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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坐的是谁,会场的管事突然走过来,轻轻唤了她一声,欠身低声道:“沈大姑娘,四楼的拍下您耳环的贵客,邀您楼上一叙。” 沈语迟吞了口口水:“四楼坐的是谁啊?”能花一千两银子买对儿耳环的,登州也没几个吧。 管事有些为难:“这个...奴不方便透露,您上去一看便知。”他又补了句:“不过您放心,能来会场的人,身份绝对没问题。” 沈语迟真起了好奇,也想着能不能把耳环赎回来,她迟疑了下:“你带路吧。” 她叫上裴青临指给她的护卫,跟着管事上了四楼。 她才踏进雅间,迟疑着道:“不知是哪位贵人?” 屋里没人回答,她身后的护卫也没跟上来,她怔了下,正要转身询问,身后的门突然‘砰’一声关上了。 她心里一跳,还没张口呼救,忽然被拥进了一个带着清冽兰香的怀抱里。 她恍了下神,嘴巴张开,正要询问,眼睛突然被一只纤长的手捂住了,接着,两片微凉的唇瓣贴上了她的唇,用仿佛要把她拆吃入腹的力道,贴着她的唇瓣辗转亲吻。 第110章 沈语迟心口啵啵乱跳,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举动, 又给人压在屋里放置的短榻上, 那人仿佛吸吮甘露一般, 勾缠她的舌尖不住挑拨, 她甚至能听见他微重的呼吸。 那人亲了半晌,在屋里牵连出一片暧昧的响动,这才依依不舍地撤开了些,沈语迟正要开口问话,他的亲吻又落在她的下颔上, 沿着下颔辗转下来, 暧昧的亲吻着她的脖颈, 贪婪地汲取着她皮肤里的香气。 仿佛要一解相思之苦似的, 他反复折腾个不住,又用唇瓣感受着她脖颈上的脉动,又轻轻咬住脖颈上的一块细腻皮肉, 不住地舔舐轻咬,很快那处就被折腾出青紫色的印记来。 她眼睛还被捂着, 那人的一缕青丝垂落下来,轻轻扫过她的面颊, 她鼻端嗅到一段熟悉的香气, 他有些错愕地眨了眨眼,很快意识到这人是谁,原本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不少,但敏感的脖颈一被咬住, 她鼻间发出一声轻哼,下意识地伸手推拒着身上的人。 那人轻松按住她的手,小腿横放在她双腿上,轻而易举地止住了她的躁动,自己低下头,又沿着脖颈一路向下,用唇齿解开了她立领上的两颗扣子,他辗转品尝着白皙秀气的两片锁骨,似乎觉察到自己动作有些重了,舌尖安抚似的在那些印记上来回流连。 他着意要发泄多日未见的苦闷,将她压在短榻上狠狠地怜爱,怎么都温存不够似的。 沈语迟心脏狂跳,身子却被他折腾的软了下来,要不是人在她怀里,现在肯定蜷成一团了。她咬牙忍了半晌,终于颤声道:“你,你够了吧?”她咬着牙根又蹦出三个字:“裴先生!” 裴青临占够了便宜,把她唇瓣都快亲肿了,这才稍稍撤离,在她耳边低笑了声,有淡淡的幽怨:“大娘子好兴致,我为你不眠不休行了近百里,你倒好,还有兴致来参加义卖...”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想我了吗?” 沈语迟深吸了口气,终于看清他的脸,大概是连日赶路的缘故,他清瘦了些,不过脸蛋还是那般勾魂摄魄的俊美。 她哼哼两声:“不想。”现在知道问她想不想了?当初是谁提早跑的? 裴青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珠:“可是我想大娘子了。”他沿着她的脸廓,落下一个个蜻蜓点水般绵密的吻:“就连梦里都是大娘子。”他低低地笑:“梦里头,我就是这般亲大娘子的。” 沈语迟想到自己做的梦:“...” 她恍惚了下:“我,我也梦到你了。” 裴青临来了兴致,侧身撑着额头:“哦?梦见我什么了?” 沈语迟不自在地干咳了声:“那个...就梦见你变成妃嫔服侍我了...”都没敢把梦见裴青临成女人的事儿说出来。 裴青临:“...”他想到在北蛮做的那场自己变成女人的梦...不会这么巧吧? 他沉吟片刻,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握住她的两截手腕:“伤在哪里?” 沈语迟怔了下,裴青临轻声:“护送申屠幼子出城的时候,你不慎伤到了哪里?” 她下意识地举起右臂,裴青临撸起她的袖管,都过了这几个月,伤势自然早都痊愈了,不过还是留下了两寸多长的粉色痕迹,她侧头看了眼伤处:“没大碍了,大夫说再过上半年就能恢复。” 裴青临似乎轻叹了声,指尖摩挲着伤处,不禁想象着她受伤时候的痛楚,他低头在伤处亲了下:“我回来了,以后就不必怕了。” 沈语迟很不解风情地道:“我本来也没怕好不好,就是你不在,我也没怕啊,我可是好好地智斗了一番恶人呢!”她神秘兮兮地问道:“我这算不算工伤啊?有奖励没?” 裴青临含笑看她一眼:“算...”他捏了捏她的下颔,意态优雅:“就赏你本王的小王爷吧。” 沈语迟还没明白过来小王爷是什么,腰背冷不丁被个东西杵了一下,她打了个激灵,终于明白过来被他开车开到脸上了。她恶狠狠地往他腰下扫了一眼:“你打算把这玩意切下来给我?” 裴青临一脸纯情无辜,摆出标准绿茶脸看着她:“我让人照着我的脸捏了个泥人,给他取名小王爷,大娘子在想什么呢?”他悠悠调笑了句,装作恍然的样子,手指刮了刮她的脸,羞她:“啧,又在想下流的事儿了?” 他幽幽地看向她:“大娘子总是这般馋我的身子,让我如何是好?”馋身子什么的...这话还是跟她学的。 沈语迟:“...”呸,戏精! 她意识到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她就有可能揍人了,于是忙扯开话题,指了指桌上他拍下的赤金耳环:“你一个大老爷们,花一千两银子买这个干吗?” “我还想问大娘子呢。”他撑起身,把有些散乱的长发拨到脑后,取来桌上的那对儿耳环,悠悠念道:“可怜两鬓青,只为相思老。”他念完,斜了她一眼:“除了我,你还想把这对儿耳环给谁?” 沈语迟买回来一直没细看,被他这么一念,她忙凑过去看了眼,果然见耳环底部刻了这两行小字,寓意缠绵,情意无限。她要是知道耳环上刻了这么两句,断不会把耳环拿出去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