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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次把陈九生从外面背回家,听他说得最多的话是,他问: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突然要分手呢?到底是因为陈九生被抓了,有可能面临着数年的刑罚,她不肯共患难了,还是她早已经想要分手了,这只是最好的借口和时机。 “九哥,你没问问她当初为什么要分手吗?”徐虎小心翼翼地问,这些年,陈九生像个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样是不正常的,他没有女朋友不肯再沾惹和爱有关的东西,甚至对女人这个群体敬而远之。徐晴是姐姐不敢提,徐虎是弟弟不敢碰,他们是见过陈九生生不如死的样子的,不想再撒盐让他疼。 “没问。”时信厚的手圈着透明的玻璃杯,拇指和食指手劲,手背上青筋毕现。一个不再爱他的女人,他为什么执着要找到她呢,不就是想要解开心底的谜团,确定她是个不肯共患难的浅薄女人,是他陈九生看走眼了吗? “九哥,你不会……”徐虎吞了吞口水,谨慎发言,他用夸张的笑掩饰试探的意图,“还爱着她吧?” “不会。”两个字,回答得干净利索,像是这两个字是早就备好的发言稿。 徐虎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陈九生会再和周青青有瓜葛,“这我就放心了,上次见到周青青,她现在过得可不太好,整个人看着憔悴又狼狈,她现在可配不上你了。” 五年前,所有人都说陈九生配不上周青青,五年后,所有人都说周青青配不上时信厚了。配不上,只有外人才会用经济实力、社会地位来衡量两个人是否相配,多年前,一片大好前景的周青青义无反顾的爱着一无所有的陈九生,多年后,当他成了别人眼中钻石王老五的时信厚,他们之间却已经没有了爱。 不爱了,才是一段爱情落幕,最应该有的原因。 般配,这两个字不应该是谢幕词。 时信厚想起件事情,问徐虎,“你上次说是怎么遇到她的?” 徐虎知道依着陈九生的脾气,他的人怎么能受那样大的委屈,挑着重点,又减了些情节尽量说得轻描淡写,“就是她骑电动车撞了个闯红灯的中学生,腿上擦破了点皮,在医院住了二十多天,现在没事儿,已经出院了。” “她一个人去的医院?” “对啊,没见其他人。”徐虎回想初见周青青的惊讶,“当时我还好奇,五年了她就算没结婚也该有男朋友了吧,这家人这么讹她怎么没见男朋友陪着她一起过来。”徐虎想,我不能这么说,不能让时信厚灭了的小火苗再燃烧起来,“她男朋友可能忙,当天才没过去吧。” “擦破皮就住二十多天?” “那孩子有心脏病,人家看周青青好说话,住院不肯出,要讹她治病……”徐虎安抚时信厚,“九哥你别生气,事情已经解决了。” “你知道地址吗?” “九哥……” “发到我手机上。” “九哥……” “嗯?” “扫黑除恶。” “……”时信厚笑了,眼睛里却没一丁点的笑意,“你说,我是黑还是恶?” 徐虎最怵他这样,“都不是。” “那就别废话。” 第5章 05 徐虎乖乖地把电话和地址留了,又领了个新任务:查这五年周青青的人际关系网,她的工作经历、平时接触的人及婚姻状况。 “查这个做什么?” “她带着两个孩子。” 徐虎要被自己的口水给吓死了,“然后呢?” “……”时信厚静了静,又说,“算了。” “不查了?” 时信厚突然烦躁起来,语气不耐烦,“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找我什么事儿?有事儿说事儿。” 徐虎知道是问了不该问的了,他笑哈哈地转移话题,“还不是我姐,总逼着我相亲,你给她说说,别这么着急,她有生之年肯定能看到我娶妻生子。” “你自己去说。”时信厚的坏脾气说来就来,“还有事儿没有,没有我去睡会儿。” “没事儿没事儿,我坐会儿就走。”徐虎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九生在周青青面前,如果能硬气到这个程度,徐虎打包票,五年前周青青肯定不敢跑。 从时信厚家里出来,徐虎一直忐忑不安,想了想还是给他姐去了个电话,“姐,你先别急着骂我,有个更需要被你骂的人。九哥去找周青青了,昨晚上彻夜未归……我怎么知道?我昨晚就在他家等了他一晚上……嗯,刚回来,连澡都没洗。你说一个晚上,他们俩做啥了能连洗澡的时间都没有……你别骂我龌龊,我只是好奇……” 徐晴骂了他几句,又问弟弟,“他还说什么了?” “让我查周青青这几年的关系网,说她身边带着俩孩子,我多问了句为什么,他就翻脸说不让查了。”徐虎在他姐面前,说话百无禁忌,“他是不是担心孩子不是他的……” “别乱猜,让九生听到了,扒了你的皮。”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他总不会为了周青青和我们翻脸吧?不对,还真会,五年前不是就翻过了吗?周青青不喜欢他和我们打交道,他就真的要和我们划清界限,这个女的就是个祸害。”提起这个,徐虎就气不顺,“可周青青做了什么,她说不是一路人要分手,连九哥最后一面都不肯见,那时候九哥被抓了,如果不是佳子,九哥现在……” “过去的事情,别提了。” “九哥就是对她太上瘾。”徐虎恨恨地说,“他问我要了那个老太太的地址和电话。” “哪个老太太?” “想讹周青青医药费那个。”徐虎说,“九哥见到她,什么理智什么清醒都是他妈的鬼话,他为了她做剑走偏锋的事情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知道了。” “姐……” 徐晴说,“陈九生的事情有我,你给我好好相亲去。” “……”徐虎卒,此时此刻。 隔了一天,徐晴亲手做了些饼干点心,打包好带去趟天辰。徐晴不常来公司,可不耽误别人知道她是老板谢鹤翔的太太,恭敬地打招呼并且告知她谢总在楼上。 谢鹤翔办公室在九楼,时信厚办公室在七楼。徐晴提着饼干先去了七楼,距离电梯最近那间是时信厚助理孙赛飞及李敬同的办公室,两面透明的玻璃屋。孙赛飞是出了名的高知高冷美人,她迎出来,“谢太太。” “在吗?”徐晴指了指时信厚办公室方向。 “时总在。”孙赛飞要为徐晴领路。 徐晴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到孙赛飞手上,“我做了些饼干,模样不太好,送给你和李助理尝尝。” “谢谢。”孙赛飞和徐晴并不熟悉,只见过几面,受了这份礼物,心里更是有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