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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归督察院管,这差事他们推不掉,咱们东厂不插手他们官员之间的脏污,没得惹一身骚。” 汪袁应着好。 魏濂乏力的捏捏眉心,想着还有什么事儿要交代。 沈立行端量着他道,“厂督,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呐。” 魏濂放下手,眸子起冽,“盯我倒灵,要你管?” “不不不,不要,”沈立行连忙摇头道。 魏濂朝外斜眼看,“黑天了,不是说要进宫?还搁这儿讨嫌。” 沈立行立即冲他拱手抱拳,腿一迈蹦出了门。 魏濂拎着茶壶掀两茶杯倒水,“我不在这段日子,你们辛苦了,能帮我抗住太后娘娘,我跟你们说一声谢。” 他把杯子朝两人推去,对着连德喜温笑道,“骑兵我暂时分不出精力管,我想把你调去,那个什么监督太监你不用担心,他想养马,我让他进皇家马场,你若不愿,就当我没说。” 五千骑兵,放谁手里都是个不安定因素,他却愿意信连德喜,凭这份信任也足以让连德喜热泪盈眶,“老祖宗,您把奴才当贴心人,奴才自是愿为老祖宗赴汤蹈火。” 汪袁在一旁鄙薄道,“哭个什么劲儿,这不是高兴的事,跟丧门星似的,瞧着磕碜。” “我这是喜极而泣,我瞧你眼红了吧,在老祖宗面前说丧,也不嫌晦气,”连德喜提袖子抹掉眼泪,回驳他道。 他一个秉笔太监会眼红他?汪袁青黑着脸,还想呸他。 魏濂就烦乱的止住他们两人道,“我瞅着你们头疼,一个好哭,一个看着稳重,做事也没靠谱到哪儿去,吵吵吵,耳朵都炸了。” 两人就老实了。 魏濂朝外指指天,“都回去吧,晚了。” 两人便起身与他告辞了。 魏濂长长吞吐出一口气,出书房转去了兰苑。 进兰苑一路亮堂,灯笼挂了一顺,他上房时,听里面人笑。 “它怎么乱舔?”这是傅晚凝的嬉笑声。 “以为您给好吃的,”香阁笑道。 魏濂推门进来,见她赤着足跪在贵妃榻上,伸指敲拂林猧儿的头,被它的小舌头舔个正着。 他当即沉下脸,冲香阁道,“把它抱下去。” 香阁顶着他的黑脸匆忙抓起拂林猧儿走出屋子。 傅晚凝端坐好,微带气道,“它又没惹你。” 魏濂没理话,端水来将她的手洗了。 傅晚凝盯着他的侧面道,“你在外边儿受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鞠躬。 第43章 四十三个串儿 魏濂捏毛巾帮她擦水, “你跟那狗太亲近了。” “它是母的, ”傅晚凝锁起眉道。 魏濂手一讪, 还稳着声道,“人说狗改不了吃屎, 狗的嘴巴很脏,你让它舔了还碰,回头生病找谁哭?” 傅晚凝鼓一下腮,“我记下了。” 她从榻上下来,在妆台上随便拿了只簪子绞住发。 香阁站廊上喊,“老爷,夫人,晚膳摆在花舍了。” 魏濂脱了直缀仅着贴里, 看她穿的单袍,便拿了褙子让她穿好,才带人出了屋。 兰苑的花舍建在西面, 离主屋有点远, 花草长得繁盛, 有些藤蔓都攀上了屋顶又倒垂下来, 这时节开着各色花,芬香喜人。 他们一进来,就将门关严实了, 花草多,蚊虫也多,里头刚熏了香, 再朝外开能引它们进来。 魏濂拉椅子坐下,先拣了块鸡脯吃下去,奔波一天,他早饿了。 傅晚凝坐他旁边,问道,“你进宫了吗?” 魏濂夹一筷子一捻针吃下去,凝眸在她脸上,“明儿去,你别担心。” 傅晚凝盛一碗汤放他右手边,看着他吃。 “太后娘娘提拔了徐富贵,他现儿是御马监的二把手了,”魏濂快速划光碗里的饭,又挖了两勺米饭放汤碗里,瞧她,“怎么不吃?” “热得很,吃不下,”傅晚凝舀了半碗藕粉粥,拣腌芥菜和粥吃。 “富贵以后是太后娘娘的人了……”她落寞道。 魏濂夹一块肉放她碗里,“你可不能叫他富贵了,他连名儿都改了。” 傅晚凝嫌肉腻,拨到一边只喝粥,固执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叫富贵。” “可他现在叫徐阎秋,而且人家已经娶了夫人,”魏濂笑对着她,神情很怡然自得。 傅晚凝喝完粥,咬着那肉慢慢咀,“他夫人是哪家的?” “前次来咱们府上的如意,你见过的,”魏濂瞧她吃进肉,又给她加了一勺肉丸子,“府邸在安乐侯府临边,正和你们家做了邻居。” 傅晚凝眉心起蹙,“我不想吃肉。” 魏濂望着她的细腕,道,“不吃肉怎么长肉,别任性。” 傅晚凝便戳了丸子一点点的啃,“那个如意姐姐生的秀气,就是大了点。” 她说的委婉了,如意比徐阎秋大整整八岁,寻常男人都不定愿意娶个大自己这么多的老婆。 魏濂笑了,“大些好,晓得疼人。” 傅晚凝撇一下唇,将丸子吃掉,“我听着总感觉你在幸灾乐祸。” 魏濂正色道,“没有,他有什么值得我讥讽的?” 傅晚凝搁下筷子,“我吃好了。” 魏濂捏她的手,“陪我会儿。” 傅晚凝低着眼,“富贵出生苦,人却很和善,在监栏院里,我有的时候吃不饱饭,他都会省口饭给我,我被人欺负了,他也会帮我骂,他很好。” 魏濂目沉沉,“你心里他很好?” 傅晚凝将头往下垂,“我知道不应当,可他对我真的好。” 魏濂面目阴冷起来,“他现儿未必记得你是谁?” 傅晚凝抬起头,伸手过去拉他。 魏濂便瞪她。 傅晚凝挪着椅子和他坐近,轻轻道,“我心底你是最好的。” 魏濂被她哄得灿然一笑,他托起她的手,偏过脸问,“我好还是他好?” 傅晚凝脸上蕴着红,急促的望他一眼又拘谨的垂头,“你好。” 魏濂微伸手团着她坐到腿间,用最温绵的话在她唇边问,“我哪里好?” 傅晚凝声儿更低了,“哪里都好……” 魏濂便去亲吻她,双唇相碰时,他不再如之前那般急躁,他满腹的柔情倾覆在与她的缱绻缠绵里,他用这唇与唇的交融传递着自己对她的爱恋。 傅晚凝为他的温情感触,她悄悄张开唇,接纳着他的舌,她含羞的伸着自己的舌去触他,很明显就感觉到他的身体一怔,转瞬他放肆的追逐着她,直将她逼到角落里,不得不可怜兮兮的被那条舌卷入风浪里,她细弱着气伸颈,向他求道,“……够了。” “不够,”魏濂黏着她的细舌,将它翻来覆去的舔触着,却是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