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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青月看看自己的裙摆,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打扮,要是让徐非认出来就糟糕了,反正徐非打招呼的是道长,他又不是,干脆一捂脸,跑去问柳俞话了。 柳俞手上的伤有些麻烦,他正打算点穴止血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先帮他完成了。 柳俞抬头一看,见是那几位帮了他人中的姑娘,立刻道:“多谢姑娘相助,在下学艺不精,造成这种局面,当真惭愧。” 云青月在袖子里找了找,翻出几颗糖给了那小姑娘,才道:“年轻人,冒失一点没什么的,你师出何门?武功不错啊!” 柳俞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什么门派师承,都是自己学的,因为崇拜一位前辈。” 云青月点点头:“那还真是相当不错了!” “不,我还是不行,今天差点就……”柳俞叹息一声,“这样下去,我到底什么时候能成为像揽月君那样的人呢?” 云青月一愣:“……啊?” 你说谁?! “姑娘你不知道?揽月君云青月可是江湖中特别厉害的大侠,弱冠之年就名震武林,是我最崇敬的人,从小就是,他的轻功,一百年都没人赶得上的!”柳俞的双目极亮,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失落,“虽然……很久没人听过他的消息了,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继承揽月君的遗志,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看他这么认真,云青月干巴巴的道:“啊……厉害厉害。” 又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感动的孩子呢,又是一个相信他已经往生极乐的傻孩子呢。 各位啊,你们就不能用脑子好好想一想吗?我为什么就非得死了才能退隐呢?你崇拜我很正确,但我为什么就不能活着归隐?!为什么?! 听到柳俞叫出云青月的名字,予霖往这边看了一眼,看到云青月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我以前可没见你笑过,”守心见他这样,道,“这不挺好的吗?你和他这样,正好互补,还开心!” 予霖:“……” 云青月皮笑肉不笑:“这孩子是什么情况?”好像有点眼熟…… 柳俞抱歉的摇摇头:“我不能说,这孩子和两位老人的情况若是泄露,恐怕会找来更多祸事,抱歉,姑娘。” 云青月的袖口被人拉了拉,他低头一看,就见那小姑娘正好奇的看着他,道:“叔叔,我好久没看见你啦,这次的糖比上次的还好吃,可你为什么穿裙子啊?” 云青月面色一僵。 不会吧,他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看穿了?! 柳俞摸摸他的头,道:“芊芊乖啊,这个应该叫姐姐,不可以没礼貌的。” 芊芊?芊芊! 云青月瞪大双眼,正巧这时,徐非和属下讨论的声音隐约传来:“先把老人家和孩子接进长安,就放我家好了,等我来日禀明圣上……平南那边的事……” 云青月彻底想起来了,眉目一凛——平南王个老瘪三,自己还没找到机会弄他,他倒是忍不住送上门来了! “说回来,这架马车是越王府的吧?”徐非问道,“想必几位也与越王殿下相识,越王殿下现在在府中吗?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守心瞥了云青月一眼,云青月给他悄咪咪的打手势,守心看了许久…… 发现他看不懂。 “越王不在王府,”予霖看懂了云青月的意思,对徐非道,“他在另一辆马车上远远跟着,现在离这边也不远,应该一会儿就能来。” 云青月用口型道:“还是玄英了解我!” 予霖:“……” “咳,越王殿下应该不知道具体位置,”云青月背着手走上前,道,“还是我去迎殿下吧。” 徐非面露迟疑:“方才忘记问,姑娘是?” “好说,尚书大人,奴家以前是醉梦楼的花魁,叫柳薇儿。”云青月顺嘴胡诌,反正徐非也不可能知道醉梦楼的花魁是谁,他一指予霖,道,“这是奴家的郎君。” 徐非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柳俞走过来,纯良的笑道:“才子配佳人,道长仙风道骨一表人才,和柳姑娘真是神仙眷侣啊!” 守心憋笑憋的十分辛苦,予霖红了耳垂,低声对云青月道:“不要乱讲!” 云青月笑道:“郎君怎么还害羞了?” 予霖心知他是说不过这“流氓”了,干脆不再言语。 云青月有心再逗逗他,偏偏此时,徐非道:“原来如此,我还担心了一阵。” 柳俞:“徐尚书担心什么?” “我听说以前越王时常流连于醉梦楼……越王殿下那个人,我其实是很敬佩他的,但是,就这点叫下官实在是 不敢恭维。”徐非摇头,叹息道,“算了,不可背后语人,可就越王殿下那个性格,实在并非良人啊,哎……” 云青月脸色越来越黑,心道:“徐非你这老混蛋,朝堂上你和我不对付也就完了,你在这瞎说什么呢!你再多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啊!” 看着云青月的脸色,予霖低头笑了笑,淡淡道:“对,天底下的姑娘,都该离他远些才好。” 云青月:“……” 某位从马车上悄悄摸出自己的白衣,去后面找“越王的马车”了,徐非怕夜长梦多,叫手下先把方庆几人都带回刑部。 方庆还不死心,恶狠狠的朝守心和予霖骂道:“臭道士!让那帮鬼吃了你们的心肝才好!” 守心不知怎的,浑身一机灵,他一把抓住方庆的衣领:“你说什么!什么那帮鬼?” 方庆不答,冷笑一声,守心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顿时想好好教他做人,芊芊的小声却传来:“就是那些红绸啊……” 予霖:“红绸?” “最近一路往长安来的路上,各个村子都有些不对劲,时常能在夜晚看到漫山遍野的红绸铺路,像山峦披血一样,既可怕却又有一种莫名的缱绻,到了白天又不见了。”柳俞解释道,“听一些老人说,这是恶鬼的手下在正在为即将到来的鬼王做准备,搞的有些人心惶惶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方庆嘲讽道:“是真是假?十堰鬼王丹尘,世上还有人敢说他是假的?要我说,那鬼王不是就喜欢害你们这些‘名门正士’吗?就该让他……” 守心呼吸越发急促起来,终于忍不住狠狠给了他一拳:“你闭嘴!” “守心,冷静!”予霖拦住他,看着守心有些发红的眼眶,以极轻的声音道,“你,认识那个鬼王?” “……没什么,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守心话中明显带着犹豫,摇摇头,“让你担心了,抱歉,我已经冷静了。” 见他不想说,予霖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但是看着守心的反应,予霖总觉得五百年后的自己是知道守心的事的,不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