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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拿起手机刷朋友圈,看到薛纪良发了张图,图中Tony老师正在给他弄锡纸烫,用银色的锡纸把他的头发卷成一缕一缕的顶在头上,这个正在做的过程中的造型很是雷人,看起来像是有很多角的银角大王。 他看到周镜钟在底下评论:你这整啥玩意儿呢,安装避雷针么,好使不? 喻熹拿着手机笑出声,他回复周镜钟:是银角大王的终极进化版,无敌的那种 周镜钟秒回:哈哈哈哈哈哈真像 王铭评论:需要配个葫芦吗? 薛纪良:都上一边凉快去,还没烫完,等你们来了看到小爷我这新发型,帅瞎 第二天下午喻熹到学校,一进寝室就先看薛纪良的新发型,他承认,锡纸烫后薛纪良的那一缕缕蓬松自然卷曲的发丝自由而不乱,飘逸有动感,顶在他那张娃娃脸上竟然出奇的合适,很能博人眼球,可以说是新潮惹眼,并没有传说中的土味感。 他不由得夸了夸薛纪良对发型的审美,薛纪良听后洋洋得意地说:“那是,我那Tony老师可不是街边小店里上不了台面的乡村非主流理发师,我重金聘请的私人造型师总要有两把刷子吧,哥们儿改天带你去做一个。” “做你这一款么?可千万别,一点都不适合我。”喻熹听后连忙摆手道。 “兄dei,定制懂不懂,就是因人而异。谁说让你也去做锡纸烫了,我让Tony老师专门做一款适合你的,就这周末吧,我带你去。”薛纪良来劲了,一手拿着镜子,一手拨弄着头发边说道。 “行行行,薛公子这么帅说什么都对!”喻熹爬上床一边擦着床板上的灰一边说。 薛纪良整理完头发后满意的放下了镜子,他拿起手机,自言自语的说道:“欸,明天第一节课上什么来着。” 薛纪良打开相册还没翻出课表,喻熹就接过话茬:“明天是周一吧,第一节课是民法总论。” “嗯,还真是,可以啊,新学期你的第一大变化,能记得课表上的一节课在什么时候上了,大有长进啊!”薛纪良翻到课表放大一看,随口感叹。 上学期没有选修课,所以全班同学要上的课都是一样的。在上每节课之前,薛学委都会主动在老司机的微信群里提醒,今天有什么课、在第几节、在哪个教室,别迟到了等等。他们寝室其余的三人,依赖薛学委的提示踩时间找教室去上课早就成习惯了,保存的课表自己就没看过几眼。 “毕竟我立了新年fg,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呐!”喻熹故意面色郑重,语气凝重的说。 “哈,我儿出息了,爸爸甚是欣慰。”薛纪良靠在桌边,抬头看着对面床铺上正在铺床单的喻熹说道。 “滚滚滚,一个寒假过得皮痒痒了吧。”喻熹差点没把刚套好枕套的枕头丢向薛纪良。 “是呀,我儿来帮爸爸挠挠痒?”薛纪良继续笑着打趣,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正色道:“对了,这学期专业课的书还没发吧?我来找找看。” “好像是还没发吧。”喻熹回复他。 其实吧,课表他已经反复看了好多遍了,不记得明天的那节课才怪。书也确实是没发,因为他寒假在家确定了是席澍清来教他们民法后,就想起来教材还没发,于是打算自己先买一本民法总论看看,最终因为市面上的民法教材太多,看得他眼花缭乱,也不知道哪本适合他这个零基础的门外汉学习,这个打算也就随之作罢了。 薛纪良扫看着他书架上的那堆书,突然一拍桌面,说:“哎呀我滴妈呀!” “怎么了?”喻熹连忙问。 “这么重要的事我给忘了,雷嬷嬷昨天在班委群里发消息说让我今天和陈琚去清点新书,晚点名前要搬到教室去,说是要点完名发。”薛纪良回忆着,语速加快道。 雷嬷嬷是他们法律系这一届的辅导员之一,喻熹他们班归她管。 这位女士还真是个奇人,长了张大饼脸,五官粗糙,一米七四的个头,体型像棵百年古树,很是壮实。这横竖看着都像是个体育健将,偏生与她的外观不怎么搭调的是,此人竟然是个文学学士,管理学硕士,闲暇之余还就爱吟诗作对,在自己的个人公众号里写几首酸诗或者几篇风花雪月的文章。 至于雷嬷嬷这个称呼,则来源于她的工作作风:严抓考勤和课堂纪律。找她请个假难如登天,谁敢旷课迟到早退的,要是被她抓到,不管汉子还是妹子,半点情面都不留,一律叫到她办公室里单独给那位幸运儿做思想工作,出来后保证一时精神恍惚得连自己亲妈是谁都不认识,打那以后绝不敢再无视考勤、藐视纪律。 就这波绝无例外的操作,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幸运儿是穿越进电视剧里被容嬷嬷的针给扎傻了。基于她的狠劲和姓雷,这么个外号就传开了。 而且这位女士对此外号还毫不在意,甚至觉得这外号对潜在的违纪分子有一定威慑力,于是就默许同学们在私底下这么叫她了。 “不急不急,离晚点名还有三个多小时,我一会儿去帮你搬。”喻熹抬手看了看表,“陈琚呢?他来了没?让他多找几个人手啊。” “他?他估计都还没到学校,他要是真惦记着这事,早该跟我商量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找我通口气。”薛纪良明显对陈琚的行事作风不满。 陈琚是他们班的现任班长,常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年少老成的模样,说话也是老气横秋的。他这个人看似稳重,实则行事作风散漫,功利心还很强,总认为什么事只要向辅导员能交好差就行,只下达不上传,完全不顾及同学们的想法。对很多班级事务,也并非真心热衷为同学们服务。只要有人帮他分担一二,他就极不负责任的把事情完全推给别人,好让自己落得个清闲。 也不怪薛纪良对陈琚不满,班上许多同学其实都对他颇有微词,特别是跟他搭班子的几个班委。 “唉,这个班长,实在是不怎么给力。”喻熹铺好床,爬下床,边感叹道。 “指望他?南极的冰川都会化完。”薛纪良坐下来换鞋,“你收拾好了么?200本书还真不算少,我再去叫几个人。” “收拾好了,周镜钟和王铭呢?”喻熹也坐下来换鞋。 “刚刚发消息问了,老周说他送陈茵茵回学校,争取在晚点名之前赶回来。王铭还在绿皮火车上呢,预计晚上八点才到学校。”薛纪良边说边起身换了件灰色的连帽卫衣。 喻熹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卡其色的薄工装夹克穿上,这颜色吸灰,适合去劳动。“我说这老周吧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要是让他去搬,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还轮的上我们动手?” “你第一天知道他重色轻友啊?有他在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