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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愕之下,都没顾得上把手抽回来! 裴青临也是被她气的狠了,才有这般举动,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失态了, 他亦是怔住。 两人尴尬地对视... 沈语迟如丧考妣:“你, 你撒手...” 裴青临喉结上下轻微地滚了滚, 眼底掠过异样的火光,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端坐原处不动。 沈语迟感觉到手里的东西越发异常,她一只手都快握不住了, 哭丧着脸:“先生...” 裴青临闭了闭眼,似乎喟叹了声, 这才拎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拿起来。 他调整了片刻内息, 用宽大的裙摆遮了遮, 这才似笑非笑地道:“大娘子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说什么。”沈语迟虽然撒了手,手里却还跟握着什么似的,震撼的心简直难以平复:“你, 还不是你硬拉着我的手...那啥的!” 裴青临拢了拢散乱的裙幅:“这么说是怪我了?”他眼神掠过她前襟的系带,笑的意味深长:“我要是硬拉着大娘子的手解衣裳,大娘子是不是也就解了?” 沈语迟忙后退了几步:“你自重!” 裴青临呷一口茶:“现在,大娘子还觉着我是太监吗?” 沈语迟屈辱地道:“不是...” 裴青临笑问了句:“哪儿不是?” 沈语迟:“...” 他从她胀红的脸里找到了新的乐趣,于是紧着逼问:“大娘子若是不说,可见还是不信,那我可就要请大娘子继续摸个清楚了。” 沈语迟豁出去了,心一横:“太监没蛋你有蛋行了吧!” “...”裴青临被震了下,勾唇一笑:“大娘子更要知道,我有能让你快活的东西就是了。”他手指抬了抬她的下巴:“知道了吗?” 这话说的...沈语迟给他调戏的一脸生无可恋:“我耳朵聋了,啥都听不见!” 裴青临不想真把小姑娘逗弄急了,手指在她脸上摩挲了片刻,把话头转回来:“你是怎么处理常福之事的?” 沈语迟缓了会儿,这才开口,她先哼了声:“能怎么处理?他要查,我拦着不让他查呗,连吓唬带哄劝了一番,又掏了些银钱,这才把人送回去。”她猜这事儿八成是裴青临干的,这才急着阻拦常福追查,把后续处理妥当。 裴青临脸色微有和缓,笑笑:“大娘子既疑我,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把我交出去呢。” “你少来这一套。”沈语迟面色严肃:“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裴青临反问:“重要吗?” 沈语迟被他问的心里一跳,常福惊马这事儿不管是人为还是意外,只要所有人都觉着它是场意外,那它就是场意外。 可她担心的也不是常福如何,她真正担心的是,若裴青临厌恶沈贵妃至此,连他身边人都不愿放过,那跟沈贵妃同宗的沈家,他岂不是更...她深吸了口气,压住心底的念头,神色有些无精打采的:“罢了,我不问了,你一向是心里有成算的。” 她叹了口气:“我回去用吃饭了。”折腾这么大半天,她连午饭都没吃,都折腾饿了。 裴青临瞧她脸色恹恹,大约也猜到她在想什么。他点了点下颔,轻笑一声:“何必回去吃这么麻烦?我给大娘子简单做几样。” 沈语迟又惊了下:“你还会做饭?”她挠了挠头,嘀咕:“现在不是讲究...君子远庖厨吗?” 裴青临放下书卷起身:“只可惜我不是君子,也不必讲究君子的忌讳。” 沈语迟咕哝一句:“你是穿着女装,还会吃人的狼。” 裴青临弯下腰,蜻蜓点水在她脸颊上亲了下,眉眼一弯:“那...大娘子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吃?” 他不等她发作,悠悠然转了话头:“你有什么忌口的?” 沈语迟一口气憋回去,郁闷地道:“都行,有肉就行。” 裴青临的院里有个小厨房,收拾的比她闺房都干净,半点闻不着烟火气。 沈语迟对他做饭这事儿还挺好奇,忍不住走进厨房瞧了瞧,他挂上银攀膊防止袖子滑落,手下十分熟练的热锅倒油,修长的手指握着刀柄,切个葱花也跟平时弹琴下棋一样优雅写意。 沈语迟闻着香气都觉着魔幻:“以前怎么不知道先生还懂易牙之道?” 裴青临悠然地下了鱼兜子入锅,侧头思忖了片刻:“大抵是因为,以前没有值得我下厨的人吧。” 沈语迟又挠了挠脸,觉着先生这话说的让人怪不好意思的,哎呦,她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啦。 原来不知道裴青临是个男的还好,现在发现他是个正经男人了,而且又会绣花又会下厨的,沈语迟不想搞得自己比他还爷们,于是也下厨煮了一锅白粥,显得自己也比较贤惠啦。 期间卫令还回来了一趟,他似乎有事要和裴青临说,才进厨房,眼瞧着自家主上特别贤惠体贴地在厨下做饭,他又表情惊恐地退了出来。 待一顿饭做好,沈语迟不大好意思地把自己煮好的白粥端上来,还得给自己描补一句:“其实我也会做几样小菜,回头请你尝尝我的手艺。” 裴青临含笑应了声好。 卫.电灯泡.令尴尬地在树底下站着,他看裴青临那一脸温柔和不经意露出的一丝宠溺,他都忍不住琢磨,要不要请人来给裴青临驱驱邪啊,简直太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 沈语迟还招呼了卫令一句,卫令挺想吃两口的,但看见裴青临的脸色...他还是婉拒了。 她便不再多说,用勺子舀了个鱼兜子,一口一个吃的极香甜。 裴青临做菜倒也不复杂,不是那种弄上几十味配料炖上几天几夜的,他就做了一道清蒸鱼,一道油爆河虾,一样香蕈青菜,一样醋溜白菘,外加主食鱼兜子两碗,都是特寻常的家常菜,但经他的手一做,怎么就这么鲜美好吃哩!她还不忘招呼:“先生,你也多吃点啊。” 裴青临每样只是浅浅尝了几口:“倒也能入口。” 说完,他就开始关照那锅被冷落的白粥,他吃什么用什么一向都是浅尝辄止。卫令知道他幼时从不被允许在吃用上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天长日久,他也习惯了裴青临无欲无求的模样,所以眼瞧着他连着喝了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