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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儿,毫不掩饰地表露出对沈语迟的偏爱,让堂下的重臣眼神都不对起来。这手公开玩的漂亮,景仁帝自己把自己作了个骑虎难下。 他无奈地看了裴青临一眼,被看的人微微一笑,向他举起酒杯示意。 景仁帝这回终于认命了,反正这老婆是三郎自己挑的,以后是好是坏都怨不得别人。 等到殿内的歌舞告一段落,殿内杂声渐小,景仁帝看向沈正德,用玩笑的语气道:“听闻沈卿有一爱女,秉性柔嘉,钟灵毓秀,华盖京城,而襄王如今二十有三,王府后院仍是空空,襄王人品贵重,有高世之才,两人才德堪配,朕欲将卿之爱女许嫁襄王,不知沈卿是否肯割爱?” 天知道,景仁帝多么想让沈正德说一句不愿意! 他这话一出,简直石破天惊,堂上顿时静了一瞬。都错愕地看向走了狗屎运的沈正德。 沈正德听说皇上居然要把沈语迟赐婚给襄王,激动的嘴唇直颤,半晌才找回语言功能,结巴道:“臣,臣愿意。” 景仁帝更是一万个看他不上,面上还是笑的亲切:“朕择日拟旨,给卿之爱女和襄王赐婚,待沈姑娘的及笄礼一过,两人便完婚,沈爱卿意下如何?” 沈正德这时候只有点头的份儿:“是,皇上说的是。” 景仁帝一笑,便把话头又转回了宴上。 这一顿席面众人吃的心思各异,沈语迟都没想到自己这就要跟裴青临成婚了,她走出皇宫上了马车的时候,两条腿还是飘的,满脑子不真实感。 马车门突然被打开,一道高挑身影钻了进来,沈语迟看清来人之后,拍了拍心口:“你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 裴青临衣裳有些褶皱,显然是匆忙赶过来的,他唇角微勾,凤眼却璀璨柔亮:“大娘子,恭喜你提亲成功了。” 第章 沈语迟听他这话,突然就想抹一把辛酸泪, 她还抽噎了下鼻子:“是啊, 终于定亲了。”再不定亲她就要被裴青临作死了。 裴青临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 不由笑意满面, 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这般激动?你就这么想嫁我?” “想嫁你。”沈语迟点了点头,认真地道:“更想娶你。” 裴青临:“...” 他矫情病上来,斜着身子往她身上一靠,脑袋枕在她肩头,柔声道:“不论是嫁是娶, 成了亲以后, 我就是大娘子的人了, 大娘子可要对我负责。”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 含笑:“到时候我的清白身子可就给了大娘子,若是你敢负我,我就找条白绫自尽了。” 沈语迟:“...”就这样, 还敢说自己不像妹子。 她想了想,食指勾住他的食指, 郑重地道:“我不会负你的。” 裴青临唇角勾了勾:“你自然不会。你若是敢负我,我就把你锁在榻上, 没日没夜地弄你。” 他声音低沉, 一字一字滚落进她的耳朵,仿佛带着某种蛊惑,听起来莫名色.气。 沈语迟脸皮一燥,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到底是在马车上, 两人不好多说,裴青临跟她腻歪了一会儿,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跳下了马车。 接风宴上到底只是景仁帝口头一说,他第二日一早正式拟了赐婚的圣旨,这门亲事就算彻底定下了。 白氏和沈南念早就认命了,沈正德更是兴奋地难以抑制,一家子难得目标一致,便坐在正堂里细细商量起婚事流程来。 白氏先看向沈正德:“父亲,旁的不说,妹妹的嫁妆一定得先定下,我和夫君这里还有母亲当初留下来的嫁妆,可以全给妹妹当陪嫁,我和夫君做兄嫂的,也断不会少了妹妹的添妆礼,只是...” 她沉吟道:“妹妹若是平嫁或者低嫁,这份陪嫁已经足够了,可妹妹嫁的是圣上器重的亲王,嫁妆单子还是简薄了些。”言下之意,希望沈正德能出些陪嫁。 既然沈语迟有这样大的福气,她嫁了襄王,带给家里的好处绝对是无穷无尽的,沈正德倒也不吝啬,沈家缺的只是身份,倒也不缺钱,他笑呵呵地道:“闺女按半子算,这钱从我的私房里出,绝对让她体体面面地出嫁。” 他迟疑了下,又叹了声:“幼薇已经被送去庙里吃斋念佛,她这辈子再嫁不得人了,她的那份陪嫁,也算给语迟吧。”反正都是沈家的钱,不过是妹妹的给姐姐的罢了。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沈幼薇的事儿,沈幼薇当初为了不嫁给吴二,想法子买通吴二身边的护卫,给吴二的药里下了毒,让他直接瘫痪了,她自己害了吴二不说,还嫁祸给沈家,让沈家也受了大牵连。白氏查出原委之后,直接把她送到家庙里严加看管了,沈正德知道她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后,到底也没说什么。 白氏对沈幼薇更无同情,闻言笑笑:“父亲自是比我们有见识,不过这事儿传出去怕有损语迟的名声,不若给二娘的那些陪嫁换个名目,再计到语迟的陪嫁里。” 沈正德毫无异议地点了点头。 白氏又问:“大娘子的及笄礼,您有什么想法吗?” 沈正德咧嘴笑:“大,排场越大越好。”他要让全京城瞧不起他的人瞧一瞧,他的亲闺女嫁给了一位亲王! 白氏就怕他作妖,劝道:“妹妹才得圣上赐婚,咱们家本就风光已极,高调太多难免引人非议,这及笄礼委实不必太过张扬,当然也不会委屈了妹妹。” 沈正德想了会儿,艰难地点了点头。 白氏抽出三张纸笺:“这是及笄礼过后的三个吉日,您帮着挑一挑,看哪个吉日合适。” 沈正德想也没想就指了最近的一个。 沈语迟年纪也不小了,白氏就没再说什么,继续商讨起婚礼的细节来。 要说成亲这事儿,沈语迟作为主角能参与的反而不多,都是由家里人一手操办的,圣上一下赐婚的旨意,宫里就派了两个教习女官到沈家,前来教导她宗室的规矩和礼数。 这两个女官都十分和气,先让沈语迟把日常坐卧行走的礼数演练了一遍,两人看后都有些讶然:“姑娘这礼数是谁教的?” 沈语迟愣了下:“额...我家原来一位姓裴的先生。”她礼数才艺都是裴青临一手教导的。 女官带了些赞叹,笑道:“您家请的先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