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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由作曲家亲自把关乐团的演奏,加上登台演员的实力表演,夏洛蒂认认真真将这出戏目不转睛地看完了。 尤其当她听见开场时,随着韦伯巨巨的指,的序曲在歌剧厅里回荡,激动的眼泪差一点儿就飞出了眼眶。 虽然,这是个俗套的故事——歌颂善良与爱情,光明终将战胜黑暗,但她看得真的很痛快。 圆满落幕后,掌声经久不衰。韦伯自信地走到台前,接受着他应得的鲜花与赞誉。 夏洛蒂凑近菲利克斯,随意地感慨了一句:“菲利克斯,等你以后也有这样的待遇时,可要记得送我最好观赏席位的票!” 女孩子说完就抽离开来,她上前一步,穷尽目力地去将那位音乐史上的明星真实鲜活的模样收在眼。 男孩子的掌声随即暂停了片刻,他望着那位正在致礼的音乐家,给他标了个印象深刻的标签。 菲利克斯还不知道,他和韦伯绝不会仅有这未曾交集的一面之缘。以后,这位现已成名的音乐家,也会对亲临他的音乐会去听他的钢琴演奏。 此刻,这位还未在音乐道路上绽放耀眼光芒的年轻人,心却暗自给一位小姐许下了终身的承诺。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那是自然,夏洛蒂。 * 日子从新归于宁静,夏洛蒂又回到了和菲利克斯同窗学习的日子。只不过,还是和曾经又着些许区别。 莫扎特——现在她几乎听到这个名字就几乎要腻歪得不行,几乎快成了她的痛苦之源。 夏洛蒂完全不知道菲利克斯又哪根筋不对了,自韦伯的歌剧首演过后,他又开始收取莫扎特的行径。 起初,她以为最多持续一周就可以功成身退。事实却是她完全错估了某人的“破坏力”——整整个月,加上前面补给债主先生的曲子,她差不多连续弹了一百天的莫扎特。 那可是分之一个年头! 即使莫扎特再欢快再可爱,每天雷打不动弹一首,夏洛蒂真的审美疲劳了。 她现在的演奏已经可以做到完全面无表情,指上的音乐却能欢快到起飞。因为菲利克斯非但听不腻,对每一首曲子的要求还那么高。 快在钢琴上疯掉的夏洛蒂,急需贝多芬来振奋一下心灵,再不济萨列里也可以。 但……每天弹过莫扎特后,她便失去了演奏的兴致。 上帝呀,能不能派个人将她救出苦海? 她保证,一辈子对他心存感激! 欲哭无泪的夏洛蒂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祈求神灵了。 然而这一次,她的心愿终被垂听。 砰砰砰—— 敲门声让正在完成课业的孩子们抬起了头,他们一齐看向声音的来源,是策尔特。 “我有一件事要宣布:菲利克斯,你最近准备一下,随时和我去见歌德先生——曲子我稍后会给你,你的时间或许不多,但必须背熟它!” 策尔特扬了扬的信件,对这满室的困惑有些不满。 “这是奥蒂莉夫人的来信,她已经打点好了一切——菲利克斯,歌德先生愿意见一见你了。注意,只有你!” 嘴念叨着备选曲目的策尔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丝毫不关心自己的消息将那件安静的学习室炸开了锅。 “上帝啊,我听见了什么——” “歌德,菲利克斯!” “哥哥你要去见这位大豪了?” “……” 小门德尔松们立即化作抢食的锦鲤,将菲利克斯团团围住,叽叽喳喳地舞足蹈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镇定和风度。 那可是歌德啊——全德意志最伟大的作家,他的著作就在这个家族随可及的书柜上,德语课学课绝对少不了的人物呀。 被层层环绕的菲利克斯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喜悦,甚至忘了挑剔兄弟姐妹们的行为丝毫不符合利益标准。 “可是……策尔特先生是不是说了,只有他能去?”夏洛蒂指了指这位幸运儿,话音里充斥着上好柠檬的香气。 瞬间冷场。 孩子们终于意识倒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哦——xxx! “菲利克斯,从今天起,我们要孤立你!” 被嫉妒、怨念的眼神包围的菲利克斯瞬间警觉,这句话的分量可是相当于犯了众怒,必须自救。 “瑞贝卡,你的零花钱最近够不够?” “保罗,父亲最近送我的那几本书你有兴吗?” “范妮,我的好姐姐,我保证,我一定全程记录我见这位先生的每一幕场景,让你身临其境!” “夏洛蒂……嗯,我想,我再也不需要听莫扎特了?” 某位聪慧的小先生完美地掌握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弱点,轻描淡写地就化解了自己的危。 这会儿,他已经被范妮拉过去耳提面命,乖巧地随着长姐的要求频频点头。 而夏洛蒂呢? 她此刻在脑高唱着,几乎快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赞美世上最可敬的歌德先生—— 等菲利克斯一离开,我就去把您的全部作品再买一套,每天都在它们面前祝您幸福安康! * 马车驶出柏林,奔驰在前往魏玛的大道上。菲利克斯的心随着急促的马蹄声,像战鼓一般怦怦作响。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紧张的,但离开了熟悉的景象和人群,和策尔特长久而沉默地呆在车厢里,他的心不免越来越忐忑。 好在途径莱比锡圣·托马斯教堂时,临时的停歇让他喘了口气。 他在教堂的管风琴上演奏了一首全新的奏鸣曲——他从未公示过的曲子。 在和夏洛蒂有关的漫长的莫扎特时光,他完成了那首,收到了青年小提琴家爱德华·利兹的赞许——这个人现在已经是他的小提琴老师了。 但还有一首不为人知的曲子,它从莫扎特的灵感被分离出来,完全与之相异。它甚至是贝多芬式的,连菲利克斯自己都为它的诞生惊奇。 它是snata,g小调的,是他指尖的柔板。 也是夏洛蒂的蓝眼睛。 菲利克斯笑了,他好像又看到了夏洛蒂那张有着丰富表情的脸。不知为何,他心长久缠绕的忐忑与不安,竟在这些旋律里消失不见了。 他想,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想把这首曲子公布出来——不是因为它不够动听,也不是因为它不成熟,只是因为它像是一个秘密。 一个男孩子心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关于一个女孩子的、秘密。 …… 阳光明媚的日子,随着策尔特一声耳语般的提醒——“歌德就住在这里!”菲利克斯静默着穿过住宅的厅堂,来到屋后的花园里。 篱笆简单而随意,环绕在花园四周。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