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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车早就跑的无影无踪。 沈弋身形落拓,天空飘来细小的雨丝,全滴在了他的眼睫上。 他长呼出一口气,牙关紧咬:“姜予漾,我再失去不起了......” 姜予漾跟他一样,两个人本质上都是受过伤的人,很多事情也没办法选择遗忘。 他没那么强大,是人就会有脆弱的地方。 只是选择了埋在心底。 桀骜骄纵的少年光芒万丈,可他的脆弱只展示在她面前。 这一份伤疤是需要人去治愈的,是需要爱来抚平的。 她犹豫了一秒,眼神澄澈,慢慢踮起脚来,白嫩的掌心揉上他的头顶。 轻轻揉了下,手感果然不太好。 “我还在。”姜予漾心头一动,到底忍不下心看他暴露出的那一面脆弱。 “嗯。”他应下,氤氲着鼻音。 后面的车辆在鸣笛,他松开手,看着她稳稳当当地行走到了马路那头。 天空又飘起了雨点,姜予漾没再回头。 回到家里,她才发现乔颂除了打来一个电话,还发了好多条微信。 她直接拨号过去,乔颂那边直接炸了:“啊啊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我电话?不会还在沈弋家里吧?” 姜予漾轻哂两声,反问道:“姑奶奶,你满脑子想什么呢?” 乔颂没什么忌讳,八卦之心脱口而出:“你跟沈弋昨晚没上-床吗?” “怎么可能?”姜予漾一阵无语,“我昨晚发烧了,在泛海睡的。” “噢......是这样啊。”乔颂讪笑着,才明白原来是一场乌龙。 “今早上我打你电话,是沈弋接的,我就多想了。”乔颂解释说,“当时我还想你们旧情复燃的也太快了。” 姜予漾将白色袋子里的药拿了一颗喝下,含糊着说:“你别乌鸦嘴啊。” 乔颂暗搓搓地笑着:“你们两什么时候复合,我第一个炸鞭炮,正好也快过年了。” 春节要到了,她肩上担子不小,钟歆一离职,新刊的事儿全落在她头上来了。 更别提现在换了主编,正是内部动荡的时候,她还得观察一阵子再说。 哪儿有什么精力谈恋爱啊? “那你鞭炮炸的太早了。”姜予漾敛着神色,“我现在没空去细想这些。” “孤男寡女一整晚在一起,居然没发生点什么,实在是太可惜了。”乔颂接连叹了好几口气。 一下子勾起了她回忆的那根弦,比如昨晚擦枪走火的那个吻。 她清了清嗓子,跟乔颂扯远了话题。 第二天一早,姜予漾早早起床了,她没什么休息的时间,今天新任主编上位,新官上任三把火,召开各部门会议是必不可少的。 她睡觉的时候都开静音模式,所以那一通没标注姓名的电话她没接到。 时间是凌晨一点多。 一点多,沈弋居然还没睡,这实在不太符合他的作息。 姜予漾回拨了过去,莫名其妙地问:“那么晚,你还打我电话?” 他声音带着转醒的喑哑,格外磁沉:“不听你的声音,睡不着。” 姜予漾:“......” 难不成她这儿还是什么催眠电台,听个声音就能把沈弋给催眠了? 这人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沈弋大喇喇地坐在床头,听声音还挺委屈:“谁让你强吻我,撩起来了火又不负责?” 成年人都有欲-望,这话暗示的挺明显的。 关键是......她怎么会感觉到心虚?! 绝对不可能! 姜予漾按捺下心头的火,佯装镇定地说:“那你找别人泄火去。” 那头很轻地笑了下,像是羽毛扫过耳廓。 他语调不大正经,说的笃定:“你又不是不知道,它只会对你硬。 作者有话要说: 沈狗,不愧是你!感谢在2020-05-10 00:00:22~2020-05-11 02:42: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啊啊啊啊啊啊璇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最最最最可爱的小仙女 10瓶;缘分的天空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1 41 晋江文学城独发 —— 大清早发什么神经, 耍个流氓还委屈巴巴的。 姜予漾腹诽完, 直接开了免提, 把手机放到了盥洗台旁的横架上。 沈弋就这么安静地听着她洗漱的动静,仿佛人还在自己身边。 没有半点儿隔阂。 静默须臾, 他笑笑,起身套上长裤。 皮带扣咔哒一声,在电话那头听的格外清楚。 姜予漾一阵头发发麻,莫名脸热,又赶紧打消念头,捧了把清水洗脸。 电话还没挂断,像是一场消耗战,没人主动缴械投降。 沈弋知道小姑娘肯定在心里暗骂他了, 也不因为没等到回应气馁,转而说道:“一年了,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沈弋还是头一次在她面前提及两人分开后的过往。 轻描淡写的, 但也透着浓重的思念。 他心底有一种渴望, 期盼失而复得。 如同一小撮火苗, 没见到姜予漾时, 只是灼烧着自己的内心,真正在追后,那团火就此消彼长, 飘摇不定。 她有片刻的出神,想到了总裁办的那张相片。 甚至两人还在一起时,姜予漾都不知道这张抓拍照片的存在。 他爱人的方式都那么隐秘, 高高在上的,性子傲娇的不行。 沈弋勾勾唇,姿态散漫,旋即反问道:“这一年,你想过我没?” 姜予漾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再耗下去可不行。 她含糊一声,本打算不置可否,可又觉着一清早被他一通电话搅的心神不宁,干脆回击说:“不想,没想过,行了吧。” 沈弋不气反笑:“小没良心的。” 撒谎这东西对于姜予漾来说挺难的,她一说违心话,神情根本藏匿不住。 好在两人不是面对面的,姜予漾还能有点底气。 其实在巴黎那段时间,有一次杂志社办庆功宴,姜予漾喝的过了头,同事小姐姐送她回家,说她太爱撒娇了,动不动就要索取了个抱抱,口中还怔怔地念着一个名字。 外国人念起中文都不太准,但对方说出那两个字时,姜予漾还是当即听出来了,说的是沈弋。 既然都决定斩断过去了,也没什么回头的道理。 姜予漾性子软,但骨头是真的硬。 母亲常说,她这性子像她爸姜援铮,一辈子没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