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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在自己衣服上留下字,她都没察觉到恶意, 反而有一种他在故意惹怒楚河天的感觉。 事实上,他也确实成功惹怒了楚河天。 但她的感觉也没法和别人讲,只能等着十点到来一探究竟。 最后决定,楚河天和罗钦,再加上当事人雾茶在这里等着沈郅年,而其他人暂时避回自己房间里。 他们如常的过了一整个白天,并没有在周围发现有人监视他们。 也就是说,沈郅年这次只是在解决私人恩怨,而没有动用冰城的力量。 到了晚上,楚河天已经平静了下来,甚至有闲心给雾茶弄了点儿小零食,让雾茶边吃边等。 晚上十点,他们的房门准时被敲响。 雾茶浑身紧绷了起来。 楚河天和罗钦对视了一眼,楚河天开口说:“城主请进。” 房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白天的时候雾茶见过的那个男人。 沈郅年站定在门口,看了看楚河天,说:“楚河天,好久不见了。” 久到他记忆中冷漠的少年变成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久到……魔鬼也开始渴望人间的情爱了。 他在心里轻笑了一声,看向了雾茶,说:“小姑娘,又见面了。” 楚河天下意识的伸手拦在你雾茶身前,抬起眼睛锐利的看向他,带着一股沉沉的压迫气息。 沈郅年脸色淡了下来,冷笑了一声,说:“楚河天,你这就已经受不了了吗?我不过是接触了她一下,让你感觉到了危险,你就已经害怕了吗?” 楚河天沉默了一下,出乎意料的,他说:“没错,我害怕了。” 当他发现沈郅年接触过雾茶时,他就害怕了。 他怕多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他终将因为他自己失去他最重要的人; 他怕沈郅年的报复不是对他,而是对他身边的人,让他也尝尝失去挚爱是什么滋味。 害怕没有什么可耻,它让楚河天更清醒,清醒的认识到该如何保护好身边的人。 沈郅年冷笑了一声。 罗钦看着他们一上来就要势同水火的样子,顿时觉得头都大了。 他原本也没想过他们之间能和平交流,毕竟对沈郅年来说,他们算是血海深仇,但他以一个成年人的角度考虑,觉得他们两个人都算身居高位,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哪怕虚伪也不会一上来就拔刀相向,但谁知道他们之间的□□味还真的就这么浓。 都是成年人了,大家就不能虚伪一点吗?否则大家还怎么聊下去,非就要一上来就开战? 然而,他的预感还真就成真了。 他只是头疼的那一会儿功夫,沈郅年突然毫无预兆的向楚河天发起了攻击! 楚河天迅速推开了雾茶,抬手接住了他的攻击。 两个人的交手之在一瞬间,一招试探过后又迅速分开。 两个人相对而立,针锋相对。 罗钦愣了一下,心说不妙,赶紧过去就想拉架。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沈郅年就说:“楚河天,我一直想找你再打一架,可是你一直没有出现,那些年我在北方对你步步紧逼,你也没出现过。” 他和楚河天之间唯一的一场战斗,是他在发现楚河天试图对无疆出手后试图阻止他,少年的楚河天把青年的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败涂地。 这场战斗,不仅证明了他的无能,也让他失去了自己的妻子。 楚河天:“今日奉陪。” 两个男人默契的同时从窗户掠出去,楚河天出去前还特意对罗钦说:“照顾好茶茶。” 罗钦:“草!” 然而事实证明,在场的人一个一个作起来的时候,脑回路都是他无法理解的。 他不仅阻止不了楚河天,也照顾不了雾茶。 他正沉浸在这次交流算是彻底完蛋了的悲哀之中的时候,雾茶迅速把妮妮叫了进来,然后攀上窗户,抓住妮妮的爪子就准备让妮妮带她飞出去看看楚河天他们两个人的情况。 罗钦回过神来的时候,雾茶险些就没影了。 罗钦迅速叫住了她,有些崩溃道:“我的小祖宗,你这又是要去哪里?” 雾茶迅速说:“你别担心,我看他们不可能真的不死不休的,我去看看他们的情况,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妮妮鸣叫一声,拉着自己的主人飞驰而去,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罗钦连忙跑过去,扒在窗户框上使劲往外看,也只在黑夜中看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 罗钦崩溃的大喊:“雾茶!” 自然是没有人回应他。 “草!”他使劲捶了一下窗户框。 你们一个个都有病吧!有门不走走窗户,还一个接着一个玩失踪? 到底是不是成年人?还能不能成熟一点? 另一边,妮妮带着雾茶飞快的追上了边打边跑的两个人,却并不敢靠近,而是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 那两个人都有意识的往城外撤。 雾茶能看得出来,楚河天是留了手的,相比于沈郅年来说,他要轻松的多。 雾茶默默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抓着妮妮的爪子飞的半空中,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打斗。 她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两个人不会成为死敌。 但最终能不能真的达成合作,还是不好说。 楚河天和沈郅年从城内一路打到城外,他也发现了雾茶跟了上来,原本沉着的心就静不下来了,本来他是留了手的,这时候却使出了全力。 沈郅年是一个八窍高手,这样的实力,在整个末世里九窍都很少见的情况下是绝对够用了的,更何况他是一个城主,而不是冲在前线的佣兵团。 自从阿冰死后,沈郅年这些年没有一刻的松懈,一开始是一腔恨意撑着,想为阿冰报仇,但后来却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他,也许只是想用忙碌和训练麻痹他自己,让他还能活下去。 阿冰,冰城,他为妻子建了一座城,城还在,他的妻子却去了另一个世界。 他自以为,就算楚河天再怎么强大,他自己这些年堪称苛刻的训练也不是没有结果,当他面对楚河天的时候,最起码会有一战之力。 然而当楚河天使出全力的时候,他迅速一败涂地。 ——就像当年一样。 他被楚河天一拳掼在地上之后,没有再反抗,而是沉默的看了他一眼,突然问:“你现在是几窍了。” 楚河天看了他一眼,说:“十窍。” 沈郅年抬手盖住了眼睛。 他忍着肋骨的疼痛,在漫天星辉之下,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哈哈大笑,笑的断裂的肋骨切割着血肉,疼的他眼泪顺着眼睑沾湿了手掌。 阿冰,好疼啊。 你看,我是一个无能的男人,我永远都没有办法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