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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成千上万句脏话想骂原主,甚至想将她挫骨扬灰! 不管内心多阴暗痛苦,她怎么能朝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出手?这就是家暴,就该原地钉死,这辈子都不值得被原谅! 萧言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本就混沌发沉的脑子更不清晰,在对原主的盛怒之下没忍住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声,萧言力气用的大,打完疼的自己龇牙咧嘴。 脸上火辣辣的跟针扎了似的,被疼痛刺激到的萧言彻底清醒,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原主做的事情,不能算在她头上啊!她这特么打的是她自己啊! “……”萧言捂着脸看着缩在桌子底下的阿离,心喊冤枉。 这个生来就有些自闭症倾向的少年,前几年好不容易被陈家妻夫养的鲜活了些,这三年又被‘萧言’跟陈吟糟蹋回去了。 萧言还记得原书中陈离昨晚挨打的时候去找过陈吟,那个贱东西却跟陈离说男女之间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疼呢? 他明知道阿离是被‘萧言’打了,还硬是将这种暴虐归于男女间的小情.趣?!!!! 陈吟又不是没出过阁不懂那些,他分明就是不在乎想当个睁眼瞎! 萧言气的将马鞭狠狠地掷在地上,这些个狗东西,都没有心! 她的动静惊到了陈离,他本就绷紧的心弦吓的直接断掉,软软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头正好磕在桌子腿上。 萧言将阿离从桌子底下轻手轻脚的抱出来,见他被磕伤的地方不红又不肿,这才松了口气。 对于萧言来说,阿离现在晕倒比清醒更好。 她想着阿离身上的伤,不由伸手解开他身上的中衣带子仔细查看。 萧言觉得两人都是老妻老夫了,自己就看个伤应该没什么感觉,奈何手摸到阿离略带肉感的脸蛋时,还是没忍住心痒的多摩挲了两把。 这次的阿离比以往都要略微胖些,不多,是恰到好处的胖而不腻,像剥了壳的荔枝,莹润饱满。 也许内心所有的痛苦都安放在吃上了,使得这张惯来清瘦的脸蛋竟能捏出肉肉。 萧言难受了好半天,现在总算在阿离的小肉脸上找到了安慰跟寄托。 胖乎乎的好,胖乎乎的身体好,胖乎乎的手感好。 皮薄肉多的梨子,咬起来更清脆可口汁水香甜。 萧言伸手去解衣带,阿离皮肤嫩没遭过罪,被原主打了后旧伤加上今天被拖下床的新伤,几乎布满全身。 萧言脸色阴沉如水,心跟刀剜了一样,疼的直滴血,边检查伤痕边唾骂原主畜生。 她就不是个东西! 她连人渣都算不上,她就是个人酥! 她哪怕是书中的纸片人也不配活过两个喘息! 自己这都是什么命,净穿在这种狗东西身上。 萧言呼吸沉沉,等检查完的时候自己已是满头大汗。好在这些伤痕就看起来严重,其实都是些淤痕,并无大碍。 否则她今天怕是得自断双臂才能解气! 萧言翻箱倒柜找出药箱,处理完自己头上的伤口后,又拿出类似于红花油类能活血化瘀的药水,倒在手上给阿离推搓吸收。 床上原本晕睡的人被她搓醒了,小鹿似的黝黑瞳仁颤了下,里头是满满的惊慌害怕,吓的直接往床里一翻,抱着身子缩在床角里,脸埋在膝盖中不敢看萧言。 仿佛只要他看不见,这个人就不存在一样。 大冬天,他就穿着中衣,衣带刚才还被解开了。萧言单膝跪在床板上,将被子抖开披在他身上,在他战战栗栗中将人仔细裹好。 阿离身子僵硬挺直,呼吸有进无出,吓的眼睛睁圆,更像只受惊的鹿了。 等萧言裹完,阿离脖子立马缩进被子里,过了好半响才终于敢露出半截脸偷偷抬眸看她。 见萧言眉眼间没有暴虐的阴翳之气,反而眸光温暖如春,阿离心尖轻颤,眼里有水光波动,长睫扑煽,带着鼻音哭腔闷闷的说她,“坏蛋。” 声音委屈至极。 萧言呼吸凝滞,胸口闷疼,手指忍不住去抚他泛红的眼尾,心被他掉下来的眼泪砸的稀巴烂,疼的差点原地暴毙! 嘤,他怎么能,哭的这么软啊。 作者有话要说: 萧言:(疯狂扭动)都哭到了我心尖尖上! 来了来了你们要的宠的长在身上谁都不信任只依赖萧言的小肉离来了!!!!! 都快六月份了,再过几个月四舍五入就快八月十五了,提前给大家推荐一块月饼作者————— 马月饼的可以宰啦~ ☆、089 阿离半张脸藏进拥在身前的被褥里, 唯独露出那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 清澈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随着那声委屈的“坏蛋”无声的掉落在被褥上。 浓密的长睫煽动落下,他鼻翼翕动,也不哭出声,就眼泪流水似的止不住的落。 萧言心脏像被人紧紧的攥了一把似的,骤疼的难以呼吸。 他就连哭都哭的这么软! 萧言习惯性的伸手去擦阿离脸上的泪水, 没成想他却瞳仁颤动, 身子瑟缩, 将原本露出来的上半张脸直接埋进被子里,像只受惊的鹌鹑, 缩成一团抖着肩膀。 阿离被萧言伸手的动作吓到了, 只露出黑脑勺给她。 萧言手指悬空, 内心挣扎眉头紧皱,在做人与不做人之间左右徘徊,最终还是蜷缩起指尖将手收了回来。 她收起獠牙忍下体内躁动,坐在床边柔声哄阿离。 从吃食到玩乐都说了个遍,他却还是保持着那个自认为有安全感的埋头姿势没有反应。 两人正僵持着,就听到外头有人叩门的声音, 是府里伺候两人起床洗漱的下人。 那食指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两下,随后便没了动静,应该是在侧耳听屋里的主子们起了没有,“家主,主君?” 陈家妻夫去世后, ‘萧言’接手陈家各项事务,俨然是如今府里的新任家主。她昨日刚跟阿离成亲,他这个少爷也就成了府里的主君。 “起了,”萧言声音清润,朝着门外的方向扬声道,“备热水进来吧。” 萧言扭头的时候看到入目皆是热闹喜庆的大红之色,突然想到什么,看向藏在被子里的阿离,试探性问道,“我带阿离去见爹娘好不好?” 今日按理来说,成亲的新人该去给家里长辈敬茶的。陈吟不敢拿乔摆谱在‘萧言’面前自称长辈,这茶他就没惦记过。 但陈家妻夫的灵位就摆在陈家祠堂里,萧言怎么着都得带阿离过去给两人磕个头。 果然,阿离脑袋动了动,萧言眸光微亮手指攥紧,声音更轻更柔,“阿离不想去看爹娘吗?” 想。 阿离慢吞吞的抬头,微红的眼睛偷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