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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是登州头一个收到顾小郎生辰礼的闺秀,上回永宁郡主都没收到。” 沈语迟一脸淡定:“毕竟我们是表亲么,费点心思很正常,反正是下人去挑。” 若说沈幼薇方才只是有些妒意,现在则宛如吃了十吨柠檬,她看着那朵兰花茶宠,脸上的笑都有点僵:“阿姊,我还从没见过这样新巧的茶宠呢?能否借我细瞧?” 沈语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她,点了头。 沈幼薇一边搁在手里把玩,一边赞叹,突然她身后的有个沈家庶出女儿撞了她一下,她手一松,兰花茶宠便从指尖滑落了。 过生日的时候礼物却被打碎,这是何等的不吉利,沈语迟伸手要接,却晚了一步,一只染着蔻丹的手稳稳接住那朵兰花茶宠。 手的主人把茶宠重新递给沈语迟:“物归原主,娘子以后当心点。” 沈语迟抬眼,就见救下这茶宠的是裴青临的新侍女丽奴,她往后看了眼,果然见裴青临打起帘子走了进来。 女孩们有不少不认识裴青临的,不过为他容貌所慑,下意识地给他让开一条道来。 裴青临旁若无人地走过来,冲她递上一方雕花琢水的红木匣子,微微一笑:“大娘子,诞辰快乐。”他声音不像寻常女子那般软糯,却温雅低沉,带着勾人的淡淡鼻音,十分好听:“祝你故人常在,岁岁年年。” 沈语迟耳朵简直要怀孕,不由把这话在脑海里回味了几遍。她见他容貌实在扎眼,就接过锦匣:“走,咱们进屋说。” 裴青临不喜人多,本是想放下礼物就走的,瞧她热情,他倒也没再拒绝。 丽奴谨守做下人的本分,在他身后略远处跟着,并不敢分毫逾越。 她心下暗忖,他看这个少女的眼神跟任何人都不一样,只有目光落在她身上时,他的眼神才是有温度的。 她虽然很是惧怕裴青临,不敢起旁的心思,但此时又忍不住想,这个人是如此的美丽高傲,又是这么强势冷漠,如果他也能这样看我,我一定愿意为他去死。 看来老国公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 裴青临被她带到内室,神色微松,十分熟稔地捡了张椅子坐下:“何必迎我入内室?有什么话在外面不能说?” 沈语迟打趣他:“我待先生,自然跟旁人不一样。” 裴青临唇角微翘,以手支颔:“大娘子真会说话,句句让我欢喜。” 沈语迟知道他喜静:“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裴青临有几分漫不经心:“礼物,自然要亲手奉上才够诚心。”有意无意地踩了没亲自来送礼的顾星帷一脚。 沈语迟没想那么多,她挺好奇他会送什么的:“我能打开看看不?” 裴青临浅啜了口茶:“请便。” 沈语迟打开一瞧,见是一方蝴蝶形状,长约三寸的薄纱织物,蝴蝶翅膀上用金线绣出华美繁复的图案,翅膀四角还有两指宽的系带,单看这手艺,委实称得上美轮美奂。但,这玩意到底是干嘛的? 她拿起来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了两遍,终于明白过来,不过表情却更费解了:“先生,你为什么要送我一只肚兜呢?” 裴青临:“?” 他脸上的错愕和尴尬一闪而过,这样少见的表情,让他的眉眼越发昳丽:“这是...肚兜?” 沈语迟瞧的愣了下,又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光是肚兜,而且就材质和花样看,应该还属于情.趣内.衣的那款。虽然说裴青临本就是狷介疏狂之人,但过生日送人家情.趣内.衣...这也太疏狂了点。 她把这片肚兜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啧啧两声:“先生你太禽兽了,我还是个孩子呢。” 裴青临难得感到头疼,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既没用过女人的肚兜,也没见过女人的肚兜。更何况这造型委实新奇,他以为是首饰面纱之类的,觉着挺适合她的,没多想就买了下来。 他不能说自己从没用过这玩意,慢慢呼出一口气,故作随意:“我瞧着好玩,随手买下来了,一时倒没认出这是什么。” 沈语迟目光慢慢落在他胸口,裴青临都给她瞧的有几分不自在了,她这才道:“你平时就穿这样的肚兜?哎呦,我看你寻常穿衣服挺正经的,你这是闷骚啊。”她忍不住瞄了他胸口两眼,给了评语:“杀鸡用牛刀。” 他那儿平的跟那什么似的,这块肚兜一看就是给丰满型用的,尺寸都不匹配吗。 裴青临:“...” 他硬是忍下了这口气:“本就是给大娘子用的,与我何干?” 沈语迟撇嘴怪笑了两声:“这一般都是相公送给夫人的,用于闺房之乐,先生你这是凑的什么热闹。”她拿起来比划了一下,叹气:“哎,瞧这尺寸也不是我能穿的。”她又揶揄:“不过作为一个正经人,我肯定不会穿这玩意。” 这话语这动作可真够让人浮想联翩的,裴青临随着她的动作看了过去,少女的身姿尚还青涩,不过也有了妩媚的线条,他送出这玩意本觉着尴尬,现在尴尬之余,又生出一些别样的心思。 他压下旖旎的思绪,淡道:“话不必说的这么满。” 沈语迟不大懂他的意思:“我不穿,还有谁能逼我?” 裴青临一笑,不答。 沈语迟忽问他:“先生,你生辰是几月几日啊?” 裴青临握着茶盏的手一顿,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语迟:“等你过生日的时候,我给你备一份大礼。” 裴青临淡笑:“这倒不必,我从不过生辰。” 两人聊天的时候,他甚少谈及自身,偶尔提到一句,也被他轻飘飘转开了话头。沈语迟面有疑惑:“小时候也不过吗?” 裴青临淡色的唇微抿,脸上笑意渐淡。他侧过头:“宴席快开始了吧?大娘子不紧着出去招呼客人?” 他这是已经有些不快了。沈语迟暗悔自己多言,心里又忍不住失落,似乎就这么一瞬的功夫,原本拨开云雾能看清的人,又这么匿在渺缈云雾中了。 等帘子打起来的时候,她突然问了句:“先生这辈子,有真正信过什么人吗?” 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