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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武吧?那你命人准备的铠甲是给谁的?” 姜楼道:“……给一个总是给别人添麻烦的家伙。殿下,请您放心,有人护佑大晋,护佑皇室,不会有事的。” 太子平时见到姜楼也是在外面,未曾想过姜重九会有这么一字一句都这么令人信服的时候:“嗯,本宫知道。” 他话音未落,突然,一个内侍连滚带爬的进来,急忙道:“殿下,陛下回来了!陛下回来了!” 叶骏瞬间一下站了起来,喜色涌上心头:“父皇在哪里?!” “陛下已经摆驾丹政殿,正在与燕国公谈话,特命人来传殿下。” “好!”叶骏刚想应诏离去,却见姜楼没有动,奇怪问道,“姜侯?你不随本宫一同去见父皇?” “殿下,那个臣等的人也回来了,有些事还需臣准备,请您先去。”姜楼躬身送走了叶骏。 …… “叶岑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当初就不该给他那么大的权力!” “你现在在这里马后炮有什么用?放不出来一个实在屁!” “都差不多行了,不想对策在这里骂街。”燕国公卢征呵止了他们。 叶崚端坐于龙椅之上,冷眼看着下面的武将,这帮家伙里,除了燕国公和谢朗,都是底层出身的莽汉,平时在朝会,就时常和他们看不上的文臣对骂,现在只有他们,更是肆无忌惮了。 “造成今天这种情况,还不都是因为……”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眼看话头竟然想引到叶崚身上去了,谢朗一个激灵,立刻骂道:“闭嘴!说什么鬼话!” “都闭嘴。”叶崚冷冷的声音传来,底下瞬间熄了火,他道,“朕,是不是这些年脾气太好,才让你们如此放纵。” 叶崚话语中明明不带一丝怒意,却让人遍体生寒,方才失言的那名武将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也都不用再争什么了,翊王叶岑,蓄意谋反,证据确凿,罪无可恕,按律当斩,命越王叶巍,出站擒贼。” 此言一出,底下武将都大惊,卢征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叶崚闭上眼,不再看他们了。 众人只好退下。 “这叫什么事?这么多武将在这,陛下一个不用,派越王,这不是想赢,这是想害死那个混……王爷吧!”一个年轻武将忍不住说了出来,不过他想起这是在皇宫里,硬生生把那个“账”字咽了下去。 其他人都默默点头,琢磨不透陛下出去一趟再回来这是怎么了,这种危急时刻,做这种要命的决定! “陛下自有定夺,轮得到你多嘴?!”谢朗斥道。 “谢将军。”卢征叫住了谢朗,“是你陪着陛下和越王出去走了一圈,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谢朗看了看卢征,回望诺大的丹政殿,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 “陛下,太子殿下来了。”李实道。 叶崚睁眼,叶骏连忙上前行礼:“父皇,您回来了!可担心死儿臣了!” “……骏儿,你过来。”叶崚招了招手。 叶骏来到叶崚身边,叶崚看了儿子几眼,突然问道:“你还记得,你五皇叔长什么样子吗?” 叶骏不明白,父皇怎么突然用这种语气,提起兵临城下的那个人,道:“只剩下一点印象了。” 他话音刚落地,叶崚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满面都是疲惫:“一别十五载,相见不相识……没有第二个选择了,谁都是。” 他苦笑一声,带着帝王,最深刻的无奈。 …… 皇城城墙的守卫军再次动了起来。 无数弓兵登上城头,张开弓箭,对准了叶岑的军队,箭头泛着凛凛寒光,叫人不敢直视。 谢朗在城头伫立,望着城下的大军,对身侧的姜楼道:“侯爷,马上要开战了,您还是先下去吧,免得误伤。” 言下之意也是让姜楼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别在这待着添乱了,姜侯爷潇洒一挥手,毫不在意道:“没事,我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更何况……这场战,不会太激烈。” 谢朗一愣:“侯爷何出此言?” 姜楼:“你见过几个乱臣贼子,都在皇帝不在时兵临城下了,还像个二傻子似的,杵在那里等着我们整军迎战?” 他话音未落,城门开了。 姜楼真是不怕死,他直接探出头去看着下面:“翊王,是在等着咱们越王殿下呢。” …… 叶岑自城墙有所行动开始,就死死盯着城门,连属下在他耳边问:“王爷,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都没有听到。 知道看到那个意料之中,身着轻甲的“将军”。 “……青月。” 第48章 青羽 青羽 皇城长安,代表着人间最盛的福利繁华,若说长安为天下第一城,恐怕没有人会说出一个“不”字。 所以,哪怕几日前刚刚发生了那么严重的流血政变,长安城下血流成河,硝烟散去,士兵用最快的速度扫除欲孽,清理了战场,第二日戒严解除,长安的百姓又如以往一般,进进出出。 除了轻身经历的人,会对那件事唏嘘几句的,也不过就是日后,说书先生为了烘托情感,发出的那几下像模像样的叹息—— 只是当时已惘然啊…… “爹,你是怎么赢的?”望舒趴在云青月膝上,问道。 云青月随手拨拢着望舒脑袋上的毛,道:“其实不算是我赢了,我根本没和叶岑真的交上几下手。” “真的?” “真的,战场上瞬息万变,哪里能就追着一个人打了。” …… 云青月踏着满目的断臂残兵,断箭烟火找到了叶岑。 后世史书都记载:太封十四年五月初二,翊王叶岑谋反未成,被越王叶巍斩于城前。 寥寥数语,连前因后果都不会交代,因为不会有几个后世人想知道,叶岑不是云青月杀的,云青月找到他时,叶岑身上至少插着十支箭,更不知道是哪个喊不出名字的人,射出了扎在叶岑心口的那支。 叶岑如同当时与云青月试剑时那样,用剑拄地,单膝跪在地上,脸上身上全是血,分不清他自己的占了多少。 叶岑已经失去了心魔,变回血肉之躯的人类。 云青月此时心里,百味杂陈都概括不了他的心情。 他没说什么,也是单膝跪地,用手去擦叶岑脸上的血。 叶岑好像是此时才看到他来了,没有躲开他的手,微微抬眼,看着身着轻甲,他从未见过的青月,云青月身上年少时的那些温润,长到现在本就消失了不少,现在又被甲胄和脸上的血带来的肃杀之气,几乎全数掩在了眉眼的最深处。 他和青月长的一点都不像。 见他微微张口,面上有些想苦笑,云青月没等他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