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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王妃这么盯着我瞧干什么?” 沈语迟馋他的腹肌,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咱们...早些睡?” 她边说边伸出一根食指,想要戳一戳他的腹肌。裴青临睨她一眼,故作贞.洁地推开她的手:“我可还是清白身子,第一次圆房,难免有些慌张,王妃急着碰我干什么?晚些再说也不迟。”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他越是不让碰,沈语迟越是不依不饶地要伸贼爪子:“摸一下吗,又不是要把你怎么地,咱俩都扯了证的合法夫妻,我摸一下怎么了?” 反正...最后沈语迟觉察到自己上当的时候,裴青临已经扯下了拔步床上的玉钩,把她压在榻上,急切地亲吻着她翕动的唇瓣。身上的衣裳发出几声悲鸣,很快就寿终正寝,她本来想说些什么的,结果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刻来临的时候,她也顾不上什么腹肌不腹肌了,疼的哭天抹泪,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就不该为色所迷,现在可好,她被撞的花枝乱颤,嘴里咿咿呀呀,连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来了。 第一次结束的出乎意料的迅速,裴青临才堪堪尝到甜美腻人的滋味,没到一盏茶的功夫,美妙的感觉就戛然而止。 裴青临:“...”他有些懊恼地蹙起眉。 沈语迟跟被驴蹄踩过似的,累瘫在被窝里,见他还搂着自己,不由躲了躲他的手,有气无力地道:“你,你撒手,我要睡了。” 裴青临先撤下元帕,用锦匣封装好,他凑近了些,柔声哄她:“好好睡,我不闹你了。” 沈语迟也没力气回话,哼哼了两声就合上眼。 当她半夜被他从被窝里第二回抱出来的时候,深刻理解了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两人断断续续折腾到天快亮,沈语迟就没空闲睡一个囫囵觉,早上一缕阳光落在她眼皮子的时候,她才腾的睁开眼,垂死病中惊坐起:“不好,早上要进宫拜见长辈奉上针线盆馈的!你怎么也不叫我呢?” “我故意没唤你的,好好歇歇吧。”裴青临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父皇已传下话来,允你我晚些进宫。” 沈语迟看了眼爬上三竿的日头,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腰酸背痛地爬起来:“现在动身,中午也差不多进宫了。” 裴青临勾住她的腰,含笑问她:“可还能走得了路?” 沈语迟没搭理他,扬声唤人送衣裳进来。 他见她执意要先进宫,只得叹了声:“我是看你那儿有些红肿...罢了,回来再给你上药吧。” 沈语迟气死:“你,你闭嘴!” 他轻轻一握她的手腕,笑的眉眼飞扬起来,声音柔缓地哄她:“好了吗,恼什么。” ...... 裴青临名义上的父亲还是隋帝,夫妻俩先拜过隋帝和熹明皇后的牌位,这才去拜见当今帝后。 也不知怎么的,皇上和皇后竟然没在一处,沈语迟本以为能同时拜见公婆,这下还得一个一个拜见。 她奉上针线盆馈之后,景仁帝颜色倒还和悦,叮嘱了几句开枝散叶,多子多福之类的话,便道:“王妃先去拜见皇后吧,朕有话要单独跟襄王嘱咐几句。” 沈语迟应了,裴青临冲她一笑:“拜见完皇后,记着去卫淑妃住的落琼殿,我带你拜见卫淑妃。” 她听裴青临提起过卫淑妃,她当年是熹明皇后身边的女官,也算是他半个长辈了,她点了点头,小声道:“记着把我给淑妃娘娘卖的点心拿上。” 卫淑妃喜欢吃京里飘香坊的点心,她方才特地绕了个圈子去买的。 裴青临含笑应了,一直目送她消失在视野里,景仁帝给两人麻了个够呛。 沈语迟由内侍引着去了吴皇后住的朝晖殿,她和吴家的关系可不怎么样,原来也没见过吴皇后,心里头难免有些紧张。 很快,吴皇后就用行动告诉她,她的紧张是对的。 吴皇后眉目和吴太子妃肖似,想来年轻时也是个标致的美人,她一身皇后常服,腰板挺直,从头到脚都是端正的皇后范儿。 她见沈语迟给她行礼,神色有些冷漠,也不让沈语迟起身,就这么端着茶盏不紧不慢地啜着。 晾了沈语迟约半盏茶的功夫,这朝晖殿里可不止吴皇后一个人,几位公主和宗室的女性长辈都在殿内,吴皇后这般明着刁难沈语迟,不免让众人面面相觑。 有位二十岁上下,容长脸蛋,相貌清秀的公主,柔声劝道:“知道母后瞧见襄王妃心喜,您呐,也别光顾打量王妃,得给王妃看个座啊。” 她又转向沈语迟,笑着转圜:“我原还想着,三皇兄那样的美貌,得找个什么样的王妃才堪配。今日见了王妃,果然和三皇兄是一双璧人,让人好生欣羡。” 这位公主大概在吴皇后面前还算得脸,皇后给她几分面子,命内侍抬了座椅上来,又取来沈语迟奉上的针线,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了一遍,问道:“这是襄王妃亲自绣的?” 就算不提沈家和吴家的纠葛,单凭她嫁给了裴青临这点,吴皇后就不可能给她什么好脸色。老公大张旗鼓地怀念熹明皇后,又对那女人的儿子这般厚恩,她看裴青临能顺眼才怪了!所以憎屋及乌,连带着沈语迟,她也是嫌恶到极点了。 沈语迟被问的愣了下,因为...这针线还真不是她绣的。 裴青临知道她针线上欠能耐,但是按照婚俗,新妇要给家中长辈奉上针线,他十分贤惠地自己绣了不少绣件,命人送来给沈语迟,充当她绣的。 她按照女官的教导,谨慎答道:“妾不擅女红,针线鄙陋,还望皇后见谅。” 吴皇后嗤一声:“确实鄙陋。” 沈语迟:“...”靠好气,她家先生的绣活居然被这婆娘嫌弃了! 吴皇后见她不言语,脸色不免沉了沉,用手里的茶盖拨弄着茶碗,淡淡问:“本来在辰时末襄王妃就该进宫拜见长辈的,何以拖到午时?倒是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巴巴儿等你这般久。” 皇上都发话让沈语迟午时进宫了,难道吴皇后会不知道? 她硬是忍住了怼回去的冲动,清了清嗓子:“妾昨日初入王府,有些事务还没理清,早上便起来打点了一下,一时忘了时辰,让诸位长辈空等这么久,都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