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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 “喜欢去度假村玩?”萧遇安问。 小谈点头,“等到了夏天,那儿全是大人,就不好玩了。冬天秋天也不好,冷。只有春天最好。” 萧遇安说:“春天?入春已经很久了,你今年第一次去?” “才不是呢!”小谈说:“前几天也去了,但,但不敢进去!” “有什么人拦在那里?” “不是,有大人在里面干活。” 萧遇安说:“你看见里面有人?” 小谈再次摇头,“我听到那种‘轰轰轰’的声音。就是……” 小孩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该怎么形容,萧遇安忽然明白,“水泥搅拌机的声音?” “对!”小谈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就像玩了一回猜灯谜,“那种声音我太熟悉了,我们学校上学期盖房子,就是这样。” 萧遇安说:“所以你以为度假村里有大人,所以没有进去?” “是的,那些干活的大人可凶了,说不定还会放狗来咬我们。”小谈十分得意地说:“我回去跟大刘大王说了声,他们都不去了。” 大刘大王一听就是小谈的伙伴,热衷“探险”。 “我那天是打算去看看还有没有大人在里面。”小谈继续道:“嘿!他们都走了,我才进去的,没想到就找到了那,那个……” 萧遇安拍了拍小谈的肩膀,安抚一番,让队员给送回去。 这么一看,凶手对这个度假村是相当熟悉,知道只要不是夏天,成年人就不会上这儿来,春天有小孩来“探险”,但防住小孩也很容易,只要让他们认为里面有人施工,他们就不会继续往前走,甚至还会通知其他“探险者”。 凶手是葛忠镇人?还是曾经在葛忠镇生活? 萧遇安在度假村里走了一圈,没看到水泥搅拌机。 水泥搅拌机是个大物件儿,凶手没必要费力将它们拿来,最后又费力地搬走。 看来凶手很可能只是用音响烘托出水泥搅拌机正在工作的效果。 发现曹芝丫尸体的别墅外面围着一圈警戒带,里面的痕迹已经采集得差不多。 萧遇安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更加确信,曹芝丫是主动成为牺牲品。 别墅一楼并未完全封锁,倘若曹芝丫最初的目的是在那里杀死贺炀,发现自己并非贺炀的对手后,也该奋力往外狂奔。但是曹芝丫选择的却是跑向二楼。 虽然最后一刻,曹芝丫有一个跳楼逃生的动作,但这已经不足以救她自己。 成功杀死曹芝丫的贺炀必然陷入从未有过的畅快中,他对凶手给他准备的这一场游戏极为满意,而凶手温柔地告诉他,还有新的游戏正等待着他。 所以他主动走入主建筑下的地下室,看到那个钢架时,或许还想到了死在钢架上的赖修良。 萧遇安摇了摇头,感到太阳穴阵阵发痛。 真实情况到底是怎样,恐怕只有凶手知道,根据线索推理到这一步,已经令人疲惫不堪。 “萧局!”易飞快步赶来,“贺炀和曹芝丫都不是开车来到葛忠县,曹芝丫是搭的大巴,车站的监控拍到了她。贺炀很可能是乘坐黑车,辗转来到这里。” 萧遇安说:“有监控拍到贺炀?” 易飞点头,“他在一家旅馆住了两天,没有使用证件。在这两天里,他几乎都待在旅馆的院子里,没有见过陌生人。” 萧遇安看着监控。画面里的男人打扮十分普通,看不出身家背景。 尹甄在被杀害之前,也是主动从家中离开,被发现出现在边境的一座小城,而后死在洛城的温泉山庄。 从手段上来看,凶手杀害尹甄和贺炀显然多费了一番心思,他试图将他们引诱进自己的游戏中,并主动切断自己与外界的联系。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尹甄和贺炀正是死于内心那些不断膨胀的、残忍的欲望。 萧遇安问:“旅馆附近的监控查看过了吗?” 易飞道:“都查了,贺炀没有与陌生人交流过。住了两天后,就从农家乐离开,不知所踪。时间与曹芝丫的死亡时间正好对得上。” 萧遇安沉默片刻,“凶手在葛忠镇待的时间更长,即便善于躲避监控,也有概率被私人监控拍到。大家再辛苦一下,排查中注意年龄在30岁上下,身高在1米8以上的外地男子。” 小城市发展很慢,以至于段韵多年前就已被卖到国外,他的家却还在。 方远航和徐椿在明恕赶来之前,已经将段家翻了个底朝天,没有发现“尹卓”的痕迹。 “如果我是‘尹卓’,如果我下定决心为段韵报仇,我一定会告诉他。”方远航踩了踩脚下的地板:“我就躺在这儿,向他发誓。” “不错,已经会带入嫌疑人了。”明恕说:“但这里不一定是对段韵、‘尹卓’来说最重要的地方。” 方远航说:“那是哪里?” “柯正说,当初是段韵经常去找‘尹卓’。”明恕一边说一边向警车走去,“这里虽然是段韵的家,但并非他们相处最久,有最深记忆的地方。” “‘尹卓’租的院子?”方远航说:“那儿我也去了,更没线索。” “你忘了一个地方。”明恕打火,“段韵将‘尹卓’救出来的森林。” 再次被明恕叫住,柯正仍是一脸紧张。 明恕不是自卑内向的人,从小和萧锦程那种有事没事先膨胀了再说的二哥混在一起,从来就没体会过自卑这种感觉。 而柯正显然是个过于自卑的人。 “你知道段韵是在哪里救的‘尹卓’吗?”明恕问。 柯正似乎很不愿意回答,准确来说是不愿意和警察交流,但明恕坚持,他最终指了指南边,“在那里。” 原始森林那么大,不是随便指一指路就行。柯正当了多年守林人,最清楚森林的危险,叹了口气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收拾一下,带你们过去。” 方远航看着柯正的背影,低声跟明恕说:“我觉得他其实挺善良。” 路上,明恕以闲聊的口吻提起段韵。柯正先是一言不发,后来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我们从小就住在同一条街上,他比我大半岁,整条街只有他和我玩。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一条嘈杂的小街在明恕面前铺陈开来,小柯正孤单地坐在家门口,小段韵玩得浑身是汗,回家途中蹲下来,好奇地问:“弟弟,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玩?” 小孩们大叫着:“他是个哑巴!” 小柯正就要哭了。 小段韵将同龄孩子们赶走,陪小柯正一起坐下,“你不是哑巴,你只是不爱说话。没关系,我喜欢说话。我说,你听就行。” “你们体会不了我的心情,因为你们从来没有自卑过。”柯正说:“对我来说,段韵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