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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脾气,所以大家才这样肆无忌惮。 接下来的狼人杀环节,蒲桃的表现令众人刮目相看。 她瞧着清清白白静静,却是个玩弄人心的个高手,张小嘴叭叭地说,张弛有度,有理有据,适时还会跳假身份操控局面,以至完全反转。 到最后,有程宿朋友哀嚎提醒:“程宿你女朋友不简单,你最好小心点,谨防上当受骗。” 程宿倒有些骄傲,懒散纵容地应付:“骗就骗吧,认了。” 新的轮,程宿主动请缨当法官。 雍靖舒重新洗牌,分发给大家。 等所有人看完牌面,程宿起身,开始主持游戏。 蒲桃拿到的Q,女巫身份。 游戏开始,满室静谧。 “天黑请闭眼。” 程宿的嗓音总自带画面感,不紧不慢,自耳膜沁入五感,以至大脑也跟着空灵,变成方积满月光的庭院。 “狼人请睁眼。” “狼人选择杀个人。” “狼人请闭眼。” …… “女巫请睁眼。” 蒲桃完全沉浸其间,时忘了自己处境。 程宿扫全桌,蹙了下眉,重复:“女巫请睁眼。” 他加重女巫二字。 蒲桃这才拉响警铃,火速瞪大眼眶。 程宿敛目,总算找到这个迟钝的小女巫。 他注视着她,唇在动:“你有瓶毒药,还有瓶解药,可以毒死个人或救个人,你有要毒的人么?” 蒲桃摇头。 程宿又道:“昨夜被杀的是他,请问要救吗?” 蒲桃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仔细辨认着那人的姿势与表情,最后轻微摇两下头,目光却格外笃定。 她闭上眼,调整回开始的神态。 程宿盯着她睫毛,内心叹了息,这女人,确实有点东西,竟眼看出自刀狼。 搞不好真的智商180,是他被坑蒙拐骗成了瓮之鳖。 思及此,他又问:“请问要救吗?” 蒲桃再度睁眼,有些不明就里。下刻,男人的气息裹盖过来,唇上最为强烈。 尽管闪而过,蒲桃还是被激得心猛跳不止,她摸着唇,错愕地环顾全场,幸好大家都很老实,无人偷望。 极尽的安静,极尽的刺激,他居然趁机咬她,还认准她不敢声张。 蒲桃眼睛黑白分明,气汹汹瞥向罪魁祸首,磨牙霍霍。 程宿无声笑着,而后正经提醒:“好的,女巫请闭眼。” 蒲桃心不甘情不愿地阖上眼皮,连鼻子都皱紧。 发生的太突然,她的心率完全降不下来,砰砰的,是万人角逐的篮球场。 接下来这轮,她心完全乱了,无法合理判断,发言也颠三倒四,词不达意。 都怪他! 大家对她的发挥失常颇有异词,说她在韬光养晦,装小白兔准备下局打尽。 程宿全程看着她,眼底笑意散漫。 蒲桃双手盖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为什么,为什么,她才是手持药瓶的人,却被他毒哑,说不好句话。 26、第二十六句话 蒲桃待在山城的四天,只能用“荒淫无度,没羞没臊”个字来精准概括。 程宿每天都在陪她,两人无时无刻不黏在起,撕掉那层刻意矜持的真空伪装,她尽情享受着情人间的全部互动。她成了程宿的挂件,还是缝他身上的那种,针脚结实,每分,每秒,她都不想跟他有超过半米的间隙。 号下午,蒲桃年假迎来尾声,她不得不告别这段罗马假日,踏上归途。 程宿本打算自驾送她回去,考虑到走高速也要四个钟头的车程,漫长又辛苦,蒲桃还是买了高铁票,她甚至都不让他送行,叫他好好待家休息。 无奈男人执意要送她去车站,蒲桃只能应允。 之所以不愿让程宿来送,是因为蒲桃讨厌离别的场景,她完全能预见到自己会不由自主哭泣,体面、酷劲消失殆尽,她彻底变成个不成熟的小孩儿。 结果不出她所料,等安检时,她哭成了泪人。 程宿被她通红的眼圈和鼻尖逗笑,又止不住地心疼。他捧着她小脸,用拇指替她抹去泪痕:“哭什么啊。” “舍不得啊……”蒲桃瘪着嘴,声若蚊音,道明心所想:“我不想跟你分开。” 是啊,还没跟他分开,她就开始思念了,思念到心碎,碎成脆弱的珠花,股脑从眼里蹦出来。 她越哭越停不下来,抽泣着,上气不接下气。 程宿观察了她会,心被细细密密的线箍匝,又痛又紧,他把她按进怀里,好像这样才能缓解点。 第次道别时,分明还不是这样的。 短短几天,他们都变成了痴情又心伤的病人,被这种甜蜜的暴力榨取和充盈。 爱恋能轻而易举改造扭转个人,敲裂石膏,他们不得不重塑自以为安全定型的自己。 上了车,蒲桃总算止住泪水,她轻轻抽噎着,低头给程宿发消息:我上车啦。 程宿回信迅速:好,看好自己东西。 蒲桃把挎包往怀间掖了掖:你回去了吗? 程宿说:准备。 他又叮咛:想见我就告诉我,不要偷偷哭鼻子逞能。 蒲桃揉了揉干涩的左眼,鼓嘴回信:我现在就想见你。 程宿:待会我开去蓉城。 怕他言不合来真的,蒲桃忙说:不用!我开玩笑的!只是太想你了而已!你千万不要真的来!你要工作我也要工作!不是口是心非! 她连用几个感叹号加重口气,证实这些话并非诳谎。 程宿:好。 人不能经历另种生活,尤其是过分鲜明的生活,不然会觉得过往成不变的切,都太黯淡了。 独自人拖着行李箱走出站台,蒲桃心头灰蒙蒙的,好像不开灯的房间。 她劲头减去大半,低头给程宿报平安:我到蓉城了。 程宿回复的速度令她情绪转好了些:天气怎么样。 蒲桃:还不错,但我心里是阴天。 程宿:好巧,我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