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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她低低喊了一句:“祈热,我讨厌你!” 祈热听了嘴角一动,顿了顿,另一只手一齐握住车门把,用力一拉,车门“嘭”一声关上。 陆时迦根本没有防备,再要去拉,引擎声已经响起,很快,车子离了他的手,扬长而去。 他看着车子汇入车流,不一会儿,消失在拐角,彻底看不见。 柳佩君已经追了上来,她的斥责与关心,陆时迦通通听不见,上车后一瘫,闭上眼闭上嘴,任旁边人说什么,他也恍若未闻。 第二天一早,再被柳佩君送去学校。 他脸上的伤不严重,上了药后不算明显,让柳佩君稍稍放下了心。 办公室里班主任对着柳佩君和和气气,再看向陆时迦,一张脸立时变得严肃,拍着桌子举出他一系列“劣迹”,教育他几句,再语重心长地说一席话。 “成绩还是不错的,很多老师都提起过他,说是棵好苗子。往常也刻苦努力,挺安静的,这一回就当是教训,”最后一句说给陆时迦,“下一回可不要再犯错了。” 陆时迦低头站着,听完一席话也不点头。柳佩君拍了拍他,他也不作声。 柳佩君急了,“你说你,老师跟你说的话你听见没?以前你从来都不需要妈妈操心的,现在让妈妈怎么放心你住校,不知道都跟谁学的,到底是谁教坏了你啊,啊?” “隔壁。”陆时迦这次出了声。 “什么隔壁?隔壁谁?”柳佩君皱起眉。 “祈热。”他声音低得听不见。 是祈热让他这样的,让他一颗心抬起又落下。 一句话、一个笑就能让他开心一晚上,现在冷落他,也让他伤心难过一晚上。 柳佩君没听清,又问:“谁?” 祈热! 陆时迦就差吼出来,可最终也只能在心里叫嚣一句。 那个曾经教会他如何写“爱”,现在教他真正体会其中滋味的—— 他喜欢的祈热。 作者有话要说: 会尽快写,是加快速度,不会影响内容的。 评论区撒落红包,下章发出前发~~晚安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Xiaxia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粥粥晓、启程 20瓶;Xiaxia 15瓶;h 2瓶; 第85章 这一趟去学校, 让柳佩君对小儿子更加上心,等季来烟回家来, 跟她说完一通, 提醒她也要看紧一点祈凉。 季来烟倒是没想到陆时迦会打架,问及原因, 柳佩君只说跟班上学生起了冲突。具体因为什么起的冲突,是几个打架的学生心照不宣隐瞒了的。 说来也简单,一方说“听说你有个跟妈似的女朋友”, 另一方怒火中烧,一时没忍住直接将拳头挥了出去。 至于祈凉,他被柳佩君喊出教室后,打电话也没联系上陆时迦,后来是跟陆时迦一样看到了李妲姣的朋友圈, 联系后知道他去了那儿。 有了这一出, 好歹那位师姐不再过来了, 陆时迦耳根清净了不少。他也丢弃了手机,关机后放在宿舍,连续一个多星期都没拿起过。 他整天埋头学习, 祈凉见了抚着心口开玩笑:“有人在觊觎我的第一名。”结果陆时迦压根不理他。 祈凉挠挠头顿觉无趣,拍了拍他桌子, “这周回家啊, 家里提前给我过生。”走出几步远又回头来,“生日那天看直播也别忘了。” 每一年祈凉过生日,梅城便一条腿迈进了冬天。那天到中午还下了一场小雨, 外头寒风大作,室内暖气哧哧吹着。说是过生,只是两家人一起吃一顿饭,柳佩君帮忙掌厨,季来烟负责蛋糕。 开饭前,祈畔又给祈热打了个电话,除了陆时迦,几个人都看向了他。 挂了电话,祈畔笑着复述一遍:“说是跟老师见出版方,在吃了,晚点回来,我们先吃。” 祈畔以前是编辑,说到出版自然大有一番话要说。说不过多久,对面陆时迦忽然放下筷子说吃饱了。几个大人,尤其是柳佩君,要他再吃点,陆时迦没听见似的,将衣服拉链拉到下巴,冒着雨出门去了。 柳佩君喊不回来,坐下时叹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成天也没个笑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顿了顿问祈凉,“迦迦在学校也这个样子么?” 祈凉虽然也看出陆时迦的不对劲,但他们向来都互相兜着,于是张口就来,“没有啊,在学校可活泼积极了,刚刚他输了我几把游戏,特郁闷。” 鬼话连篇,压根没有信服力,但柳佩君还是收起了话匣子。 祈热进门的时候,一桌人已经吃得差不多,她手上提一个袋子,里面装一顶毛线帽,远远就扔给祈凉。 坐下前她扫了一圈,统共就这么几个人,少了谁一眼就能知道。 祈畔给她乘了她爱喝的汤,现在却食之无味。 来之前她就有了准备,如果碰上陆时迦,她就将他当透明人。不过她的准备有些多余,到走之前,她也没见到提前离席的人。 她始终心神不定,新一周的办公室里徐云柯跟她讲笑话,她也笑不出来,出神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回神!”徐云柯伸手在祈热面前打了个响指,待她反应过来,把手上的报纸递给她,“时隔三年,‘神舟’系列第八架飞船要升天了,明早一起看直播?” 徐云柯哪会对这些感兴趣?无非是看不惯有人在工作时间光明正大地开小差。 祈热低头看了一眼,又把报纸扔了回去。 徐云柯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跟谁说:“听不进去呀……” 祈热重新埋下头,握着笔迟迟没落到纸上。 她听进去了的,只不过是想起上一次的神舟七号,她用着小学生的美术功底在校服上潦草地画过,那件衣服还一度被她用来当午睡时的枕头。要不是徐云柯提醒,她根本不知道,那会儿已经是三年前。 “你的弦是越绷越紧了,”徐云柯扼腕叹息,“照说不应该啊,到底遇上什么难题了?” 徐云柯粗粗回忆了一下,好像从上半年四五月份的时候开始,她就总是忧心忡忡,他曾经开玩笑说预测她要恋爱,也以为她早就想明白,现在看来,不是他把问题想得太简单,就是祈热把问题想得过于复杂了。 “对了,你那两个弟弟学文学理了?”他想起这茬,又猜想或许这是个突破口。 祈热将笔搁下,“理。” 徐云柯点了点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高中学文的?” 祈热摇头,她倒没有多诧异,徐云柯身上确实没有散发出多少理工男的气息。 “那会儿其实也没多想,反正都要来梅外学法语,学文学