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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去。 时铮陪在青年的身侧,卸下温和伪装的他,同样冷硬着神情。 “看见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是不是很惊讶?”喻怀宁走近,发问。 “小硕,怎么了?”宋忻听见动静,急忙忙地从房内跑了出来。 她看见为首的青年,顿时吓得一哆嗦,手上未折完的衣服掉落在地。一旁的黑衣人反应迅速,毫不留情地就反手一折将她按住。 宋忻细胳膊细腿的,哪里经得起这种力道?她的手臂瞬间脱臼,疼得脸色惨白直叫唤。 “哎呦!” 喻怀宁知道她没什么威胁,浅淡勾唇,佯装礼貌的样子,“松开吧,对待女士我们温柔点。” 那名黑衣保镖听见这话,快速撤回手。宋忻没了支撑,双腿一软就趴在了地上。陈硕瞧见宋忻的惨样,眼珠子咕噜一圈,总算从吃惊中回过神来。他冲着青年,扯破喉咙喊道,“喻、喻怀宁!你凭什么上门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又没招惹你!” “有没有找我麻烦,你不是最清楚吗?”喻怀宁扯动嘴角,冷漠反问。说罢,他就朝后方的黑衣保镖递去一个眼神。对方领意,直接猛力一踹,将陈硕踹跪在了青年的跟前。 “喻怀……”陈硕闷哼一声,心里的恨意爆发。他抬眼怒吼。可下一秒,这句喊话就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中。 青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尖刀,正在指尖上玩弄。喻怀宁玩弄刀具的动作娴熟,可表情却显得友善无害,“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冷冽晃眼的刀光刺入眼中,陈硕就像是被突然噤声,不敢再多发出一个字眼。 “……小、小硕。”宋忻爬到儿子身侧,眼巴巴地冲着青年求饶,“你要做什么?现在、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别乱动刀!” 喻怀宁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用刀尖摩挲着陈硕脑门上的伤疤。看似轻柔的动作,实则藏着惊天骇人的狠意,“和我这个不肯吃亏的流.氓谈法治社会?多可笑。” 母子两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乱动,生怕青年一下子就将尖刀刺进脑门。 “三个月前,买凶害人没有成功,被我赶出家门。现在过不下去了,反过来拿别人的钱害我了?你们母子两人挺有本事啊。” 话落,郑容就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宋忻见此,顿时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像是失心疯了地喊道,“我的一百万!我的钱!” 郑容从没有多余的怜悯之心,下意识地一脚将扑来的女人踹翻。宋忻的后背重重嗑在茶几上,瞬间就晕死了过去,没再动弹。 “啧啧,郑大哥,你下手轻点。”喻怀宁轻飘飘地斥了一声,实际没有任何不满。郑容配合着点点头,直接将袋子打开,捧在他的眼前,“应该就是那人给他们母子的费用。” 喻怀宁伸手拂过袋子里的纸币,瞳孔深处的狠厉再次透了出来,“原来我的命只值区区一百万啊?” 余音未了,他握着刀的手就顺势而下,冷锐的刀尖划过脸侧、脖颈,一直到了软趴趴的肚皮上。青年像是在随意作画,每一道都能割伤了表皮、划出细微的血丝,他成心有意消遣,可又问得漫不经心,“陈硕啊陈硕,我给你两百万,你把自己杀了,可以吗?” “到时候,我给你寻上一块荒郊野坟。一定、好好给你埋了。” 青年一字一句狠声吐露,听着不像是假话。 陈硕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无数的冷汗从身上冒出。短短几秒,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般。带着盐渍的汗水滑到他肚皮的伤口上,瞬间刺激了痛意。 “……这、这钱我不要了!不是我下的手!绝对不是我下的手!”陈硕口不择言,慌乱中就将事情全盘托出,“是汪政扬干的好事!我全程都没有动手!” 他赤红着眼眶,仿佛找到了退路。他双手撑在地上,疯狂叫嚣,“对!你没有证据!你们不能拿我怎么样!” 喻怀宁冷笑一声,直接将刀尖准确无误地插在对方的指缝间。 “啊!” 陈硕感受到刺痛,以为自己的手指被青年剁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两眼一翻白,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彻底失去了逃跑的能力。 喻怀宁起身,递给身侧的男人一道眼神。时铮看懂他的意思,望着地上狼狈的母子两人,冷声吩咐,“好好给他教训一顿,他说没有证据坐牢,你们就给他制造一个证据,听明白了吗?” 敢算计到喻小少爷的头上来?这不等于和老板过不去吗?这母子两人简直是咎由自取,蠢得可以! 保镖们不约而同在心里暗忖,齐声回答,“明白!” 他们都是时铮培养出来的人,对他的吩咐无一不从。况且,他们之前都在A国的道上混过,多得是办法让人生不如死! 喻怀宁提起钱袋子,丢给为首的保镖,直接而粗暴,“解决完了,这一百万给你们平分了。” “谢谢喻少!”众人异口同声,喊得响亮,看向喻怀宁的目光里满是顺服。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他们是青年的手下。 时铮看见这一幕,冷硬的面色稍稍松动,眼底晃出一丝无可奈何却真切的笑意。 用别人的钱收买自己的下属? 这小狐狸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妙。 喻怀宁看了一眼时间,果断地朝外面走去。被他‘收买’成功的保镖们丝毫没觉得这个烂摊子麻烦,等到青年和自家老板出了门,就塞住了陈硕的嘴巴,开始动狠殴打起来。 空荡荡的楼道内,只剩下闷顿的拳脚声和痛苦的呜咽声。 “陈硕不是幕后黑手,有人利用他来找你麻烦。”时铮看见那一百万的时候,就明白了过来——陈硕和宋忻都是怂货,上回被青年赶出家门后,就一直缩在出租房里夹着尾巴做人。这一次,纯粹是为了钱财,才蠢毒地找青年的麻烦。 “我知道。”喻怀宁早已经猜想到了一切,又冲男人勾了勾手指,“所以,我带时总去看另外一场好戏。” 时铮眉梢微挑,颇有兴趣地点了点头。别人是走一步看十步,但青年这游刃有余的样子,恐怕是别人走一步,他就已经预料到了后一百步的走势。 喻怀宁瞥了郑容一眼,这回后者倒是领悟地极快,“派出去盯梢的人说那边已经出动了,我们现在过去,正好能赶得上好戏开场。” 喻怀宁轻笑颔首,“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 二十分钟后,郑容驾驶着轿车,在一处高级公寓区停下。他将后排的车窗微微摇下,指了一处方向,“是那一幢楼。” “你们葫芦里到底再卖什么药?”时铮轻微蹙眉。 喻怀宁凑近他,悠然陈述,“前段时间,我去了一家投资公司办理业务,里面有个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