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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好了。我与他各盛了一碗,摆菜上桌,面对面坐在了餐厅里。 我把剧本发给陈言:“你仔细看看,里面的角色,除了呱呱坠地的小婴儿,我都能给你争取。” 陈言笑笑:“小婴儿这个角色从年龄来讲好像不太适合我,你不用强调。” 我杠精附体:“万一你心血来潮呢?” 陈言:“那我就该进精神病院了。” 我立马接话:“我会时常去看你。” 陈言放下筷子,一手托腮看我,神情专注:“假如,假如啊。我有一天真变傻了,你怎么向我介绍你自己啊?” 噫,那还不简单嘛! 他要是真的傻了,我就当回大恶人,骗他是我花重金买来的小媳妇儿,童养的那种,叫他先喊我几声爸爸听听。 我想象陈言满脸天真懵懂喊我爸爸的乖巧模样,全身上下一阵舒爽,都想在客厅里翻几个跟斗。 陈言拿筷子对着我虚点了一下:“徐总,快把你那猥琐的眼神收一收,想占我便宜就差写在脸上了。” 有吗? 有这么明显吗? 唉,都怪我太喜欢他了,这点小心思都藏不住。这话告诉他,他肯定会更加骄傲,更加膨胀。 我稍微低下头,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问题,便问:“假如,我说假如,变傻了的是我,你怎么向我介绍自己?” 我说完,端起碗来嘬两口粥,悄咪咪观察他的眼神是否猥琐。 陈言这人说话敞亮,直接回答:“很简单啊,我就骗你,让你天天喊我老公。” 我刚嘬进嘴的粥一口就喷了出去,好险碗没给摔了。 从某种程度上,我和他的想法高度重合,都惦记着趁人之危,揩对方的油。 他在细节上略胜一筹。 是我输了。 卑鄙还是他卑鄙。 这时候,陈言站起来,抽了几张卫生纸给我擦脸。 他动作轻柔,碰得我有些痒,临了还宠溺一笑:“毛毛胖啦。” 我被迷得神魂颠倒,依稀听见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少女灵魂,含羞带怯地嘤了一声。 这霸总我是快当不下去了,在他面前根本霸不起来,心里只想在他睫毛上荡秋千,荡到那天外天,看着那牛郎织女相会在银河边。 我脸皮发烫,赶紧低头扒饭。 陈言没再说什么,拿起手机,打开了我发过去的剧本。 他吃一口菜,看一眼剧本。 他再吃一口菜,再看一眼剧本。 他到最后干脆不吃了,专心看剧本。 有句诗说得好,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瞧陈言一副恨不能扎进去的样子,这剧本里头铁定有矿,铁定有绝世大美女。 他在餐厅里看了很久很久,终于确定下来:“我想试一下演男主的哥哥,陆渐。” 陆渐在剧中戏份不多,排下来算是男十八号。这个人物挺讨喜的,真·地主家的傻儿子,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是个嫌弃弟弟的浪荡子,实际对他帮助良多。 他和男主才解除误会哥俩好两天,就被攻入城中的叛军干掉了,在剧本里没有活过十集。 我问:“不想试试男主吗?” 陈言摇头:“男主这个人设太正了,跟我电影里演的那个人物太像。我这次想演个歪的,换换口味。放心,这个角色演好了不比男主差。” “那我一会告诉沈先生,让他帮你留着这个角色。”我又问,“说起来,你怎么想起来去当演员?” 陈言低声笑,一双眼睛认真地注视着我:“我想,我当演员出名了之后,你更容易看见我。万一...就瞧上我了呢?再说了,演员也挺能赚钱,我可是励志要养你的。” 我觉得我现在需要一针强力胰岛素。 徐霸天要没救了啊! 第25章 排骨 周日,小谢早早就来到了我家。 除了行李,他还带了一条狗。 狗立起来能够到我的肩膀。 我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在给小谢开门的时候这条大肥狗把我扑到了地上。 从前公司的论坛里面搞过一个匿名投票,内容是“你最想揍的领导”。我的票数遥遥领先,甩了第二名好几条长安街。导致我那一阵去上班都战战兢兢,给自己身边多安排了两个虎背熊腰的保安,以保障我的个人安全。 万万没想到,千防万防,一向谨慎的我居然在家里被一条狗给行刺了。 小谢赶紧拉我起来,满脸歉意:“哥,;你没事吧?” 我拍拍衣服,站起来看看小谢,又看看吐着舌头摇尾巴的狗:“什么时候养的?” 小谢一拍大腿,兴奋道:“它叫旺财,我领养的。就刚才来的你家的路上,我顺道去见了狗主,把它领过来了。那个狗主人可好了,还给了我五百块钱赡养费。” 我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你领养,狗主为什么要给你钱?” 小谢:“当初领养的时候,狗主就说了,想找个家大业大的好人家照顾它。只要愿意养,他可以倒贴五百块钱。” 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好事情?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我又问:“狗主跟你说这狗的情况了吗?” 小谢:“纯种哈士奇,有血统证书,身体健康,爱吃烙饼,只是性格方面有些顽皮。” 他回想片刻,又补充,“哦,烙饼必须有馅,要肉的。” 这只口味清奇的狗歪着头瞧我,一脸乖巧的模样。 小谢见我不说话,伸手抱住了狗,委屈道:“我一直都想养狗的,表哥,我都收人家的钱了,哪有送回去的道理。这样,以后你家的地我擦...不,屋子我来收拾,我和旺财在这儿一天,我就当一天的免费保姆。” 说着,狗转过头舔了他一口。 虽然小谢和旺财只是第一天见面,但他们俩亲近得已然像是能为对方两肋插刀的好兄弟。 不过我总觉着旺财这个名字不太妙, 我叫旺财的那辆车可一点都不旺财。 算了,他喜欢就好。 “陈言!”我转头朝楼上喊了声,“别擦地了,拿着东西下来!” 陈言举着墩布噔噔噔噔地从楼梯上跑过 来,他看看小谢,又看看他怀里的狗,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陈言。” 小谢跟他握了一下:“我知道,补课嘛。我这次来也没带礼物,就祝你们百年好合吧。” 陈言落落大方:“那太感谢了。” 我:“???” 我记得我没跟这小屁孩坦白自己和陈言的关系啊? 他是怎么知道的? 脑子终于开窍了?聪明了? 这开的什么歪窍,这窍要是开在学习上该多好,一准能考上清华。 小谢还振振有词:“哥呀,你那点小爱好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