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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出色的学生还有印象,还能记得起名字。 “还真不知道哈哈,这不上学期也没开刑法课么。”上学期他也还不认识夏锦妍呢,喻熹笑着直言。 真是夫妻啊,他当然也想早点知道。 “是啊,喻熹现在也是我的学生了,法学院远着呢,我得赶紧赶过去开会了,你们聊,我先走啦。”夏锦妍捂嘴笑着说道。 “好的,夏老师你俩真是配一脸呐,羡煞旁人!嘿嘿,拜拜啦!”喻熹挑眉,最后客套一下。 “哈哈哈谢谢,拜拜!”夏锦妍说完又向吴佑松道别,转身离开,“老公拜拜!” “嗯,好,太阳晒,打伞!”吴佑松看着夏锦妍的背影喊道。 三月份的太阳能有多毒辣啊,啧,果然是恩爱夫妻。 “好!!!”夏锦妍边走边撑开太阳伞。 喻熹在一边暗搓搓的激动欣喜,现在真相大白了,席澍清和夏锦妍原来不是夫妻啊,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你小子乐什么呢?见着法学院的夏女神了这么高兴?”吴佑松看着喻熹一直带着笑,打趣道。 “是啊,夏老师是我们法学院所有人的女神呢!没想到名花的主是您啊,啧啧,吴老师,好福气!”喻熹跟吴佑松已经是老熟人了,所以敢随口调侃。 “这倒是实诚话,你说话倒是中听,一会儿给你个特殊待遇,来上游泳课是吧,我一对一的辅导!”吴佑松拿花名册轻拍了一下喻熹的后背。 “啊?啥?您这节课不是要教篮球么?”喻熹定住了。 “你们的游泳教练请假了,我来代一节课,游泳课哪能少了人看着。对了,其实我游泳教得比篮球要好。”吴佑松自顾自的往前走,还带着点小骄傲的说道。 闻言喻熹犹如晴天霹雳,他怎么也笑不出来了,一时间只觉得头疼更甚。 吴佑松是个非常合格的体育老师,何止是非常合格,简直是合格过头了。 他在篮球课上要求学生每一个动作都要标准、要练到他满意,说一不二,完全不能偷懒。而且听说期末还有不少挂科的,一般男生篮球课挂了还是挺罕见的。 喻熹因为喜欢篮球,所以一招一式每个动作就算对他要求得再严格他也觉得无所谓,毕竟对待的是发自内心喜欢的东西。 可游泳不一样,他真心不喜欢啊,而且他现在还在发热,本来还想混过去的,这下好了,还一对一辅导,偷懒的计划全泡汤了。 不过老师请假怎么没有提前通知呢,太突然了。 他赶紧摸出手机给王铭打了个电话,他问选了篮球课的王铭,你们这节篮球课是不是吴佑松老师上。 王铭说,吴老师刚刚发了消息通知我们,把今天的课调到下周三上。 喻熹挂了电话,在游泳馆门口又站了几分钟才磨磨蹭蹭的走进更衣室,认命了。 他换好背心和泳裤,磨磨唧唧的走出更衣室集合听吴佑松讲安全和理论知识,讲完了后照例先练憋气。 喻熹看着水纹波动晃漾的水池,仿佛那是万丈深渊,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想沾上一点点水。 他感觉冷。 很快就轮到喻熹他们小组了。 吴佑松看他们几个人里就喻熹一个人还在水池旁磨磨蹭蹭的,于是他恨铁不成钢的一把用力把他推下去,“真没想到你是个旱鸭子,不下水怎么练憋气,下去!” 蓦地被推进池子里,瞬间冷水湿身,水花冲击,直接打湿了喻熹的头发。 他打了个哆嗦。 “同学们,学游泳的第一步是要克服怕水这个心理问题,要克服对水的恐惧感,都别急,等我喊开始再把头埋进水里,计时开始......” 喻熹无奈,只能把头浸在水里,硬撑。 他绝望的想,所有的生命都源于海洋,水是万物之源,可是,今天这么一整,真的是完了,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克服对水的恐惧了。 这项运动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接着练漂浮,喻熹全程浑浑噩噩的,全身的温度慢慢的在不断上升。 最后吴佑松才讲这节课的新内容,学泳姿。 还好,只需要先在岸上比划着练习,暂时不用下水。 吴佑松教完动作要领后就让他们两组两组一起督促着练习,自己去休息区喝水去了。 怎料到嘴的水还没喝上,他先接到了老婆大人的电话。 这时候,别说站着了,喻熹觉得自己连坐都坐不住了。 他一摸,额头滚烫。晕晕乎乎,口鼻腔里像燃着一团烈火。 还不到一分钟,吴佑松就接完电话了,那口水还是没喝上。 他先沉着脸朝学生走去,径直地走向喻熹,一把把他拽出人群,摸了摸他的额头,咬牙道:“你这孩子!真是...!你快去换衣服!” 我目前日更三章,预警:明天有两章都是…玻璃渣。我仿佛也跟着喻可怜高热了一场。 30、总有人能让你一反常态。 喻熹还没反应过来,听到叫他去换衣服,他才艰难的抬了抬眼皮,连忙道:“噢噢,好。” 吴佑松又开口了,“搞定了去门口等你们席老师来接你。” “啊?”谁? “别啊了祖宗,你赶紧去把水擦干,换衣服去!” 喻熹只好迈步进更衣室换衣服,男生用的这个游泳馆是旧馆,没有淋浴设备,他换好衣服头发还是湿的。即使是拿毛巾擦了整个人还是黏黏腻腻的,特别烦。 这么一想,头更沉了。 喻熹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走出了游泳馆。 所有同学在都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不明白这位同学是怎么了,怎么上课上到一半突然就这样走了。 “行了行了,安静!我们继续上课!”吴佑松扯开嗓子整顿课堂纪律。 这是喻熹走出这个令他绝望的空间前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他步履艰难地走下游泳馆的台阶,坐在半人高的花坛边缘,拿出手表带上,又扶额坐了几分钟后,脑子才慢慢地开始转动。 他慢慢思忖,席老师?席澍清?他怎么知道我在上游泳课?他知道我发烧了?他妈的吴佑松不会在耍我玩吧。 喻熹扭头向后看,花坛里面种着不知名的植株,左右也没个能靠的地方,他只好躬身垂头,揉着太阳穴,企图让自己更舒适一点。 这太阳烤着能减轻一点冷意,不管了,先坐一会儿暖和暖和吧。 ...... 等席澍清匆匆赶到游泳馆门口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少年的脸色苍白,头发几缕几缕的黏在一起,盘腿弯腰垂头坐在花坛上,明明穿着带有横条纹元素的圆领针织衫,却显得憔悴瘦弱,没有半点精气神,像一只被抛弃在街头的流浪小野猫。 席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