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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捂住了嘴巴。 浅草脸涨得通红,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懂,“公主的脑袋什么时候被门夹的,是不是要奴婢给你再灌些药下肚里去……” 云嫣被她逗笑了,便与她娇声道:“方才是我说错话了,从今天开始,我决定要好好的相夫教子,做个贤惠的女子了。” 浅草狐疑道:“公主认真的?” 云嫣点了点头说:“谁叫殿下天赋异禀,一下子便将我给睡服了……” 浅草又重新将她嘴巴捂住,若无其事道:“算了,奴婢相信公主。” 待云嫣起身后,便吩咐玉芽和浅草将府里后院伺候的婆子丫鬟们都聚集到她庭院里来。 浅草心说公主真转性了?真被睡服了?真真的要开始管理后院做个贤妻了? 事实证明,浅草想太多了。 叫她家公主从良,还不如去青楼里劝老鸨从良。 “人都齐全了吗?” 廊下放了一把紫檀海棠椅子,除了云嫣一个人坐着,其余的仆妇们虽都整整齐齐地站在了烈日下,但还是止不住低声地交头接耳。 “怎好似还少人?”云嫣抿了口玉芽递来的茶,往那人群里虚虚地扫了一眼。 王婆子见她最后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颇有些僵硬地上前道:“公主,我家春姨娘她……她今日身体有些不适。” 实则是昨夜里不太如意,春烟实在没耐心和心情出来与这公主打交道了。 云嫣嫣然一笑,唇角梨涡莹柔,玉颜秀雅,她是启国来的公主,又姿容姝美,让不少年轻小的女孩们都看得暗暗惊艳,向往不已。 “谁告诉你身体不适就可以不守规矩了?” 云嫣歪着身子倚在扶手上,像是个没骨头的泥人,慵懒软绵,看似很不正经,却又好似对这些人都不屑一顾。 王婆子左右看看,心说这公主要面子,可她家春姨娘也是要面子,倘若自己太过退让,指不定就叫公主真不把春姨娘放在眼里了。 王婆子想罢,便赔笑说:“还请公主见谅,我家春姨娘是经过殿下特许的,说是有什么事情能满足的都让管事尽量满足,所以她不舒服这件事情也不敢打扰公主,不如改日再叫她单独给公主请罪吧。” 云嫣觉着这婆子甚有意思,笑说:“春姨娘又没做错事情,我要她赔什么罪?” 王婆子松了口气,又听到云嫣道:“浅草,点几个仆妇去将春姨娘抬到我面前来,这一路上不得让春姨娘自己走下地……” 云嫣吹了口茶,又抬眸看向王婆子,唇角轻轻扬起说:“不然她哪只脚落在地上,便砍了那些仆妇的脚赔给她。” 浅草在外人面前从不会丢云嫣的面子,自然是冷冷地觑了那王婆子一眼,然后干脆响亮地应了个“是”。 王婆子面色微悚,没再敢开口。 过了片刻,春烟便神情尴尬地被人抬进了云嫣庭院里来。 众人都拿着稀罕的目光望着她,令她面上颇有些挂不住。 到了地方,春烟便忙下了地要给云嫣跪下。 云嫣忙叫人将她扶住,嘴上甚是热情道:“快些令春姨娘坐下。” 她一面叫人搬来一把椅子,一面又叫人端来茶水与点心给春烟,看得旁人更是笃定了春姨娘受宠的传言。 “你身子不好就该多养一养,不然日后殿下怪罪下来,岂不又是叫我为难了。”云嫣望着她,温柔笑说。 春烟抚了抚发髻,笑道:“哪里的话,殿下抬举妾身罢了,但妾身亦是有自知之明的。” 云嫣抚了抚袖口,微微颔首,问道:“说来也都不大记得了,不知道春姨娘原来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春烟早有准备,特意念了句诗道:“是‘愁眉敛翠春烟薄’的春烟。” “春烟……”云嫣笑容蓦地收敛几分。 她这幅神情,活像是头一天才知道春烟叫这个名字似的。 “我叫云嫣,你竟敢叫、春烟?”云嫣唇角噙着一抹甜笑,望着春烟的目光愈发凉薄。 春烟心下咯噔了一声,心说从前这公主也没提过,今日怎突然就忌讳了起来。 然而云嫣只唤了身边玉芽一声,玉芽便卷起袖子大步走到春烟跟前赏了她两个耳光。 啪啪两声脆响下去,云嫣这酸软的腰和腿都仿佛能得到几分安慰了。 今日原也就想叫这春烟过来罚在太阳底下站站,为昨儿晚上办事不利的事情出口气罢了。 偏生她还敢在云嫣面前拿乔。 真真是把把柄递到云嫣手里来了。 昨儿晚上景玉是怎么折腾云嫣的,今日她再来折腾到他小老婆身上。 春烟脸上很快便浮现了两个巴掌印,怔怔地捂住了脸。 “你莫不是真觉得自己能爬到我头上去做我姐姐?”云嫣说道。 春烟掉泪道:“春……春氏不敢。” “不敢最好,今晚上断了春姨娘的晚饭……”云嫣想了想,又说:“明日一天也不准她吃东西。” 她寻思着,这么逼一逼,这春烟总归能学聪明一些,想法子尽快讨得景玉的欢心了。 春烟连日来都被人捧着,被云嫣客气地对待,今日骤然被她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羞辱了一顿,心里的羞耻与恨意可想而知。 然而云嫣就喜欢别人看不惯她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是以她不仅不会因为春烟这份敌意感觉到威胁,反而还觉得津津有味。 等到晚上景玉回来听说了这件事情,果真又径直往书房里去处理事务,没了要往云嫣这里来的苗头。 浅草道:“公主今日这样明晃晃针对了那春姨娘,殿下万一记在心上了怎么办?” 云嫣得意地笑了笑,心说不气得他发狠一个月不踏进她房门一步,那显得她得有多失败啊。 然而云嫣并没有得意太久。 她这失败可失败得太惨,莫说一个月了,当天晚上景玉处理完一堆庶务竟还似以往一般回她屋里来歇寝。 夜里头云嫣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得便觉燥热得很,身旁有个冰凉熟悉的气息勾着她凑过去,她便如同个爪鱼般慢慢将对方缠住。 那人被她的举动惊醒,倒也没有将她推开,仅是低头怜惜地地吻了吻她,她却如以往一般下意识里恋恋不舍地去回应,将那人的凉薄的唇重新勾了回来。 待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云嫣才慢慢想起自己是哪个,景玉是哪个。 才想起来今晚上景玉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她的床榻上。 这厮哪里还是从前那个身体诱人神情卑微外表无害的六皇子了?他如今就是个棒槌! 云嫣忙挣扎了起来却也迟了。 “景玉说过……只要公主要了,景玉必然是有求必应。” 云嫣忍不住叫出了声,便听见对方低低沉沉的轻笑,从胸腔中发出,带着还轻微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