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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桃几不可见地弯了下唇,举高水杯到唇边,另一手戴上耳机,先左后右,做完这些,她才按开那个音频。 “怎么还不睡觉?明天我可不叫你了。” 一个清沉声音猝不及防漫出,直冲她耳底,挟有笑意。 蒲桃陡然僵住,连放杯子的动作都迟缓。 怎么会有这种声音。 那么自然,那么恰到好处,毫不刻意,是春花怒放,夏风拂林,秋檐滴雨成帘,冬季雪水涓流,丝微涌动,云卷云舒,会让人在一秒内感受到润物无声的宠溺,并且会为这种宠溺心脏颤栗。 原谅她一时半会无法用更多形容词来描述,她心乱如麻。 也如中弹,蒲桃动弹不得,胸腔难控,鼓噪轰鸣。 仿佛…… 声音的主人就与她躺在一起,圈她在怀,附在在她耳边轻语,周遭都是他的温度与气息。 他们是亲密情人,难舍难分,一年四季。 蒲桃面红耳赤。 刹那间,她明白了辛甜跟她说过的那句话—— 声控是每个人的潜在基因,它安静蛰伏,直到…… 直到遇见那个能点亮你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真香 庆祝开文,这章给大家送200个红包,啾啾啾~ 第2章 第二句话 蒲桃不是故意要把自己的朋友吵醒,只是,今夜如果不能得知这个声音出自何人,她可能要连锁失眠一礼拜。 拨出第三通电话时,那头终于有人接听。 辛甜声音倦怠拖拉:“喂……姐,我的好姐妹——你还没睡啊……” 蒲桃倚到斗柜上,开门见山:“你发我的音频哪来的?” 提到这个,辛甜来了精神,声调提亮:“那个?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是我这次做的广播剧里的男主,这句话是文里对白,他对女主说的。” 她急求认可:“给我听醉了,所以特意截了这句分享给你!是不是超绝!” 蒲桃淡“嗯”了声。 “欧——”辛甜揶揄:“你也被苏到了?” 蒲桃并不打算隐瞒自身意图:“你以为我为什么连夜把你叫醒。” “哈!”辛甜的尖叫像是要拉着同好兴奋转圈圈,“我就知道!等广播剧发布了,我会分享链接给你,到时你好好听,多听几遍。” 蒲桃沉默一秒:“你先告诉我这个CV叫什么。” 这回轮到辛甜发愣:“嗯?” 她对各个CV如数家珍:“是宿宿。” “素素,一个大男人叫这?”这与蒲桃的想象有些落差,她以为他的艺名会比较光风霁月。 辛甜否认:“nonono,宿宿是粉丝给他的昵称,他叫云间宿,归宿的宿——据说出自‘便相将,左手抱琴旧,云间宿’,妥妥的声如其名。” 这个月白风清的名字,如狗尾巴草搔挠,蒲桃心又开始起伏躁动。 她手指在柜面抠了下:“好,我知道了,我明天搜一下。” “怎么,对人家上心了?一听生情?”辛甜毫不意外。 蒲桃还来不及整理和辨别这种突如其来的心悸,只能给出相对客观的答案:“就觉得声音不错。” 辛甜叹气:“岂止是不错,是惊为天音,他咬字完全不干,饱沁着感情,特容易让人身临其境。我还算身经百战,但这也是第一次做到他主役的剧。云间宿可是佛系选手,剧本合乎心意才会接,出产虽然不多,但每部都是精品。” 蒲桃对这个圈子一知半解:“他是很厉害的人物?” “嗯……说是那种超级大佬也不算吧,但技巧不比神级的差,也有一批死忠粉。我猜他主业肯定不是做这个的,估计就跟我一样,纯属爱好。” 声音的主人,在辛甜口中一点点变得具体。 …… 辛甜越说越多,话题无限延展。 再后来,她开始八卦圈中轶事,蒲桃有一茬没一茬地应付了半个多钟头,终于等到辛甜把自己讲困,告辞滚远。 蒲桃也躺回床上,她没舍得摘耳机,抿紧唇,再次点开音频: “怎么还不睡觉?我明天可不叫你了。” 哇啊……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体里也住着一只尖叫鸡,与其他女生并无差别。 她闷进被子,又羞耻地听了一遍。 “怎么还不睡觉?” “我明天可不叫你了。” 好了,知道了。 睡了睡了我睡了。 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娇嗔回应这个声音。 意识到这一切,蒲桃捞过一旁抱枕,捂住脸,原来这就是嘴角疯狂上扬,颧骨升天。 就因为一句话,她完全沦陷,陷入热恋。 她怎么睡得着。 —— 翌日,蒲桃有半天假,她直接睡到自然醒。 日上三竿,正午暖阳轻叩窗帷,女人才睁开惺忪睡眼,她侧了个身,摸到手机按开。 十一点多了。 蒲桃打着哈欠,掖好毯子,把手机搁回枕边。 她重新闭上眼,果然没人叫她,他果然没有叫她。 这念头一闪而过,如冰水淋头,瞬间让她清醒。 蒲桃惊觉,仅只一夜,手机里已住了位恋人,他以声音埋下一粒春种,从此在她神思里生根发芽,会叫她条件反射般想起。 这个认知野蛮生长,不可抵挡。 她这是…… 喜欢上了……? 蒲桃心怦怦地坐起来,拿起手机。 她点开微博,搜索“云间宿”三个字。 她没想到,第一个就会是正主。 他的头像很简单,是白水中央的黑色孤塔,个人简介就更简单了,与名字一样,只有三个字:自由人。 自由人。 蒲桃从辛甜那里听到过这个名词,就是没有加入任何配音社团的独立CV。 她往下划拉,男人的微博数量不过两百多条,基本都广播剧宣发或活动转发,不见任何个人日常生活的分享,甚至连节日祝福都没有。他的三次元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