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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男人不出声了,但纪桡看到他撑在门上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 纪桡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伤到了人家的少男心,匆匆拉开房门,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男人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不知是伤心,还是什么…… …… 纪桡跑出酒店,随手叫了辆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这套公寓房是他用赚到的第一笔六位数的钱买下的,一直住着,如今已经住了一年多。纪桡庆幸自己不是一个喜欢改密码的人,否则六年前的密码,他还真不一定记得。 打开门后,一个白色影子便迎面扑了过来。 纪桡颤颤巍巍地接住,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五月。”他的布偶猫。 布偶猫低低地“喵”了一声,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 纪桡痒得缩了缩脖子,笑道:“别闹了。” 他把布偶猫轻轻放到了地上,给它倒了些猫粮,便走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之后,纪桡带着一身的热气走了出来。 方才他强忍着羞耻心,给自己清理了一下,现在只觉得那处火辣辣地疼。 回想起那个男人的身材,那里的尺寸想必也不会小到哪里去。 而且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也是惊悚至极。 身上星星点点的吻痕,已经不算什么了,大腿内侧满是被啃咬过的痕迹,就连双脚的脚踝上也各有两个牙印。 ……那个人是变态吗?! 纪桡黑着脸,爬到了床上,准备再睡上一觉。 既然他都已经死过一次了,昨天晚上的经历比起来,似乎也不算什么了,更何况若不是身体还残留着那种陌生的感觉和痕迹,他根本不会记得。 就当是,做了个噩梦吧。 纪桡这么想着,陷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纪桡又一次被手机铃声吵醒。 “喂?” 他眯着眼摸起电话,接通,一个尖锐的女声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纪桡连忙把手机挪远。 “都几点了,还睡!是不是以为自己拿到了个最佳男配,就了不起了啊?快点给我到公司里来,我又给你物色了几部大牌的戏,最好趁着这个拿奖的势头多演两部,没准过两年还能再拿个影帝呢!” 纪桡揉了揉耳朵,重新把手机拿回来,“玲玲姐,你每天这么吼,嗓子不疼吗?” 徐玲玲是他的经纪人,虽然嗓门大了点,脾气坏了点,但人是真的好,对纪桡也一直十分照顾,有什么好的资源也第一个就找他。 纪桡前世能够过得这么顺风顺水,除了他自身的天赋和努力,徐玲玲也是功不可没。 果然,徐玲玲一听到这句话,又立马开启了扩音喇叭。 纪桡听她闲扯了一会儿,才道:“好啦,我马上就过来。” 徐玲玲这才作罢,满意地挂了电话。 纪桡抹了把脸,看了眼时间,他才睡了两个小时不到。 可是还是得起床,去公司。 纪桡忍着身上的酸疼,下床,双脚才落地,他就整个人都晃了晃。 他连忙扶住床头柜,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然而纪桡并没有在意,他只当自己是睡眠不足,去浴室洗了把脸,冷水让他清醒不少,连脸上的红晕也褪下去了一些。 经过客厅的时候,他不忘蹲下来撸了一把猫,告了别,这才拿着车钥匙走出了家门。 纪桡现在十九岁,半年前就拿到了驾照。 虽然程英是他的助理,但是两人作为发小,纪桡并不想什么事都使唤他,一般要去哪里,基本都是自己开车。 来到地下停车场,纪桡循着记忆中的车型,找到了自己六年前开过的那辆车。 那是一辆白色的甲壳虫,记得当初买它的理由,还是因为姜洁儿说喜欢这种款式的。 纪桡摇了摇头,将这个女人从脑海中甩了出去,发动了车子。 然而没开出多远,一辆黑色的卡宴便从斜里窜了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纪桡连忙急刹车,虽是没撞上,可这样的冲击也足让他晕眩了好一阵子,脸也有些发烫,直到车窗的门被敲响。 纪桡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是遇上了碰瓷的。 他摇下车窗,强作镇定地说道:“这位先生,你刚才的行为很危险。” “那位先生”一脸错愕地道:“桡桡,你又不记得我了吗?就算你昨晚是喝醉了,可我们早上见面的时候,你应该是清醒的啊。” 这话一出,纪桡就认出这是谁了。 能用这么恶心的称呼叫他的人,除了那个陌生男人,不可能再有其他人,可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跟踪过来的? 纪桡皱起眉,气息有些不稳地说道:“先生,我想呢,我之前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男人也皱起眉道:“桡桡,就算你不想承认昨天晚上的事,又何必说认错人这种话。” 纪桡冷声道:“那你想如何?”他的脸好像更烫了。 男人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来。 纪桡道:“这位先生,我说过了,你就把昨天晚上当成是一场误会。我现在有事要出门,能否请你让开?” 男人的脾气也是倔,被纪桡拒绝了,也不肯退缩,“不让!” “……”纪桡头昏脑涨,却还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请你让开!” “我就不让,你能拿我怎么样?” 纪桡被烧得有些发晕,视线都有一些模糊了。 他耳中只听进了“不让”两个字,一时火气也冒了上来。 脚下油门一踩,便直直地朝横在他车前的卡宴,狠狠撞了上去。 第003章 脑残粉 晏文岩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卡宴,驾驶座那边的车门,已经完全凹陷了进去。 纪桡踩下刹车,脸蛋红扑扑的,面无表情地看向晏文岩。 晏文岩:“……” 纪桡把他的无语当成了拒绝,车子朝后倒了一米,然后再一次踩下刹车。 “砰——” 晏文岩:“………………” 眼见着纪桡要第三次撞上去,晏文岩终于反应了过来,哇哇叫着阻止道:“好了!好了!我让开还不行吗?!你别撞了!” 纪桡挪开准备踩下油门的右脚,停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和一般人不同,他发烧的姿势很独特,就和人喝醉了酒一样,说胡话,做胡事,有的时候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做什么,可偏偏脑子里就有一个任性的念头,让他放纵自己。 比如说,他把这个男人的车子撞了。 晏文岩呆呆地看着纪桡的侧脸。 纪桡的外婆是欧洲人,然而这四分之一的欧洲血统,并未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整个五官还是偏向于东方人。 只有一点,他那双深蓝色的双眸,昭示着他有着异域血统。 在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他幽蓝的双眸泛着荧荧的光芒。 晏文岩一时之间竟看呆了。 纪桡等了会儿,仍不见面前的车子挪开,皱眉看向晏文岩,却发现他正瞪着自己发呆。 顿时不悦地道:“你在看什么?” 晏文岩打了个激灵,回神道:“桡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