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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 左城妥协了,为了一个女人。 陈晋癫笑:“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看来没错,这两个女人之中真有一个你不舍得。只是到底是哪一个呢?”他狰狞的面色若是思考,手里的枪指着江夏初,“是她?”枪口一转,又指向关盺,语调越发猖狂,“还是她?” 一双黑眸暮霭沉沉,凉得惊人,只是,左城一语不发。 当下,谁都知道,‘左城的女人’这个身份便是一个致命的危险。 她们都沉默……眼里,看着同样一个男人。 陈晋却不急,来回睃着两个女人,笑得奸佞至极:“不然我们做一个游戏好了。” 游戏?还是第一个敢和左城游戏的人。 左城抿抿唇,处变不惊。 摩挲着枪口,不要命的男人玩起了不要命的游戏:“我只开一枪,你选一个吧,要谁活?” 极美的脸冷若冰霜,沉沉嗓音里全是杀气:“我若两个都要呢?” 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王者,他要的是绝对的臣服。 这样的气场,即便是做好鱼死网破打算的陈晋也忍不住慌张,手指颤颤巍巍,却咬牙一搏:“今天可由不得你说了算,你要两个,那也要看我手里的枪答不答应。”手指扣住开关,他狞笑,“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 语落,男人面色扭曲,手指一点一点收紧。 “我选。” 两个字,掷地有声,那个战无不胜的男人妥协了,蒙蒙细雨落在他侧脸,一种荒废,美得极致,却也揪酸人心。 有人不忍看,有人却移不开眼,那两个女人,这个时候,大概心里都缺了一块吧。 “哈哈哈——”陈晋一阵狂笑,肆意猖狂,“没想到心狠手辣的左城也会有为了女人弃械投降的时候。” “你若食言,我保证,死得不止你一个,你的妻子,孩子,我都会送去给你陪葬。” 不是威胁,话里甚至没有半分起伏,这个男人的话,从来不食言。近乎疯癫的男人也停下了张狂大笑,不敢半分大意,紧了紧手里的枪:“要哪一个活?” 左城沉吟,雨在他暗沉眸间纷乱,一丝一丝冷鸷彻骨:“若是只有一个能活。”脚步缓缓移动,走向江夏初,他俯身,凑在她耳边,唇角轻启,只说了一句话,江夏初便恍若梦中。之后,他沉沉眸光落在江夏初身后的男人,只一眼转眸,抬手,指着对面的关昕,“我选她。” 一字一字,毫不迟疑,那般笃定,已经不似游戏。 两个女人,一场玩命的赌局,他将活路给了关盺,只给江夏初留了一句话:别怕,你若有事,我陪你。 左城极少承诺,这样一句话,江夏初眉间阴郁消散,脸上的雨,似乎不那么冷了,她想,死固然可怕,但是这世上谁人不知,论起可怖,左城为最,有他,又何惧。 “呵。”怅然一声轻笑,是关盺在笑,看似喜,只是眸光冷淡。 连一个眼光都没有得到,这场赌局,她从来不是胜者呢。这个男人,一颗心太深太深,谁也猜不透。 游戏还在继续,只是,胜负未定。 “原来是她。”陈晋似乎豁然,手一抬,这次,枪口一分不差地指着江夏初的心口,“看到没?他没选你。不要怪我,是左城不让你活。” 一步一步走近,手指一点一点收紧,自始至终,江夏初看着左城,眸间毫无惧意。 “你就去死吧。” 一声狠辣的嘶喊,枪膛里子弹擦出火花。 左城骤然冷凝。 错了一步,竟是错了一步……容不得细想,几乎条件反射,伸手便擮住枪口,随即:“砰——” 子弹擦过他的掌心,偏了方向,他指尖,漫开血色,妖娆,似乎全无痛觉,他揽上江夏初的肩,“有没有受伤?” 他手里的血,沾染上江夏初肩头,融进了她血里,她说:“没事。” 没事?左城眸光一冷,视线落在江夏初的只是擦伤的肩上:“对不起。” 心疼、自责在眼里心里猖狂,他全然忘了他身后还有一双火光升腾的眸子。 第一次,他忘乎所以,将后背留给别人,那是致命的隐患。 “你玩我?” 身后,一声阴鸷,这次,枪口指着左城的后背,蓄势待发。 “小心。”关盺嘶吼而出,一颗心悬着,压得她几乎窒息。 左城好似置若罔闻,解开江夏初的绳子,动作有条不紊,扶起她,转身,将江夏初挡在身后:“你伤了她。” 这么寓意不明的四个字,杀气肃然,冷了空中的雨。 这个男人,动了杀意,毁天灭地的杀意。 “你居然骗我,这个才是你舍不得的女人。果然,他说得对,左城每走一步,都是在玩命,玩自己的,也玩别人,就算自己的女人也不例外,永远都留着后招。” 他?这个他是谁?怕是此时正隐在某个暗处,看了这一出惊心的游戏。 果然,不出所料,陈晋只是玩偶,真正的玩家另有他人。 “后招?”左城浅笑,致命的危险,“自然是有的。” 陈晋阴狠的眸子看向江夏初:“刚刚那一枪看清楚了吗?是你的男人让你受的,明明他可以选她,可是他没有。”眸光一转,看向左城,“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后招,居然拿自己的女人来冒险。” 这个男人,心太深了。关盺深深凝着他,雾霭模糊了视线,她真的看不懂了,明明,他爱那个女人…… “你是想先死,还是让你的女人先死?” 枪,再一次抬起。 “你已经没有筹码了。” 一句话完,结痂的掌心突然被一只凉凉的手覆上,江夏初的声音紧涩干哑,带了这秋雨的凉,却柔和得一塌糊涂:“不要让自己受伤。” “别怕,我不会有事。”他轻声抚慰,那般温柔,似乎不像他自己。 说完,转身,心口面向枪口,一步一步走近。 “哈哈哈——”陈晋突然癫笑,枪膛里的声音,传进左城耳里,只是他居然毫不闪躲,只有嘶吼再回荡,“死吧,死吧!” 手指猛地一按,咔嗒一声,竟没了枪响。 “居然是空膛。”陈晋额间一片冷汗,眸子灰败。 左城一个反手躲过枪,漫不经心地在手里玩弄,掌心,红色妖娆,血染着黑色的枪:“这东西我三岁便开始玩,只凭声音就够了。”唇角一勾,他声音骤冷,快得几乎看不清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