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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魔族?” 风无怀冷哼道:“仅凭一缕魔气就如此断定,那些神仙岂不是猪脑子。” 伏灵笑着点点头,也是这么个道理。可见魔帝脸色有些凝重,又问:“主上担心她吗?” 风无怀淡淡扫他一眼,“她吸收过你的力量,如今修为不低,何须你瞎操心。” 伏灵哭笑不得,主上自己操心又不愿承认,非说是他操心。 * 哪知伏灵一语成谶。 十日后,听闻容絮被关入锁神狱,风无怀恼地拍桌:“果真是猪脑子!” 咔嚓一声,案桌顿然裂开…… 将消息带来的白砚额冒冷汗,纠结这第二件事要不要说。 “你还有话?”风无怀看出他的迟疑。 白砚牙一咬,低头道:“麒麟族的三殿下已向凤凰族提亲,有传言称,如若两族联姻,可减免容絮的刑罚。” 良久,未闻半点动静。 白砚惶惶抬头,偷眼瞄去,只见魔帝默然坐在椅上,看不出情绪。 白砚不由纳闷:主上怎么没有反应?不是该立马去天界将人夺过来吗? 他朝旁边的伏灵挤眉弄眼。伏灵不敢在这档口多言,却也架不住好奇,含蓄地问:“主上......有何计划?” 风无怀将他一瞪,厉声道:“两个小年轻成婚,关我甚事!” 下一瞬,狂风卷过,吹得白砚、伏灵发歪裳乱。 两人再睁眼,殿内哪里还有魔帝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璃容、黎素衣的营养液(o^^o) 第二十一章 风无怀离开后,伏灵凝眉沉吟道:“容絮复活主上一事知道的人不多,究竟是如何传到天庭去的?” 白砚面色也凝重起来:“莫不是在人界的魔兵将此事抖搂出去的,那便是……” 他意味不明地将伏灵一睇:“你、我以及兮梦三人之中,有人背叛了主上。” 伏灵见他神色似探究,哈哈笑道:“白将军该不会怀疑是我告的密吧?” “自从你与容絮解除契约,主上也没再与你重新契约。如今你是自由身,去哪儿都不成问题。”白砚句句试探。 伏灵道:“可我每日都与主上同进同出,何来的时间出去告密?倒是白将军前些日子为查文旦一族的踪迹而离开魔宫数日,如此看来,你岂不更方便行事?” 白砚严声正色道:“查出真相前,任何人都必须怀疑,当然也包括我。” 伏灵又是一笑,赞许道:“白将军如此深明大义,难怪主上说你和兮梦将军是护卫魔宫的铜墙铁壁。”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忽又提回容絮的婚事。 伏灵甚为不解:“她若真想嫁给岁明珵,当初就不会与凤帝闹翻而跑去人界。难道真是为了逃避刑罚而嫁给岁明珵?天庭传出联姻一事可是属实?” “也可能是天庭借此事试探并且引主上现身。”白砚推测。 伏灵了然地点头,魔帝方才应该也猜到这许是天庭故意放出的消息,所以沉默良久什么也没说。 天庭的仙官没见到魔帝的真身,自然惶惶不宁,必定要亲眼确认魔帝是否当真复活,如此又怎会放过利用容絮当诱饵的机会。 不论容絮受刑亦或成婚,魔帝若现身,即可证实他复活的消息,又能表明二人关系非同一般,一举两得。 “天庭的算盘打得好。”伏灵嗤之以鼻,道:“这就要看是天庭更按捺得住,还是魔帝更为着急了。” 白砚哈哈大笑:“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帝估摸早已彻夜难眠,否则也不会将容絮被抓的消息满天界地散布。还不顾女子的声誉而大肆宣扬她婚嫁之事,想必天帝早就慌了神。” “毕竟……”白砚哼了哼,眼底划过一丝忿恨:“他不敢再使用阴阳火霜印,如此就失去了唯一能抗衡魔帝的利器。” 阴阳火霜印是维持天地万物平衡的神器,释放其中任何一种力量,都有可能酿成不可挽救的局面。 十万年前,玉波仙尊用此神器焚杀魔帝,导致天界阳气被无量火耗损,致使阴阳失衡,天界以北以东地域冰封数十万里。五万年内,半数生灵灭绝消亡。 凤后不得不率凤凰神族以涅槃之火弥补天地阳气,才逆转绝境。此举造成凤凰神族族殒近半,凤后神躯重创,至今仍在天界南滨的火鸣山闭关。 天帝为平众灵哀怒,最终将阴阳火霜印彻底封印。 * 白砚离开大殿时,好奇地与伏灵八卦一番:“你与主上相处许久,可是明白主上对她究竟存的什么心思?” 伏灵淡淡回了八个字:“主上的心,海底的针。” 白砚听言,意兴阑珊地摇摇头走了。 伏灵无奈一笑,他的确琢磨不清魔帝的心思,饶是曾与他契约数万年,也没自信能准确地猜中他的想法。 魔帝看似对容絮有几分在意,但他无从辨别究竟是喜欢,亦或仅仅感激她的复活之恩。只是私以为容絮是个心善的好姑娘,若能与魔帝绵延出不一般的情缘,甚妙甚好。 “我倒希望容絮被迫许婚岁明珵,然后主上怒发冲冠,跑去婚礼上抢一抢。” 伏灵嘿嘿地自语,如此一来,魔帝便不得不对她负责了。 *** 而令人猜不透心思的魔帝,连续四日心绪不宁,静不下心看书,茶水也品得淡无滋味。 当初念及恩情,遂留有一丝魔气保护容絮。可若说单纯如此,他因何气恼她不愿随他来魔界,又为何听闻联姻一事,大为恼火。 或许,不仅是一个恩字能简单解释得了...... 天庭利用容絮试探他,他大可不必去救,反正岁明珵也会想尽办法免她受罚。 道理是在理智尚全的时候才有说服力,而他这几日恰恰很难平静,谈何理智。 * 已是夜半时分,风无怀辗转难眠,索性飞出魔宫,去到泺水湖上吹个凉风冷静一番。 待到湖上,他脱下外裳朝空丢去,念个口诀,衣裳眨眼变大数倍,缓缓落在湖面。衣裳两侧微微翘起,朦胧夜色下,远看就像一艘浮在水面的船。 他踏水行去,如履平地,在衣裳上躺了下来。 风拂湖水微微荡漾,身子也随着衣裳作的船左右轻摇。 目之所及,星辰寥渺,月儿如勾,似弯弯笑眼。宛若他曾每日见着的那双清澈的眼,那眼中净透明亮,一如这晖晖明月。 容絮其实并不太爱笑,与旁人相处时,她甚至有些拘谨。对事物的喜欢或者不喜欢,她几乎不加掩饰。 唯独与赤殷、苍辛和他在一起,她才全然放松下来,说话时总会笑吟吟望过来。 容絮第一次在他面前惊慌得脸色大变,是那日他独自出屋,悄悄在丹穴山寻个山洞,打算尝试通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