子直接就能突破帐篷防蚊帐的栅格, 飞起来悄无声息。 谢佩韦是被咬得不行了,打开灯一看,胳膊上一排大大小小的疙瘩,足有七个之多。 “咱们回去吧。”奕和看着就心疼。谢佩韦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 他说着就拉开帐篷门帘,率先爬了出去。 齐璇靖和安华正在旁边低声聊天,见状安华连忙把烟掐了,顺手给自己嘴里喷了口气清新剂——要不是看见这两人躺下了,他也不敢在旁边躲懒抽烟。 “快把灯打开。”奕和急切地说。 院子里有临时架起的路灯,天黑就打开了。谢佩韦与奕和要赏景,就把灯关上了。 安华转身去开灯,齐璇靖则三两步冲了上去:“怎么了?是有虫蛇?”附近已经洒了驱虫药,帐篷周围更是细细地洒了一遍,可野外的事情说不准。好在急救包各色血清都是齐全的。 “嗯!”奕和招呼,“找药箱和花露水来。先生被咬了好大几个包。” 被咬了?花露水?齐璇靖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