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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裴修对着紧闭的门眨眨眼,霍松雨走过来,问:“你姐姐还没好吗?” “没呢,还在洗脸刷牙。”裴修挠挠脑袋,冲着门喊:“姐,你去不去啊,去的话快一点,不然我们就走——” “说了知道了,闭嘴!” 裴烟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裴修和霍松雨都震了震。 裴修再次嘟囔:“还真凶啊,怎么越来越凶了。” 霍松雨笑起来,露出个小虎牙:“还不是因为你太啰嗦。” “你说谁啰嗦呢!长本事了!”裴修要去挠霍松雨,霍松雨躲他,两个人打闹在一块。 不远处的二爷看着两小的这么打闹,不禁笑笑,继续慢悠悠喝自己的茶,晒着太阳。 十几分钟后,裴烟出门。 她几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化妆打理头发,三个人跟二爷告别,一同出了院。 昨夜的雪今天凌晨才停,一早就有人清理积雪,路面干净,但在阳光的照射下,路旁被扫一块的积雪融化,路面湿漉漉的。 霍清寒一袭黑衣,倚在墙边,雪的白和他衣服的黑形成强烈反差,却突然有种清风霁月的感觉。 真奇怪。 裴烟看到他第一眼,就自嘲了一下自己这个想法。 霍清寒没等多久,这个点周遭来往的人不多,他见裴烟他们出来了,就主动朝他们走过去。 碍于现在还在裴烟家附近,他没什么动作,也忍着没牵她的手,只停在她前面,笑了笑:“早上好。” 裴烟难得露出点腼腆笑意,旁边裴修却煞风景地出声:“姐夫,现在都快中午了,你应该说中午好。” 裴烟一脚踹向裴修:“就你话多。” 霍清寒和霍松雨就在边上笑,随后霍清寒替裴修挡了挡,很有当人姐夫的自觉:“别欺负小舅子。” 裴烟:“……” 这群男人,大的小的,都烦。 四个人一块走出胡同,裴烟的车停在外面。 现在已经快中午,他们简单去附近比较有名的景区逛了逛,一点左右才去吃午饭。 冬日午后的阳光最容易让人犯困。 裴烟和霍清寒倒还好,平时工作会熬夜,白天没什么影响。倒是两个小的,在大学里娇生惯养的,一吃完饭就开始耷拉眼皮。 裴烟开着车,吐槽他们:“你们两个是双胞胎么,这么有心电感应,肚子一起饿,连困也一起犯。” 霍松雨困得紧,搓搓眼皮,打了个哈欠。 裴修还有点精神,怼回去:“我们这叫默契。” “行,默契。就你们这样,没个十天半月,估计都逛不完这城。” 坐在副驾的霍清寒出声:“反正他们正准备在这待个十天半月。” 裴烟看向他,很顺口地问:“那你呢?” 霍清寒单挑眉,眼尾勾着笑意:“我?你希望我待多久?” 裴烟立马回头认真盯着前方路况,不回答。 霍清寒轻轻笑着,后来还是感叹了句:“如果不是有事,我还真想永远待在这。” 裴烟心跳蓦地滞了下,面上仍不动声色。 她知道的,霍清寒不会久留。他不像这两个小孩一样有足够的假期,他还有一大堆的事在等着他做。 拍卖行,游戏公司,他都要兼顾,其实很忙。 后座两小孩没了声,裴烟透过后视镜看他们一眼,思考着什么。 没几分钟,她把车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 霍清寒不明看向裴烟,无声询问。 裴烟侧头指指后座已经开始睡觉的两人,说:“让他们睡个好觉吧。现在还早,开个钟点房。养精蓄锐才有力气去玩。” 不知怎的,霍清寒眼底开始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他盯了裴烟半晌,像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裴烟给他这眼神看得,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看什么看,我没别的意思。你把他们带下去开房吧,一会告诉我房间号。我把车停到停车场。” “行,我带他们去开房。但是……” 霍清寒解开安全带偷偷靠过来,在裴烟耳边说:“我好像也没说你有别的意思。” …… “滚滚滚——” 裴烟皱着眉头把车上三个人都赶下了车,然后开着车扬长而去。 裴修和霍松雨闻着汽车尾气,突然被叫醒,突然被赶下车,他们现在还是一脸懵的。 霍清寒看着裴烟的车影消失,半眯着眸,嘴角弧度微扬。 裴烟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手机刚好收到霍清寒的短信,是个房间号。 她自己坐电梯,按着房间号上楼。 0609。 在走廊尽头。 裴烟踩在松软的地毯上,空气中尽是酒店也有的清新剂味道。 0609房间到了,裴烟很小声地按门铃,怕裴修和霍松雨睡了,吵醒他们。 门铃刚按两声,门就被打开。 霍清寒清隽的脸近在咫尺。 裴烟刚张口想说话,就被霍清寒抓住手腕,一把拉到房间里。 酒店的房门被关上,还被落了锁。 裴烟的后背也紧紧贴上了门边墙壁,身前是男人的力量压制。她感受到某种侵略,警惕而警觉。 在霍清寒贴脸靠过来时,裴烟转头躲开,说:“你干什么,裴修和霍松雨都还在——” “他们不在。” 哎? 裴烟一愣,往前边一看,空荡荡的大床房,标准装修和摆设。这房里,除了他们,就再没别人。 “他们两个呢?去哪了?” 霍清寒用鼻尖小心试探着裴烟的侧脸和耳垂,哑着嗓子说:“在隔壁睡觉。现在估计已经睡着了。” “你开了两间房?” 裴烟本来是让开一间,那两个小的睡一觉就好了,哪知道霍清寒竟然开了两间—— 霍清寒唇角轻勾:“你都这么暗示我了,我再不懂,那可不就是蠢么。” ??? 裴烟用力推他,有些气:“谁暗示你了,你别乱说——” 霍清寒堵住了她在说的话。 终于是单独的空间,不用怕被人看到,也不用怕红灯时间,他不深不浅地吻着他,动作轻柔,足够细致。 裴烟就这样被打败了。 眼里,心里,整个脑海里,开始都只有他。他的气息围绕着她,将她淹没,像沉入海底,抓不住一桩浮木,却又在他的海里浮浮沉沉。 所有一切皆是虚幻。 外套被随手丢在了门边,她穿的单薄,后背拉链拉开,那一朵刺蘼就映入他的眼帘。 他的吻落在上面,又转辗落到别处。 裴烟永远都说不上喜欢霍清寒什么。 初见他时,他的眼光那么高高在上,再见时,他仍是恣意纨绔,不把任何人放眼里。 或许,她不该喜欢这样的他的。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