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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路响着林狼的歌声……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 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阿葛,抱歉……”林狼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眼前逐渐模糊的青年,“别救我。” “我吃过王大娘煮的馄饨了,咳……很好吃……” “我死了后,你把我埋在这儿吧,不要立碑。” “我不听呢。” 那人笑了笑,手轻轻地将青年拉了过来,抱着他,“抱歉……我的阿葛最乖了。” …… 梦貘终归照做了。 他怨恨自己实力低微,怨恨自己以往的懒惰,怨恨皇帝的心狠,怨恨林狼最后的要求…… 但把那人放进棺椁,他似乎什么都不怨了。 那人死后,他想他大概懂他了。 没有碑,一处孤坟,一具棺椁,一只兽,就这么走过了一天天的日出日落。 他时醒时睡,醒了就出去觅食,然后回到墓中,听上面的花开花落,赶蛇虫鼠蚁。 墓上时而热闹,时而清静,他看着棺椁中像是沉睡的那人,心如止水地刻竹简。 最后一次醒来,上方似乎盖了座戏园子,时而唱“离情万千,一似梦里相逢,教我愁怎言?”,时而唱“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更多的时候,还是唱“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② 他听着听着,跟着刻“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回过神来,看着竹简,他放在一边,和往常一样,趴在了棺椁旁。 自此,再没有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选自 ②三句分别选自 第45章 四十五只毛团 故事说完,青年将杯中的水喝完,看着仍在思索的项儒,道:“我们在一起吧。” 项儒惊了一下,抬头望向青年。 没等他开口询问,青年已经解释了,“我大概是喜欢你的。” 项儒怔了怔,无奈地笑了笑,“或许你会后悔。” 青年奇怪地看着他,“不喜欢了就分开啊,有什么可后悔的?我又不是和你结婚……” 项儒又是一愣,看着青年许久都没有回答。 “你到底答不答应啊,我们在一起试试吧。”见男人许久没回答,青年不耐烦了,小声嘟囔着,“明明先告白的人是你。” “好。”项儒听到自己答道。 青年满意地笑了笑,“那……现在你是我男朋友了?” 项儒点头,“嗯。” 看着抱着竹简在那儿傻乐的青年,项儒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依然不确定青年对喜欢的概念是否清楚,但当青年那么说时,他内心却很欢喜,欢喜到,他忍不住怀疑,他能不能做到像青年所说的那样。 如果哪天青年不喜欢他了,他不确定自己能够放开。 你真卑鄙。 项儒心中暗暗骂着自己,嘴角的笑却无法掩饰。 既然不想放开,那就让青年喜欢他,就这么一直喜欢下去…… * 两人面对面乐了半天,这才想起竹简来。 “这个我要放回墓里吗?”青年看着手中的竹简,问道。 “你想留下?” 青年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还是放回去吧。” 梦貘既然留下了竹简,那他没理由拿走。更何况竹简上也并没有记载功法之类,有的只是他对林狼未说出的情谊罢了。 而且—— “就算我放回去,你们也看不出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青年得意地扬了扬头,梦族的文字是写给梦族看的,就算是大妖们也不一定看得懂。 “那他们可能要失望了。”项儒看着得意洋洋的青年,失笑道。 “?” “林狼将军的墓,研究意义还是很大的。” 青年先是不解,继而明白了什么,抓着项儒的手便问:“你们会怎么处理林狼的尸身?” 项儒张口刚要回答,青年又补充道:“他尸身未腐。” 项儒一愣,许久没有回答。 青年捏着竹简,神色不定地说出答案,“解剖?展示?……” 越说他越是紧张,捏得竹简都发出声响。 半晌,他看着项儒,“我……我不想还这竹简了。” 他不仅不想还竹简,现在还想着怎么把林狼的尸体也弄出来。 从项儒脑海中传输过来的常识告诉他,墓对史实的研究很重要,但明白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 从感情上来说,他不太想看到梦貘耗尽生命护着尸身的林狼被解剖,被放进展馆展示…… 虽然那梦貘与他没什么关系,但他觉得,梦貘应该也不想林狼被后世之人打扰。 “那就不还。” 噫……青年吃惊地看向项儒。 “这件事牵扯到妖族,竹简不还也没什么。至于林将军的尸身……”项儒顿了顿,“梦貘做的?” 青年点头,头顶冒出的兽耳也跟着颤了颤,“应该是。” “按照你心中的想法做吧。”项儒忍不住揉了揉青年的耳朵尖,“和梦貘有关的可以都弄出来。” “好像都有关。”青年努力想了想墓中的场景,诚实道。 项儒:“……” * 许是表明了心意,项儒觉得今天的青年格外黏人,具体表现在,他不管去哪儿,做什么,青年都要跟着。 不是以往的跟法,而是寸步不离,挂在他身上的那种跟。 项儒叹了口气,将变成原形蹲在他肩上的毛团抱了下来,“怎么了?” 毛团口吐人言:“陪我玩!” 项儒:“……你想玩什么?” “……”想不出来。 项儒揉了揉他的头,“再给我十分钟,嗯?” 行吧,他想了想,挥挥爪子表示同意了,看着转头继续处理文件的项儒,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成为情侣后该怎么玩呢? 旅游、约会、吃饭、看电影? Pass掉需要他变回人身的、他不感兴趣的,就只剩下吃饭和看电影了…… 啊啊啊啊啊啊! 人类怎么这么麻烦! 毛团子憋屈地挠了挠头,性子里的破坏因子也冒出来了,在尾巴扫到桌上的水杯,眼看水杯就快要掉下去时,突然灵光一闪。 他将水杯放正立好,瞅了眼认真工作的男人,然后一串连环传音call,发到了自家那两个爹那里。 “大爹二爹,我有男人了~” 吞着汉堡的陶霄梗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等他好不容易将汉堡咽下了,惊魂未定时又接到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