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回收

    类人生物和人类的区别究竟有多大呢？你低头看着正在哭泣的人鱼，不禁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人鱼看起来难过极了，眼泪不停地从眼眶里满溢出来，呼吸都跟着变得一抽一抽的。

    大概也有疼痛的原因吧。你猜想道。

    这种疼痛对于一个人类男子来说不太好理解，而且你也做不了太多的事，只能等人鱼慢慢将肚子里的卵排出。

    你仍然将人鱼按在地面上，此时你已经听不见人鱼疯狂甩尾巴的声音了，你回头看了看，银色的鱼尾因疼痛而翻卷和抽搐，一切都显示着人鱼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妙。

    可是，人鱼的两只手并不老实，总是想从你的桎梏中挣扎出去，你别无他法，只能将人鱼的两只手又铐回了原来的位置。

    人鱼挣动铁链，呜呜地哀鸣着。

    你抚摸着人鱼的泄殖腔外围，以此来安抚人鱼，顺便转移人鱼的注意力。人鱼的阴道口不断开合，被抓破的伤口再次溢出了鲜血，和内里流出的液体混在一处。在浓重的血腥气中，第二枚卵被人鱼排出体外。

    这一枚卵比上一枚大了些，但人鱼排出它不算困难，淡黄色的卵被淡粉色的液体包裹着，在挤出阴道口时又沾上了血液，直到划过银色的鱼尾，落到地上。

    你把它捡了起来，对着白炽灯观察。

    人鱼的卵没有硬壳，捏起来富有弹性。卵胎生的人鱼需要怀孕六个月才会将仔鱼生下来，这些卵从形成到被排出，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半月大，里边看起来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人鱼似乎不太喜欢你“玩弄”他注定不会成型的孩子的举动，可怜兮兮地发出了代表拒绝的长音。

    同时他的动作带动了肌肉，好几枚卵在轻微的噗噗声中从人鱼的阴道里滑出，人鱼忽然惊恐地挣扎着想往水池里爬，结果更多的卵落在了地上。

    大概是因为这种近乎失禁的滑卵，让人鱼心生恐惧了吧？

    你将地面上那些还带着人鱼体液的卵拾起，顺便数了数，一共有十一枚。

    一口气排出这么多卵后，人鱼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他脱力地俯卧在地面上，阖着眼睑，连压迫到腹部都不在乎了。

    你来到人鱼的身边，轻轻踢了踢人鱼的尾巴。

    人鱼委屈地“唔”了一声，似乎在控诉你的绝情。

    看在人鱼正在滑卵的份上，你不打算再教训他了，你拍拍人鱼的脸，指向水池的方向对人鱼说：

    “去吧，下水。”

    人鱼的上半身大小看起来和人类差不多，体重和人类却不是一个量级的，像这条淡水种人鱼，就大约有七百磅重，而肌肉密度更大的海洋种和深海种就更不用说了。过大的体重对动物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对习惯呆在水里的人鱼而言，失去了水的浮力，他们在陆地上行动会变得迟缓，而且过重的身体还会使得内脏受到压迫，如果强迫人鱼长期呆在陆地上，则会对人鱼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人鱼还算听话，他在你的帮助下用鱼尾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然后突然发现双手还被铐着，便再次转向你。

    你笑了笑，将手铐和项圈一齐拿了下来。

    重获自由的人鱼看起来开心多了，双手一张，抱住了你的腰。

    说实在的，你依旧担心人鱼会突然攻击你，不过人鱼只是不停地用脸颊蹭你的胸口，泄殖腔时不时顶在你的膝盖上。你没辙，只能慢慢向前走，把这条粘在你身上的人鱼带会浅水池。

    浅水池是一个四米长、两米宽、高度六十公分的小池子，平时人鱼会躺在这里打盹儿，现在，你打算在这等待人鱼的下一次阵痛。

    人鱼不愿跟你分开——天知道这个频频攻击你的家伙会在被操之后变得这般粘人。你别无他法，只能和人鱼一起下了水。

    回到水中的人鱼快活多了，他尾巴一甩就游到了深水区，绕池子转了一圈后再次来到你的身边，银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很快乐的模样。

    你用手势命令人鱼转过身去，然后从背后抱住了人鱼。

    人鱼乖乖窝在你的怀里，银色的长尾巴悠闲得左右摆动，金色的鱼尾舒展开，颜色温柔得很。

    你用双手扣住人鱼的腹部，然后再慢慢向下摸，直到摸到人鱼的阴道口。你的手碰到了他外围的抓伤，人鱼下意识地向后一缩，跟你的身体贴得更紧了。你低下头亲了亲人鱼的鬓角，指腹摸索着人鱼的阴道口。

    人鱼不安地微微扭动身体，尾巴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呼吸再一次变得颤抖。

    就是现在。

    你用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扣住人鱼的阴道口，慢慢向两侧拉开——

    人鱼“啊”地一声，还没来得及逃走，卵就一枚接一枚地喷了出来，慢悠悠地落在了水池的底部。

    这一次，人鱼似乎不太疼，他瞪大眼睛，似乎不太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排出来的卵实在太多了。

    你抱着人鱼等了一会儿，人鱼不知道你究竟在等待什么，无聊得抱起你的右手舔着玩，你故意把手指往他嘴里捅，他就张着嘴回过头看你，一脸的无辜。

    于是你把手指抽了出来，放开人鱼，并且轻轻推了人鱼的背一下。

    “走吧。”你说。

    人鱼从你的怀里游走了，却没有跑到太远的地方，而是捡起了沉在水池底部的卵，将他们交到了你的手上。

    虽然不知道人鱼为何要这么做，但你还是将卵和前边的那些放在了一起。

    水池里的卵有二十三枚。

    人鱼一共排出了三十四枚卵，比你想象得要多一些。你上了岸，人鱼有游了过来，在水里向你露出肚皮。

    你顺手摸了摸，人鱼的腹部没有起初那么鼓了。要是三十分钟内没有第三次滑卵，人鱼肚子里的那十几个卵应该能顺利孵化变成仔鱼。

    那么，这三十多分钟，你应该如何打发呢？

    你的视线落在了那些卵上。

    你拿起了其中一枚，递到人鱼嘴边。

    “吃。”你命令道。

    对经过了一番折磨的人鱼来说，鱼卵不仅热量很高，还拥有人鱼需要的多种微量元素并且非常好消化，是十分理想的食物。

    人鱼往后退了退，露出了拒绝的表情。

    你把手里的卵往前送了送，就差没直接把它塞进人鱼的嘴巴里了。

    人鱼犹豫了片刻，乖乖凑了过来，叼走了你手里的卵。卵被人鱼咬碎的时候溢出了浅黄色的汁液，顺着人鱼的下巴滴在了水面上。

    看人鱼的表情，他的卵应该不难吃。

    你又把第二枚卵送到了人鱼的嘴边。

    你们俩一个喂一个吃，没过多久就把收集起来的鱼卵吃了个精光，一枚都没给客人剩下。

    你的理由非常充分，若是人鱼没有获得足够的能量，泄殖腔上的伤口该如何愈合，又该如何保住肚子里的那十几个命大的卵呢？

    肚子里少了几十枚卵对人鱼而言是件大好事，毕竟将三十枚鸡蛋放在一起，体积都非常可观，更何况那些卵在人鱼的肚子里还会压迫人鱼的内脏。人鱼似乎已经不再计较你曾经粗鲁地对待他，他在水里游一圈就过来看看你，直到体能耗尽，趴在岸边沉沉睡去。

    金色的长发随着水波飘散开来，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