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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您也在越城,早就央着我们郡王请您过去了。” “我也想她了。”不论什么时候,能见到好友总是件让人愉快的事儿,沈语迟咧嘴一笑,又迷惑:“越城局势复杂,郡王怎么会让永宁留在这儿呢?” 管事叹:“我们郡王的腿伤复发,王妃特地赶来照料,郡主也放心不下,硬是跟过来帮忙。现在郡王的伤势也稳定了,再过两天就会把王妃和郡主送回登州,您不妨寻郡主商议一二,跟着她们一道回去便是。” 沈语迟笑:“好,我下午就去找她。” 既然是见知道她身份的好友,沈语迟也没再易容,简单穿了身素色裙子,便坐上马车往郡王府去了。 卫令操心她的安危,不光给她选了辆造型浮夸却坚固耐用的马车,还特地派了几十个护卫跟着,嘴上劝道:“沈姑娘可别嫌排场大,最近越城乱的很,不是这般大的排场,可镇不住人。” 沈语迟暂住的宅院离郡王府还挺远,途径过一处坊市,迎面走来一行商贾队伍。 为首的那个商贾生的体态丰满,油光满面,偏偏手里还搂着个极其貌美的少年,这少年高鼻深目,眼瞳泛着微微的蓝,颇有几分异域风情,实在貌美得紧,虽然一身粗布衣服,依然难掩容色。 这么一对比,商贾的形象更加惨不忍睹,他拥着少年上下其手,大庭广众之下,姿态淫猥,惹得路人都纷纷皱眉避过。 少年一双水润大眼盈满了屈辱,却垂着头不敢反抗。 邺朝龙阳之风盛行,沈语迟倒不歧视断袖,可大街上这么缠扯还真让人看不过眼,她皱了皱眉,坐在马车里多瞧了几眼。 商贾见少年不敢反抗,心下更是得意,一只手已经快摸到少年挺翘的臀部了,少年突然有了反应,神色发狠,重重搡了商贾一把,挣脱开他的钳制,推开人群奋力跑开了去。 商贾被推的摔了个跟头,随即大怒,抽出腰间的鞭子,狠狠地挥了过去:“贱奴!看老子不剥了你的皮!”他高声吩咐身后下人:“把那个小贱人给老子抓回来,当了老子的奴隶,还敢跑!” 少年边跑,还不忘恨声回话:“你胡说!我本来是自由身,是你强行将我捉回来的!“ 商贾本来是和沈语迟的马车迎面过来的,他们这么一追一赶的,眼看着就要冲撞到沈语迟马车了,卫令和一众护卫当即拔刀,拦住这一行人。 商贾大概是在边城跋扈惯了,见状不但不躲,反而指着卫令高声叱骂:“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挡老子的道儿!知道老子是谁吗?还不快把那逃奴给老子扔过来!” 少年倒是极有眼力,跪下冲着沈语迟的马车砰砰磕头:“求大人救我一命,我并非奴隶,乃是正经良民,是这人不由分说强掳了我,只要大人肯救我,我愿意肝脑涂地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沈语迟实在受不得这个,反正也不是大事,她跟卫令道:“拿些钱把人赎下来吧。” 车外磕头的少年大概没想到车里坐着的是个女子,微微愣了下,水润的眼睛往车里看了过来。 卫令便拿着银票走了过去,这商贾性好余桃,难得落到这般绝色,自然不肯放人,卫令才不是那等讲道理的,三两下把商贾一行人揍的七零八落,把银票塞进他嘴里,直接把人扔出了街外。 少年感激不尽地叩首,大眼里沁出泪来:“多谢恩人相救,某愿跟在恩人身边,哪怕是做些洒扫打杂的粗苯伙计,也只求恩人给我个报答的机会。” 卫令闻言皱了皱眉,生怕沈语迟一时冲动把人给收下了,沈语迟已经撩起车帘:“举手之劳,我也不用你报答,你回家便是。” 有善心和圣母是两码事,越城这么乱,这少年身份又不清不楚的,她怎么可能把人带到身边? 少年咬了咬下唇,直直瞧过来:“某并非不知恩义之人,多亏了恩人,某才能免受折辱,某愿以性命相报!” 他双眸在阳光下泛出剔透的蓝色,可惜完全是抛媚眼给瞎子看,沈语迟直接摇了摇头,随口道:“不必,你我萍水相逢,我也不是图你的报答才救下的你,你好好活着就是了。” 她说完就放下了车帘,又让卫令给他递了几两银子和粥饼等干粮,直接命人把他护送出去。 少年听到她的话,似乎愣了下,回眸瞧了眼她华美璀璨的车架,神色有些复杂,低着头跟侍卫走了。 这于沈语迟不过是小小插曲,她也没放在心上,打发人走之后就去郡王府寻永宁了 永宁见着她高兴地不得了,搂着她又是拍又是打的:“我可想死你了,你个没良心的,回京这么久,也不说给我写封信,我都不知道你在京里过的怎么样!” 沈语迟老腰快给她拍断了:“一回到京里就是一摊事,我也说给你写信呢,结果老是抽不出空来。” 永宁道:“怎么会那么多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她很豪迈地一挥手:“下回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只管报我名号!” 沈语迟嗯了声:“下回谁要是得罪我,我就去城墙角套人麻袋,打完我就报上你的名号。” 永宁给她气笑,拉着她往一处凉亭里走,边问道:“你是怎么跟襄王搅和到一块的?”她还不知道襄王就是当初的裴先生。 沈语迟心说这可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她含糊道:“你也知道,我哥和太子出使北蛮,结果在北蛮出了事,我们一家都放心不下,我乔装之后偷跑出来,央了襄王带我来这儿,也是运道好,襄王又是个好人,所以稀里糊涂就把我哥救出来了。” 永宁心思单纯,闻言不疑有他,感叹道:“你胆子也太大了,这段都能写在话本里了,这跟木兰代父从军也不相上下了吧?” 沈语迟干笑:“我哥没事就行,哎,你是不知道,我哥一失踪,我家里人都吓得不成,都不知道是怎么出的事。” 永宁闻言冷笑了声:“除了太子,谁能作这等大死?” 也只有她这般身份才敢说这话了,沈语迟见她像是知道内情的样子,挠了挠头发:“我听说太子是为了个女人才这般搅和的,这传言...是真的吗?”她十分费解:“而且太子就算瞧中了北蛮哪个女子,也不至于给北蛮王下毒吧?难道他看上的是北蛮公主?” “岂止?要是公主反倒好办了!”永宁重重一擂桌案,提起此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