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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为了掩盖想撑死她的真相,还特地送来了一捧大玫瑰! 当然,以上这些可能, 岳樱只要稍微动动脑筋想想就不可能。 商嘉扬讨厌一个人, 有必要这么兜兜绕绕吗? 参考陆微的父亲。人家不喜欢就直接掐死了,连和他对手戏的时间机会都没有, 哪儿还会来给你送参汤报复? 人家工作挺忙,挤出时间,凌晨点来看你,就为了搞这些有的没的嘛?显然是有目的。 所以岳樱只想到一个可能,这人是真的看上她,馋她身子了。 这种大半夜捧着鲜艳玫瑰喝参汤来给看她的行为,让她想起前世的商丞相。 大岳朝每年元宵有灯会,每年岳樱都会跟父王母后弟弟,站在城楼上观赏王城的灯火繁华。 到了午夜,王城会放孔明灯,满城的灯火升天,犹如无数萤火,又如浩瀚星辰,美不胜收。 可她16岁生日那年元宵,生了一场病,没能下床,也没能看见元宵节那天的壮观孔明灯。 为了这个,她还委屈巴巴地哭了一场。觉得自己身体不争气,浪费了这么个和家人一起看孔明灯的绝好机会。 等她能下床出门了,已经是半个月后。 那晚王城下了一场鹅毛大雪,帝都被覆上一层银白。 窗外银装素裹,天寒地冻。岳樱房间内暖烘烘一片,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 她刚躺下,房梁上跳下一个黑衣人。 那人将她从床上捞起来,用貂皮披风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而后,带着她从王宫的屋顶,一路飞跃至城楼方向。 他们脚下是极速飞掠而过的瓦顶,以及深宫大墙。 这也是岳樱头一次以这样的方式看王城内院,看着那些侍卫成队巡逻,却没注意到房顶上的动静,岳樱就意识到商嘉扬这人的轻功有多出神入化。 商嘉扬平日里在朝堂上,一副文人弱势。她没想到这人居然也会武功。 商嘉扬带着她在屋顶飞驰,耳旁冷风猎猎,冻得她浑身发抖,大口的冷风灌入她的喉咙,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要变成冰雕。 男人用手捂住她的嘴,阻隔了冷风灌入她的腹腔。又扯下自己的披裘,将她给裹成人粽。 岳樱看着王城银瓦从自己脚下飞走,又不时感受失重,加上颠簸,几番要呕。 商嘉扬似体会到她的痛苦,安慰说:“樱樱,再忍耐一下。” 就在她要吐出来的时候,商嘉扬总算带着她飞跃上了城楼。 那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商嘉扬的轻功居然比岳o还要好。他的武功,也绝对不在岳o老师之下。 她再一次从男人身上嗅到了恐怖的味道,也终于知道,父亲为什么如此忌惮这个男人,而不能动他分毫。 他藏得太深了。 商嘉扬将她稳稳放下,指着城外说:“樱樱你看,今天像不像元宵?” 岳樱踩在雪里,体温将脚下的积雪融化,很快化成一滩水。 她垂眼看自己的一双赤脚,不由地蜷缩了一下脚趾。 她的脸都羞红了,人生第一次这般窘迫尴尬。 她若是寻常女子,在半夜被男人这样劫走,大概只能以死证清白了。 可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商嘉扬也不是普通的采花大盗。 商嘉扬注意到她的赤脚,傻乎乎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 他立刻扯下自己一层外衣,单膝跪地,几乎伏在地上。 商嘉扬在她脚边摊开手,卑微的语气:“公主,请您抬起贵足。” 岳樱看他一眼,把脚放在了男人掌心。 商嘉扬仔细用一衣服将她的脚裹住,等一双脚都裹好才起身站直。 他抬手一指城下:“公主。您看,今日可像你喜欢的元宵?” 岳樱往前走了一步,垂眼去看王城之下的街道。 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好像真的就像元宵那般热闹。 不多时,城里升起无数孔明灯,像夏日里升起的无数萤火,壮观浩瀚,宛若星辰。 她欣赏孔明灯,商嘉扬欣赏她。 城楼的风吹动她的长发,冻得她缩了缩脖子。 等孔明灯结束,岳樱才说:“商嘉扬,你知道吗?我喜欢元宵,从来不是因为天上这些漂亮的孔明灯,而是因为元宵佳节,能和家人一起欣赏孔明灯。你,明白这个逻辑吗?” 她扭过脸看男人,一字一顿:“你费尽心思搞这些,我并不喜欢。商丞相,你今夜举动,是杀头之罪,你真够胆大妄为的。” 商嘉扬单膝跪地,低声说:“公主,臣会努力了解您的喜好。” 岳樱被他气得没话说,她低头看着商嘉扬,深吸一口气:“送我回去。” 商嘉扬起身,将她打横公主抱。 岳樱发怒:“背我!不许这样抱!” 商嘉扬没听见似的,抱得更紧了。 他足尖轻点,从城楼飞跃而下,失重感让岳樱浑身肌肉绷紧,不得已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大叫:“啊啊啊啊啊商嘉扬我杀你全家!” 似有似无间,只听他说:“我的公主,以后我的全家,除我便是你。” …… 从这段记忆里抽离,岳樱双腿都有点发软。 前世今生,商嘉扬都脱离不了变态这种潜质。 她后知后觉地,瞥向玫瑰花,叹出一口气问他:“商总,您这是?” “鲜花。” 岳樱:“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大半夜送这么妖艳的玫瑰花做什么?” 商嘉扬:“…………” 这难道不明显吗? 岳樱一脸真诚看他,想听他讲实话。 如果真是要睡了她,这人才甘心,那就行吧,给他睡。睡了之后就能放过她了吗?反正他们也不是没睡过。 想到这里,岳樱突然想到新婚夜商嘉扬咬着她耳朵说的那些骚话,脸忽地烧红。 这深更半夜,商嘉扬又是送花又是送参汤,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也就在这时,商嘉扬忽然朝她压过来。 岳樱心都提到嗓子眼。 这特么是要咬耳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