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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好歹留几分面子。再说了,怀宁还在这儿呢。你瞧见还让人不要拘束,后脚就和他爷爷对上了,您让人家怎么办?” 路老先生想起被自己看重的青年,只得按捺下来,心里却忍不住想道——这么好的年轻人,怎么会是喻仁德这老东西的小孙子呢? 几分钟,一行人围坐在大宴桌上。 喻羡瞧见近处的南川,眼底闪露一丝嘲讽。他这回学聪明了,说话里带着几分表里不一的笑意,“南川先生,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有能耐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南川的眼色一沉,自顾自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忽略不去理会。 疯狗又伪装出来咬人了,他还能咬回去不成? 孟珍注意到前者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在桌底碰了碰小儿子,极低声斥责,“小羡!大人场合,你一个年轻小孩别乱说话!” 喻羡微不可闻地闷哼了一声,不再讲话了。 “怀宁和南川前几天帮着我们追回了被偷的玉石,免去了天大的损失,对于路家而言,是毋庸置疑的贵客。”路星赐想起那日在宴会上的遭遇,极有眼力见地替他们两人抬了抬身份。 南川听懂他的用心帮衬,投以感激一笑。 喻老爷子听见这话,一向严厉的视线才向小孙子落去。后者对上他的目光,面色从容,却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爷爷。” 孟珍给老实木讷的丈夫投去一道示意的眼神,只可惜对方一直不开窍。无奈之下,她只好自己寻找理由开口,“听说前段时间的案子闹得不小,连路小姐都受到惊吓了?” 她环视一圈,眼中溢出似真似假的满满关切,“对了,乔音人呢?她怎么不在?”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路老爷子和路星赐的脸色就都变了。 路家将消息封锁得很好,所以路乔音面部受伤的事情并没有透出多余的风声。 后者连日来饱受伤痛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连带着性情也有了改变。今天的宴会来往人数众多,她自然不愿意出现。 “乔音前段时间受了些惊吓,目前还在休养。”路星赐婉转回答。 “要不迟点让这几个小辈去看看吧?”孟珍借机开口,“上回在宴会,乔音和我们家小羡挺聊得来的。” 喻老爷子似乎被点醒,适时提议道,“得川,你小孙女和我家小羡差不多大小。我们两家既然是世交,倒不如让这两孩子接触接触?” 这是他们来这儿的真实目的。 孟珍是真心喜欢路乔音这个小姑娘,有意撮合。而喻老爷子完全是为了家族根基考虑。喻、路两家的交情一直不错,直到他们这一辈才有了矛盾,隔阂了不少。 喻老爷子自知年事已高,自己的大儿子喻卫国不争气,大孙子喻羡也还不成器……他必须要重新拉回和各世家的关系,免得喻氏在不久的将来走了下坡路。 喻怀宁听见这话,眼里晃过一丝兴味。他端起酒杯,默不作声地看着这出戏。 世家联姻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越是根基深厚的世家,越避免不了这样的特殊‘捆绑’。原本喻怀宁还想着身为男女主的南川和路乔音,必须要撮合在一起。可经过N国那件事后,他实在对路乔音厌恶至极。 对方蛇蝎心肠,实在配不上好友!倒不如就像长辈们想得那样——把喻羡和路乔音凑一对,免得去祸害了别人! 路老先生听见这话,举杯的动作一顿,勉强才压下心底的不悦。 让他们家乔音去和喻羡接触?你这个老东西的算计心思还想瞒过我? “接触接触?我看没这个必要了吧。”路老先生面上不显情绪,故作开明道,“年轻人感情的事情哪里容得找我们长辈做主?” 他们喻家摆明是看重了联姻这层关系,要是知道小孙女面部受损,就喻羡这花花公子的模样,恐怕根本不会真心对乔音!路老先生不知道路乔音在N国的那些歹念,此刻依旧是疼爱她的,他才不会把自己的小孙女往火坑里面推! “得川,你这话说岔了。像我们这样的家族,长辈说的话自然得算。”喻老爷子看了喻羡一眼,故意加重了说法,“我看我们家小羡对路小姐还是有好感的。” 喻羡听见这话,面色微微涨红。 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如今喻老爷子不打商量地,就把话夸张地说在了众人面前,他听着实在有些郁闷!可现在这种情况,他又不能当众否认,恐怕只会惹得喻老爷子不开心。 喻怀宁看见喻羡吃瘪的样子,憋笑得明显。时铮凑近他,了然发问,“看见别人尴尬,你就这么开心?” “对象是喻羡的话,我自然开心。”喻怀宁压低声音。右侧的南川听见这小声发言,唇侧也勾起琐碎的笑意。 喻羡将他们两人的暗笑都看在眼里,心气难免不顺。可接下来,路老先生的一番话是彻底点燃了他的羞恼。 “老喻,还是算了吧。实话告诉你,两家真要联姻的话,我看中的也是你的小孙子喻怀宁。” “……咳咳!”正喝着酒的喻怀宁猛然一呛,显然没想到吃瓜会把自己吃噎着。 “爷爷。” “路老。” “路老先生。” 三道不赞同的男声同时响起。路星赐是无奈,南川是制止,而时铮完全是由于占有欲。 “爷爷,你别给怀宁和乔音乱点鸳鸯谱了。”路星赐清楚两人间的过节,只能一边劝告,一边朝喻怀宁投去抱歉的目光。 路老先生瞧见他们这么大反应,怔了一瞬随即笑开了,又道,“郎才女貌的,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还想着,怀宁既然做不了我的孙子,做个孙女婿也好。” 喻怀宁无奈摇头,直道,“路老先生,承蒙厚爱,可您别借机打趣我了,我脸皮薄实在难为情。” 这话说得十分得体,算是顾全了喻、路两家的面子。 可落在恼羞成怒的喻羡耳中,显然是种赤-裸-裸的挑衅和嘲讽。 同样都是喻家的少爷,凭什么路老先生就看得起喻怀宁那个贱种,而看不起他?!这段交谈要是传出去,恐怕只会让外人觉得——路家大少爷眼巴巴追求路小姐,可路家反倒看上了没这层意思的、还是被赶出家门的喻家小少爷? 他可丢不起这个面子! 喻羡在喻怀宁面前吃过几次亏,这回是忍得面色铁青。 一旁的木管家将这幕都瞧在眼底,他心疼自家大少爷,不由辩解道,“路老先生,我们家两位少爷都是一样好的。大少爷性子直爽,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之前才吃亏得罪了人……比不得小少爷懂人情世故,会说话,能游走在路少和时总之间,两面都不得罪。” 性子直?不懂人情世故?吃亏得罪人? 这些形容词他怎么似曾相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