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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地雷他:“我想要痴痴地望着你。” 裴青临:“...” 沈语迟见他一副被雷劈的表情,很不给面子地狂笑起来,总算是出口气了。 她用土味情话狂轰滥炸了一路,裴青临好容易熬到了码头,还没来得及下车,就见码头上已经站着一批身着官服的人,不光如此,码头里还多停了一艘富丽堂皇的四层楼船,瞬间把裴青临为了低调着意准备的两层客船比的没了排面。 他不觉眯了眯眼,手指轻轻敲了敲车围子:“去问问那边出什么事儿了。” 卫令领命而去,没多久便回来报道:“王爷,那是太子的船。”他不无讽刺地笑了下:“太子今儿早上才到的登州,一来就命总督给他准备了这么一艘楼船,还颁了旨意下去,让登州四品以上官员前来送行。” 沈语迟听的直皱眉:“太子搞出这么大排场,又特意跟你选同一时间返京,这不是明摆着要弄出对比的阵仗来,让你脸上不好看吗?” 卫令满面讥讽:“太子如今也就剩下个面儿了,现在登州上下还有谁不知道他为了个女人差点性命不保,还险些丢了山东一省的事儿?我若是他,就该乖乖夹起尾巴做人,还搞这些面儿上文章,这是生怕不够丢人?” 裴青临悠然道:“他是想告诉我,他到底是太子,是君主,不管我做了什么,他这个当太子的,永远大过我这个亲王。” 太子被救下之后,他和太子匆匆见过几面,他分明看到了太子眼里的警惕。他回忆片刻,不禁笑了下,似乎觉着很有趣,手指轻轻敲着车辕:“走吧,既然太子排场都摆出来了,也不好让他干等着。” 马车很快驶进了码头,众臣瞧见他的车架,再瞧瞧太子那艘富丽堂皇的楼船,面色都有些奇异。这时太子身边的一个近臣走过来,恭敬询问:“王爷,太子如今已经登船,他说江上风大浪急,他心中记挂您的安危,便让微臣来问问,您可要和他同乘一船?” 裴青临在马车内微微欠身:“太子的心意本王领了。” 简简单单九个字,码头上重臣心下一叹,这位襄王的段数可不低啊。 裴青临神色从容地下了马车,太子那边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任由他带着人上了船。 太子这般打脸,沈语迟一上船就气得不行:“呸,谁稀罕他那艘破船!坐个船而已,他搞得跟什么仙宫琼楼一样!” 裴青临一脸悠然地劝慰了她几句,卫令有事唤他,他便上了二楼。 就听外面有人报道:“王爷,和柔公主求见。” 和柔公主?沈语迟不由怔了下,见裴青临不在,想都没想就擅自替他答应了:“请公主进来。” 她也挺好奇这位公主和自己有多像的,不由理了理衣裳,全神贯注地等着。 沈语迟的身份,瞒瞒随行的官员还可以,瞒太子和柔公主一流,是绝对瞒不过的,遮遮掩掩反而让旁人非议,裴青临就干脆把沈南念收编在麾下,这样对外就能解释沈语迟是随兄长出行。 随着一阵环佩之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门口逐渐显出了一道高挑曼妙的身影。 沈语迟抬眸看向她的脸,不由轻轻吸了口气。 裴青临说的略有几分相似绝对是少说了,她除了身量比沈语迟高挑些,五官几乎和她有七八成相仿,只是眼中多了几分岁月赋予的魅力,肌肤也不是那么白皙,但丝毫无损她的美貌。 赵梵也是一眼瞧见了裴青临身畔坐着的女子,目光稍稍一顿,盈盈笑问:“王爷不在?” “王爷有事出去了,”沈语迟行了个礼:“见过公主。” 赵梵笑的温和优雅:“当初王爷走得匆忙,我还未曾好好谢过王爷,再说如今咱们要一道返京,我不来向王爷打声招呼,倒显得是我无礼了。” 她说完这句,目光定在沈语迟身上:“我还听闻沈国公家的长女也来了登州,还听说相貌生的和我极相似,我心下纳罕,今日一见,果真是极似的。” 沈语迟没听出她话里的意味来,老实说着场面话:“臣女姿容鄙陋,怎敢和公主相提并论?” 她笑的亲切温柔:“沈姑娘切勿多礼,我今日一见你这般模样,便觉着异常亲切,我心下甚喜姑娘,姑娘若是不嫌,也不必叫我公主,倒不妨换个亲近些的称呼。” 赵梵本是想让沈语迟唤一声‘阿姐’,沈语迟愣是没get到她的点。 她脑回路瞬间走了岔道,说来沈家和赵家也算有些渊源,沈语迟的生母,正是赵家的旁系的亲戚,按照辈分算下来,赵梵还是沈语迟生母一表三千里的表妹。 她脑子急转了一圈,终于把这段复杂的亲戚关系梳理清楚,胸有成竹地道:“既然公主抬爱,臣女便不推辞了。” 她恭恭敬敬地道:“赵家表姨。” 第112章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平白被抬上一辈,更何况赵梵年纪本就比沈语迟大几岁, 这话简直是照着她心窝子戳, 她脸上的笑意一凝。 没想到这位沈姑娘的口齿这般伶俐, 她还真是小瞧她了, 不过,口齿再泼辣又如何?这般急着露出锋芒,只会显出她心里的慌张。 赵梵在心里给沈语迟强行做了一番理解,神色又重新温柔下来 :“我对妹妹一见倾心,妹妹若不介意, 倒可唤我一声阿姐。叫什么表姨, 倒把我无端叫老了似的。” 沈语迟忙道:“您怕是不知道, 您和我母亲是表姐妹, 我如何能对长辈不敬?” 她又恭维一句:“我一见您就觉着,这一声‘表姨’只有您这般才担待得起。” 赵梵:“...” 她深吸了口气:“由得你吧,我也只管唤你一声妹妹了。”她忽问了句:“妹妹有所不知, 我和王爷算是旧识,王爷性子冷清, 又时常忙于公务,脱不开身, 我心下着实挂念, 如今见有妹妹这般周全人,近身照料王爷,我心下也是大安了。” 她今儿本没想和这个沈姑娘打口舌官司,不过她既然先出言挑衅, 就别怪她不讲情面了。 沈语迟具体没听出哪儿不对,就是觉着她这话怪怪的,不由蹙了下眉,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反驳,赵梵温雅地叹了声:“我见到妹妹是既怜且爱,可王爷到底是个男人,在有些事上难免粗心了些,妹妹平白侍奉这么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