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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腰抱住她,直接把她拖抱进了马车里。 他蹙眉轻嗔:“小心点。” 沈语迟抬眼瞧了瞧他,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呢。” 裴青临淡淡一笑:“我为甚不过来?” 沈语迟低声问:“你还生气吗?” 裴青临转了话头,手指敲了敲马车里的小巧方几:“用过饭了吗?这个天气,宫宴上的菜端上来都要冷了,吃多了肠胃受不住,你先垫补垫补。” 案几上果然摆着几样精致小菜,沈语迟见他不想多谈,便提起筷子,她突的发现案几上摆着一只精巧的白玉瓶,瓶中放着两只还带了露水的紫色爪叶菊。又是菊花又是基佬紫... 她表情一言难尽:“你什么时候喜欢菊花了?” 裴青临主动给她布了一筷子菜:“不是我喜欢,宫里的惯例,重阳节头上都是要簪菊,亲王品阶只能戴紫色爪叶菊。”他挑眉一笑:“所以我一直等着王妃亲手为我簪花。” 说实话,这两朵爪叶菊都挺饱满漂亮的,沈语迟叹气:“那行吧,我给你戴上。” 裴青临纠正她:“咱们都得戴上。” 沈语迟:“...”她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算是接受了两人头上要戴一朵菊花的事实,伸手掐下一朵:“你,你低头,我给你戴上。” 裴青临配合的低下头,如绸的黑发顺着肩头流荡下来,沈语迟不禁掬起一捧在手里把玩,感慨道:“你头发真好。” 她感慨完,才把菊花给他簪在了头顶,又忍不住拿起他的一缕青丝嗅了嗅:“好香。”原来怎么没发现,裴青临的头发这么香的呢。 那朵紫菊带在他头上,更衬他的雍容清贵。沈语迟拿他的头发搔了搔他的鼻尖,嘿嘿笑道:“王爷人比花娇。” 这般近乎挑逗的动作,让裴青临眸色微深,他伸手勾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带了带,唤出许久未出现的称呼:“大娘子...”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修长五指在她腰际不老实地打转:“不想让我在马车上狠狠弄你,就老实点。” 他微微仰头,在她鼻尖上咬了口:“听到了吗?” 沈语迟心里那个憋哟:“听到了。”她哪里不老实了? 裴青临掐了掐她皱巴巴的小脸,若有所思地道:“话说回来,咱们还没在马车上试过呢。”他笑盈盈地问:“不知您何时允准臣妾在马车上服侍您一回?” 沈语迟:“...你越玩越野了。” ...... 只要不提沈家的事儿,两人之间倒还算和谐,现阶段也没什么好办法,沈语迟只能祈祷这颗地.雷炸的越晚越好。 话说她进宫之后,发现人人脑袋上都顶着一朵菊花,不过仔细看了一圈,还是她和裴青临的颜值比较高,她心里这才平衡了些。 说来也巧,裴青临和沈语迟才一进宫,就遇见了同样携夫人而来的顾尚书,老两口头上簪的是浅红菊花,颜色很是喜庆。 顾尚书先行一礼:“王爷。” 裴青临浅笑着回以一礼:“好些日子不见尚书,您却更见精神了。”他漫不经心问道:“不知户部之事尚书查的如何?太子对此事上心得紧,尚书压力想必不小吧。” 顾尚书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如今正在调查,暂还没有结果。” 裴青临知道这是块难啃的骨头,也只是笑笑:“尚书切莫过分操劳,凡事以身体为要紧。” 两人关系不咸不淡,沈语迟和顾夫人关系却不错,一老一说笑笑进了正殿,这才分开。 沈语迟的右手边坐的恰巧是嘉月公主,嘉月和她投契,这些日子有什么宴席聚会总没忘了沈语迟一份。她一见着沈语迟便笑:“我才听永宁说,那本是你写的,那本书我反复看了七八遍呢,你怎么才写一部就不写了?” 就是宇驰帝和裴青青那本,沈语迟做贼心虚地瞄了眼裴青临,咳了声:“后来我不是大婚了吗,觉着我写那些太劳神,他就不让我写了。” 裴青临似笑非笑递过来一个美人瞥。 没想到嘉月还是个雷区舞王,紧着追问:“你如今贵为王妃,不再动笔倒也能理解,就是后面的剧情你能不能跟我讲讲?茶妃最后到底成没成皇后啊?” 后面都是一系列的小黄蚊...沈语迟重重咳了几声:“当然啦,茶妃是宇驰帝毕生所爱,宇驰帝为了她遣散后宫,和她恩爱白头了!” 嘉月心满意足地道:“这就好。” 沈语迟随口问:“怎么就你一个人?驸马没和你一道来参加重阳宴?”嘉月神色有些低落,不过很快端起笑容:“驸马临时有了要事,已是告过假了。” 再有事,能重要的过怀孕的老婆?更何况是这般重要的宫宴,嘉月捧着大肚子独个来岂不失颜面?沈语迟心里撇了撇嘴,却不好说人家老公的不是。 两人正说着话,内侍总管突然宣布,景仁帝身子抱恙,怕是要晚来一会儿,重阳宴就先由太子主持开宴。 皇上有事,太子开宴也是常事,原来有过几回先例,太子按照流程宣布开宴,又带着群臣说一些吉利话,到目前为止太子都表现了正常水准,谁知道佳肴刚一端上桌,太子笑道:“听闻宫中乐坊新来了几位技艺娴熟的乐人,宫里编排的舞曲料想诸位都看腻了,不妨请新来的几位大师登台献艺,诸位觉着如何?” 诸位觉着很不如何,乐坊新来的几位乐人,不就是太子前些日子向皇上献的美人吗? 在座身份最贵重的,除了太子就是吴皇后了,她立刻表示了支持:“也好。” 别看嘉月自幼在吴皇后膝下长大,嫁的又是吴家人,天然便和皇后太子一系更亲近。可她脑子却比吴皇后清楚数倍,忙劝:“这样不妥,宴上的舞乐都是礼部亲自安排布置的,咱们贸然请他人过来,岂不打乱礼部安排?” 她简直脑袋疼,献美这种事本来就是佞臣谗臣所为,堂堂太子不去想着如何为江山社稷出谋划策,竟干出这等不入流的事儿,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关键是你干了就干了,你还非得大庭广众把人拉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逢迎谄媚的嘴脸? 吴皇后不大高兴她泼冷水:“叫上来助个兴罢了,嘉月你想的也太多。” 良言难劝好死的鬼,沈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