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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犹豫着什么。不过他并没有犹豫多久,就下定决心似的抬起了头,却是看向地上打滚撒泼的两人,随即迈开小短腿走了过去。 “咦?”窦成本来满脸不耐,看到小男孩儿却是一怔,不禁犯嘀咕:“这小家伙不会是他们家的吧?看着不太像,就他们家的基因,肯定生不出这么可爱的小孩儿来。” 屈重没忍住拆了句台:“你也有他们家基因,我看就挺好的。” 这是实话,别看窦成他大舅人老背佝,但面向五官还是不难看出,年轻时候也是个美男子,只是就这德行,简直是辜负了这身好皮囊。 窦成给了屈重一个白眼,他的注意力还是在孩子身上,就见那小男孩儿在大舅妈身边弯腰噘嘴吹了口气,又绕到大舅身边,伸出小肉手摸了摸大舅的头。 “这小孩儿在干嘛呢?”窦成看得莫名其妙,连周围的指指点点都自动屏蔽了。 “给你出气。”屈重神色复杂的看着小男孩儿。 “啊?”窦成听得一愣。 屈重:“因为他们欺负你了。” 窦成:“……” 一时间,窦成的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不过屈重说小孩儿是在帮自己抱不平出气,他却没看出来,都不踹两脚咬两口的,就这么绕着吹口气摸摸头是在教训人?确定这不是在给那两货顺毛? “那是个车祸横死的小鬼。”屈重一句话解了窦成的疑惑:“被厉鬼摸头吹气,你这大舅大舅妈不死也得大病一场。” 经屈重这一提醒,窦成才想起来,之前他就说这小男孩儿是不干净东西来着,下意识的抬起摸过小男孩儿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然后又看看小男孩儿。 “你之前说我这手阴气重,那意思是不是我碰过他,也得死啊?”窦成转头问屈重。 屈重顺势握住他的手:“不会,有我呢。” 两人这旁若无人的,完全没发现周围人瞬间变得微妙诡异的目光,场面静溢了几秒,就又热闹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指指点点却转了风向。 显然,是人就有一颗八卦心,正义什么的跟八卦比起来,那必须靠边站。 “哎呦,两个男的这么腻歪,真是啧啧……” “这俩不会是那什么……同性恋吧,长得人模狗样的,居然当搅屎棍,也太恶心了!” “都能狼心狗肺遗弃殴打老人,还能是什么好人!” 不小心听了一耳朵的窦成:“……” 果然还是应该屏蔽噪音。 “警察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原本喊累没声的窦成大舅跟大舅妈就又闹腾了起来,一声接一声哎哟的哎呦哭嚎的哭嚎,别提多中气十足。 “警察同志,您们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几乎是警察刚挤进人群,大舅妈就扑爬过去抱住了为首警员的腿:“青天大老爷啊,这日子,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啊!” “什么情况?好好说话!”干警察这么多年,对方什么纠纷事件什么人没见过,当即就因为大舅妈的举动皱了皱眉头。 然而不等大舅妈说,围观群众就义愤填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无非就是言语谴责窦成怎么不孝,怎么虐待殴打老人,怎么态度嚣张不知悔改。 这种事情,光是片面之词肯定是解决不好的,又涉及虐打老人,舆论闹大总归还是影响不好。换个人,这事儿肯定还会多了解情况,双方的说法都听听,结果转头看到窦成,那警员表情就微妙了。 没办法,这位也算是他们局子里的常客,不偷鸡摸狗,但打架斗殴十次至少八次都在场。 就见那警员挑了挑眉走到窦成面前:“怎么又是你?” “这次我真是被冤枉的。”窦成一脸无辜。 “冤枉不冤枉,一会儿就清楚了,走吧,警车在那边。”他大舅大舅妈正幸灾乐祸,警察就转头冲他们喊了一声:“你们俩也一起。” “啊?”两人顿时就懵了,大舅捂着肚子艰难坐起来:“警察同志,我们可是受害者,我们也要去啊?” 警员:“你们不去,我们怎么了解情况,怎么为你们支持公道?” 大舅妈听了眼睛滴溜,一骨碌爬起来,想起来又忙转身蹲下去把老伴儿给扶了起来:“对对对,警察同志真是青天在世,孩子他爸,快起来,终于有人为我们做主了!” 窦成偏头冷嗤:“戏可真多。” 几人跟着警察就去了警车那边。 窦成看着崭新的车子吹了声口哨:“专车升级了啊?” “对于你的专车座驾还满意吗?”为首那警员没什么反应,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员皮笑肉不笑的锉了锉牙花子。 窦成:“满意啊,怎么不满意,一看就够腐败。” 这话一出,警察集体黑了脸。 窦成却还是一副混不咧的样子,拉开后座车门让屈重先进去。 屈重对于窦成这作为倒是没吭声,只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就依着他上了车。 窦成随后跟上,一只脚刚进去又想起什么,转头朝人群中望了一眼,就发现之前一直绕着大舅两口子打转的小男孩儿不见了。 又是这样…… 窦成记得警察刚到的时候那孩子都还在的,结果这么点功夫也没怎么错眼吧,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消失了。这下他总算是确信,那孩子应该的确不是人,只是好像对他并没有恶意。 “赶紧的,别磨蹭!” 有警员在后边催促,窦成这才收起思绪坐了进去,紧跟他们上车的,是大舅两口子,最后才是几名警员。 一路上,大舅妈就嘚嘣儿个没完,最后吵得人家警察都烦了,才悻悻闭嘴。 到了警局,两边人被分家审问,但也还在一个大厅里面,所以双方说什么都听得见,大舅他们那边无非就是把给路人掰扯的那些话又说了一边,哭得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对比窦成劣迹斑斑,显然大家基本上是信了个九成九。窦成就实事求是多了,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给说了一遍,没抹没添,该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的确动手了,但是他自己讨打。”窦成最后痞痞的做了个总结。 “你还挺横,是不是觉得殴打老人很光荣啊?”负责审问窦成的警员黑着脸。 “我自幼父母就意外身亡,我不横能活到今天?”窦成冷笑:“而且他们满口谎话,说的那些我一个字都不认,今天他们闹这一出,不过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们那片会拆迁的事,又在打我房子的事呢,至于抚养,你们大可以去我们那里问问,我窦成是怎么长大的。” 这些,那两口子自然是不会认,好一通胡搅蛮缠。 这种纠纷事件,多数是理不出个所以然来的,问了半天,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