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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整个人仰躺在地板上。 这个剪辑能看出时间线,从他的发型和服装,还有练习室的装修上,大概是三年前,一点一点到今年的视频,连续三十几个视频剪辑。 下面评论褒贬不一,但总算了多了不少替庄宴说话的人。 [这个时候发这种视频,难道不是为了洗白吸粉吗?] [不论庄宴怎么洗白,我都不会粉他的,一生黑。] [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很刻苦的孩子啊,视频里那么努力,看得我都心疼,妈的!妈妈粉来了!] [之前不是有黑料说庄宴耍大牌吗?还说庄宴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从不练习?我觉得那些是什么人爆出来的有待商酌哦。] [这个视频的发型一看就是两年前的,那时候他已经被全网黑了吧?还这么努力,我觉得很棒啊!为什么大家要对他恶意这么深?] 司南也不明白,他有着同样的疑惑,为什么对庄宴有这么深的恶意? 他还是把视频递给庄宴看了,这次庄宴看着这段视频,很久没有说话。 面色像是有点动容,又好像是怀念。 司南说:“你以前很努力。” 不是夸赞,是实话。 半晌,庄宴把手机屏幕摁灭,神色恢复如常,不屑地说道:“努力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谁都应该做到,没必要拿出来说。” 他抿紧嘴唇:“视频是谁发出去的?” “应该是公司。” 公司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并不奇怪,趁着他突然出现的热度和好评,打一招感情牌,正好顺势洗白。 庄宴没觉得公司做错了,就是有种滑稽感,感觉自己挺可笑的。 他下过的功夫远不止视频发出来的这些,甚至他也从没想过拿努力来卖惨,为了活下去,为了生存,努力刻苦是本能,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庄宴就是庄宴,没本事替自己翻身,唯有努力,他只有努力了。 总之,公司这一操作顺利为庄宴拉来了粉丝,他最新几条微博里,有三分之一的评论都在为他加油。 其中甚至有人以前就是他的粉丝。 有一条评论被顶到最上面。 [对不起庄宴,我以前是你的粉丝,但是听信了谣言说你吃不了苦,不上进,每天只想着炒作和绯闻营销,就断定你是一个品性不好的人所以脱粉了,我在这里向你诚恳的道歉。] 下面的回复每一条都戳人心口。 [对不起,我和层主一样] [我也和层主一样] 这天的热搜是—— 庄宴练习室。 和庄宴对不起。 网友逐渐也明白过来了,没有私下的积累,庄宴不可能把楽逍这个角色塑造得这么好。 这个风波来得迅速,甚至让人来不及反应,有人灵敏的嗅觉隐隐察觉到,庄宴这次恐怕要翻身了。 微博上针对于庄宴的言论开始转变了风向,从以前的冷嘲热搜,逐渐变得有人情味儿。 会有人心疼这个男孩,也会有人质疑那些黑粉的话,替庄宴跟黑粉大战三百回合。 庄宴逐渐开始有众多采访。 一次采访中,有人问道:“对于自己突然间的翻红,有什么话要说。”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说:“没什么感想,老子一直都很红。” 可是这次出发前司南刻意叮嘱过,不准跟以前一样乱说话。 他只好认真回答。 其实要说无动于衷,庄宴自认是做不到,可是昧着良心说自己很感动,似乎也不是。 他的心被戳得太久了,早就伤痕累累,突如其来的糖果放在他面前,他有点不敢拿了。 斟酌了措辞,他缓缓开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很意外,但是要说惊喜,似乎并不是,我在深渊里待得太久,对于外界的恶意和中伤也习惯了,可是这个时候突然间有好意递到我面前……让我有点惶恐。” “为什么会惶恐?” “就是害怕,那种从天堂掉下来的感觉,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采访人员哑然,他差点忘了,曾经的庄宴,也是被捧到天上的天之骄子,红极一时。 随之而来的又是释然的一句话,庄宴淡淡地笑了笑:“不过已经在深渊待过的人,没什么好害怕的了,我觉得以后就算再糟糕,也不会比之前更糟糕了。” 这段采访被发到网络上,点击率疯狂上升。 粉丝们,疯了。 [我他妈第一次想爆脏话,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这样对待他啊啊啊!!我好后悔没有早点醒悟!!] [好想回到过去给自己两巴掌!你为什么要骂庄宴!!给我粉!!] [儿子不哭,妈妈心疼!] [听宴宴说这些话也太揪心了,我全程哭着听完的,好难受啊。] [哭着听完 1,特别揪心,说不上来什么感受,总之心情复杂。] 也有人说庄宴在卖惨,被为数不多的粉丝撕了个稀碎。 庄宴现在的粉丝虽然还不算多,但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段采访和这些经历刺激到了,一个个战斗力极强。 谁要是敢说庄宴不好,粉丝撸起袖子就是干。 * 高层大厦顶层的办公室里,符文州点开采访视频,手指缓缓攥紧。 视频播完,他眼角微红,心脏仿佛被人挤压拉扯,憋闷得难受。 他深吸一口气道:“万钧。” 外面侯着的人敲门进来。 “在呢,有什么事吩咐?” “有酒吗?” 符文州不爱喝酒,公司里一般不备酒,他微微一愣。 “我去买。” 万钧开车将酒买回来,没买太多,两瓶白的。 他把酒瓶打开,放到符文州面前。 “太少了。” 万钧没说话,这时候多说多错,别反驳,下次多买就是。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心情有点激动地问道:“文州,你看见微博上的消息了吗?” 符文州呼吸一窒。 “看见了。” 万钧嘿嘿一笑,看见了就好,cp粉的出现可全靠他,你俩本无缘,全靠我炒作营销! 他一笑,符文州脸色忽然变得阴沉。 “你很高兴?” 万钧:“……”不该高兴……吗? “看见那些,你很高兴?”符文州沉着脸继续质问。 “……”该说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僵硬地看着符文州,嘴巴闭得紧紧地。 过了几分钟,他大概回过味了,恐怕他说的和符文州说的不是一回事儿。 于是试探着提议说:“文州,你要不看看微博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 符文州还是那句话:“看过了。” “更新鲜的呢?” “没兴趣。” “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呢?”万钧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